往常沈月灼都會反駁兩句,今天陡然聽到褚新霽的名字,心里涌起一陣異樣的愫來。
甚至不敢想,要是沉曼鈴知道這件西裝就是褚新霽的,會作何反應。
“我也覺得褚家好的。”沈月灼說。
沉曼鈴一聽,眉眼都笑開花了,慨兒總算開竅,派司機送沈月灼離開,轉頭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宋知許。
宋知許聞言也高興,“這倆孩子只要有一方有意就行。對了,玲妹,你說月灼還有別的追求者是吧?我給清澤吹吹風,讓他增加點危機意識,中秋家宴的時候,再把事提一提。”
兩個家長就這樣把事定好了,各自都喜氣洋洋的,仿佛等到了中秋家宴,訂婚的日子就板上釘釘了似的。
為主角其一的沈月灼渾然不知,好西裝這個讓頭疼的問題后,回工作室找文案組開了個小會,給其中兩個男主加了點人設上的反差屬,又盯了會畫組的進度。
拉融資的事,還得繼續想辦法推進,沈月灼愁得頭大。
家里的人脈關系又不想用,要是讓父母知道了,免不了一通神攻擊。
至于褚新霽,還是算了。
只是單純饞他子,喜歡他上那冷淡的氣質,想知道他這樣無趣又刻板的人,究竟會不會有不為人知的另一面。如果有,又會是什麼樣子的?
夢里那樣麼。
沈月灼出神思考的時候,手上總是無意識地把玩著件,待看清是上次和褚新霽一同在那家餐廳拿到的Q版掛件,心變得很奇妙,臉上的表一會喪氣,一會又不自覺地勾起角。
“沈大小姐這是什麼了,中彩票了?”
聽到褚清澤的調侃,沈月灼頭都沒抬,“你可別在那怪氣我了。”
辦公室里有會客沙發和長椅他不坐,偏要支著長坐在沈月灼的桌子上。
沈月灼對他很無語,“滾下去!”
褚清澤一腳垂在半空中晃悠,笑得很欠,“就不。來踹我唄。”
沈月灼撈起座椅上的靠枕往他上砸,褚清澤笑嘻嘻接住,還夸扔得準。
把沈月灼氣得咬牙切齒,干脆不他。
褚清澤這人真的很煩,非得賤兮兮地招惹,等生氣了,才死乞白賴地上來哄。
“你最近追我哥的進度怎麼樣了?實在不行,讓他給你投資點,也比你每天瞎貓死耗子強。”
沈月灼白了他一眼,“首先,褚新霽從來不做游戲產業。其次,我做的是乙游,他一風霽月的集團總裁,連都沒談過一場,讓他給我投資,不得炸鍋?”
褚新霽雖然算不上白手起家,但褚家上下幾代都干凈清正。
而褚新霽則是最京圈名媛追捧的那一款。
足夠清雅,端和,。
讓他投資游戲……
哪怕是世界末日都不可能。
褚清澤:“我聽他們公司企劃部長說,他最近在看游戲策劃案,沒準哪天就把MOI公司收購了,自己做游戲。”
沈月灼將信將疑:“消息可靠嗎?”
“你自己問他不就好了?”
“我才不。”
“沒出息。”褚清澤輕嗤,見桌面上擺著一男一兩個Q版鑰匙扣掛件,他心念一,眼疾手快地順走一個,“還可的,謝了。”
沈月灼急了:“你強盜啊?”
褚清澤笑:“又不白拿,一整年的《星月》周邊給你換,怎麼樣?”
《星月》是沈月灼從高中玩到大學的一款換裝游戲,中途玩家流失后,這兩年加了劇主線,大家紛紛開玩笑說“死去的白月又活了”,周邊瞬間火,網上新時,開著加速都不一定能搶到。
要說價格,也沒有炒多高,就是收集起來很麻煩,需要花費很多時間和力,還得分辨究竟是不是正版。
這樣劃算的買賣,傻子才會拒絕。
沈月灼抿,若有所思地推拒一番,“你最好說話算話。”
不說別的,排隊給沈大小姐買各種新款包、首飾、線下周邊這種事,褚清澤幾乎是風雨無阻,見笑意都快咧到,不由得其染,心高揚著。
“星娛傳想簽我,連打了好幾個電話,你說這些娛樂公司怎麼一天天這麼閑。”
褚清澤的長相正是娛樂圈稀的那款野狼狗,有副好嗓子,還生了一雙多眼,先前在網上小火了一把,只不過很快又被褚新霽撤了熱搜。
這兩年一直有不傳公司遞來橄欖枝,褚清澤無一例外全都拒絕了。
沈月灼眸忽亮:“我靠!那可是捧紅過無數流量小生小花的造星工廠!現在都已經不怎麼撈素人了,你趕答應啊!”
褚清澤狹長眸里裹挾著笑意,“你很想讓我簽嗎?”
“你不是想向大家證明自己嗎?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他們兩人能從小玩到現在,本質上都是一類人,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倔骨頭。
褚清澤熱音樂,自小離經叛道,沒挨揍。
除了沈月灼,人人看他褚清澤都是抱著看小丑的心態。話里話外總拿他和褚新霽對比,好似他就是一個用來襯托褚新霽的工。
是地里不被待見的老鼠。
也只有沈月灼,真心期他能夠閃耀發。
褚清澤深看了一眼,拋玩著新搶來的掛件,懶洋洋道:“再說吧。”
沈月灼還再說什麼,褚清澤已然起,轉瞬又恢復了那副混不吝的樣子,“請我吃飯?”
坑了沈月灼一頓飯后,褚清澤悠哉悠哉地回了褚宅。
剛把車停好,就撞上了褚新霽。
他微微有些意外,晃著笨重的鑰匙環,跟褚新霽點頭就算打了招呼。
褚新霽的目在他手中那個悉的Q版掛件上停頓稍許,而過的瞬間,褚新霽淡聲開口:“你手里的東西哪里來的?”
褚清澤覺得他哥今天有些不對勁,眉峰不客氣地高高挑起,“沈月灼給的。”
褚新霽修長如玉的指尖虛握著一株玉蘭,花苞輕含,馥郁的香氣溢出。他皺眉看向渾都戴著各種金屬飾品的弟弟,嗓音有些涼。
“別總是欺負。”
褚清澤側過來,沒個正行地倚靠在墻壁邊緣,對上褚新霽審視的目,不知為何一陣無名火起。
“就那大小姐脾氣,不欺負別人都不錯了,我還能真拿怎麼樣?”
褚新霽周籠的氣有些低。
卻也沒再說什麼。
褚清澤不免上下多打量他幾眼,似是察覺到了什麼,想到被自己換掉的那封信,褚清澤笑了一聲,“哥,你該不會喜歡吧?”
褚新霽離開的腳步微頓,而后緩緩轉過來,睨向渾都豎著刺的弟弟,眸子里仿佛凝著黑霧。
相比褚清澤的防備,褚新霽松弛而自然,腕表的表帶泛著金屬澤,顯得清冷如皚皚山上雪。
這樣的人,實在是很難和‘喜歡’兩個字掛鉤。
褚清澤有那麼一瞬間覺得是自己太過草木皆兵。
怎麼會覺得褚新霽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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