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酒店監控已經被警方來回盤了好幾遍了,江杳杳過來查看的時候,經理格外輕車路。
“喏,這個時間是死者進酒店,沒辦理住,直奔天臺去了。”
“等等你放大這個畫面,我看清手里到底拿了什麼。”江杳杳說。
經理放大,“警方也看過這個,對比過,就是親子鑒定。”
“你再放大點,我看著怎麼像拿了兩份鑒定單。”
經理繼續放大,也看出端倪來,“咦好像真是兩份,但發現死者時,手中只有一份。”
江杳杳眸一沉,直覺告訴,趙素秋肯定不是自殺,一定是他殺,拿了兩份鑒定單,死的時候卻只有一份。
還有一份去哪里了?
天臺上肯定還有其他人,趙素秋要麼是約人過來,要麼是被人約來,就為談這份親子鑒定的問題。
陷沉思,如果是一樣的鑒定結果,沒必要拿兩份來,所以,這兩份的結果,一定不一樣。
趙素秋是過來質問這個況的。
這麼剝繭地思索,腦海中的邏輯鏈一下子清晰了。
撥打電話給白柏葉。
“沒再找過我做親子鑒定。”
得到白柏葉的回復,排除一個選項。
沒從白柏葉這里做親子鑒定,趙素秋一直在牢里,沒有接外界的機會,肯定在監牢部做的鑒定。
趕過去監牢詢問這件事,獄醫充滿歉意:“做DNA鑒定的儀昨晚莫名壞了,所有記錄都被清空,我也不知道趙素秋來沒來做過。”
監控也剛好壞了,儀也莫名壞了,這指向也太過明顯。
“沒關系,我想要一下昨晚這房間的監控,可以嗎?”
“當然可以,但需要警方的許可單,有的話我立馬提供。”獄醫道。
“不用找了。”謝燼的形突然出現在門口,他晃了晃手中U盤,“我已經拿到。”
江杳杳一臉驚喜,撲過去,“你怎麼會在這兒,還知道我要這個東西?”
謝燼牽著朝外走,緩道:“昨晚不打一聲招呼就走,這種事有必要瞞著我?真只把我當床上的工人?”
江杳杳小小吐了下舌頭,“覺得沒必要麻煩你嘛,畢竟是我們家的恩怨是非。”
“你們家如何我是不管,但你如何,可是牢牢牽住我的緒。”
說話間,兩人已經上了車,謝燼將U盤,播放昨晚視頻。
幾度反復觀看,還真讓江杳杳逮到鬼鬼祟祟一人,手速極快的朝檢測儀中投放了樣東西,再裝作若無其事的離開。
江杳杳瞇眸,“果然失效了。”
“嗯?”謝燼抬眼,略有不解。
“以前我遇到好幾次稀奇事,來的莫名其妙毫無邏輯,還抓不住毫證據,但這一次不一樣了,這次只要用心去找,你看,前因后果就都有了。”
“那能創造稀奇事的神力量失效了。”江杳杳愉悅地瞇起了貓兒眼,“那我可就要把藏在暗的人,揪到明面上了喲。”
“現在還有一個問題,趙素秋的基因信息沒了。”驗證猜測是其次,最主要是,要斷絕掉宋枝星再借著自己是趙素秋親生孩子一事,拉扯出什麼其他幺蛾子。
“誰說沒了。”謝燼淡道,車輛疾馳,幾分鐘后停在了警局前,“法醫有留存。”
趙素秋死亡存疑,尸首首先落在了法醫,只是還沒開始進行檢驗死亡原因,后續證據中各種細節展示出趙素秋是自殺,再加上家屬不同意再解剖進一步調查,尸首只在法醫走了一趟就不了了之。
可也留存了點人組織。
“這件事沒人提點不會有人主留存。”江杳杳看向謝燼,“是你人留了個心眼?”
謝燼看向江杳杳,“做事留一手,當時或許用不上,但總有一天,你預留的這一步,會用在關鍵地方,學會了嗎,杳杳同學?”
江杳杳點了點謝燼的膛,“謝老師真是理論與實踐并行,讓我教。”
謝燼很用江杳杳這些撒時的小作,像貓爪輕輕拉著,人心頭又喜。
他點了點臉頰,示意江杳杳可以親他一下。
江杳杳湊近,氣息已經近在咫尺,輕輕地吹拂著他側臉。
卻在最后一毫米時,剎住了車。
輕聲說:“警局在上,對你手不好吧,萬一你報警抓我,我上哪兒說理去,你的臉,還是留在下次再打。”
謝燼氣笑了。
江杳杳去法醫拿了趙素秋的人組織。
謝燼道:“那你就差姓宋的了。”
賊兮兮一笑,從包里小心翼翼出一頭發。
“我早已拿到。”
今日兩次見宋枝星,上天送來兩次機會,要還不懂得抓住,只能證明宋枝星那頭烏黑秀麗的頭發白長了。
“我還想去一趟錦酒店。”
之前經理說,監控中只看到趙素秋前來,沒看到趙素秋是否約見誰,天臺上的監控壞了,那監控之外的地方呢?
“有安全通道步梯,監控拍攝不到。”當時經理是這麼回復的。
和謝燼來到步梯,一抬頭,就從彎彎繞繞的好幾層步梯上方,看到了一張朝下的人臉。
“我靠。”
“蛙去。”
兩人同時被嚇到。
步珊回頭,平復了心后又探出去,“杳杳?你怎麼在這兒?”
“我還想問你呢,你好好的電梯不坐,你走什麼步梯。”
步珊走下來,說:“不瞞你說,這酒店天臺昨晚不是出了個事嗎,酒店為安住的客戶,當天住宿費直接免了,后續續訂打半折……”
“誒不是,我不是要說這些優惠,我是說,在事發當天,我看到宋枝星和我弟一前一后從這里離開,兩人神都很不對,當時就覺得有點不對勁,我也是懸疑片看多了,有點懷疑……”
但凡步家人能把當家庭員看待對待,都不敢懷疑自己弟弟和死者之間有什麼關系。
可惜的父母和弟弟,不僅不給一點兒親,還能理直氣壯地從這里索要親,要心甘愿地為步家、為的弟弟做任何事。
江杳杳眉心一跳,“你只是看到,你有視頻證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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