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心裡怕極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麼可以這麼靈異!禿頂的不見了!
床上的斑斑跡還在,早已乾涸,變了深。
在房間里找了一圈又一圈,最後還是沒找到禿頂的!
「詐了?」
不見了,是產生幻覺了嗎?
慌慌張張的出了酒店,在站在太底下,覺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
不可能平白無故的不見了,現在只有一個可能:那天禿頂沒死,事後他緩過來,然後離開了酒店。
倘若他沒死,郁便不再是殺人犯。按道理說活,可以鬆口氣……
但是有件事講不通:禿頂那種睚眥必報的人,被打的腦袋差點開花,吃了這麼大的虧,他應該聯繫郁找算賬啊。
事實上並沒有,他這是什麼意思?被打傻了?還是另有謀?
這其中說不通的地方太多了,郁心很慌。
在這個城市,已經沒了依靠。
靠郁可可?郁可可太冷,不肯幫忙;
林偶?林偶心口不一,想要害死的孩子;
靠父母?呵呵,癡人說夢呢!
為沒有依靠的人,還有禿頂這個潛在的危險人,郁有了逃的心。
想要走,奈何上沒有錢。
路過一家典當行,郁眸子亮了亮……
上還有一些小首飾,去抵押一下,說不定可以換來一些錢,當路費逃走。
「這位小姐,有什麼可以幫你的?」櫃檯里,一個的流油的中年男人問。
「我要抵押東西。」郁把耳釘、手鏈都摘下來,想了想,把林偶之前送給的金鏈子也摘下來,「老闆,看看這些值多錢?」
「一百塊。」老闆拿過去看了看說道。
「一百塊?這也太了吧?單純我這條鏈子就值好幾千!」郁撇撇,欺負無知呢!
「不要跟我提這個鏈子,都掉了,弄個假的來騙我,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
「假的?不可能,這是我老公給我的!」
「你老公的錢都去養小三了吧?沒見過這麼好騙的!趕拿走,別打擾我生意!」
「喂,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送上門的買賣不做。」
老闆盯著看了幾秒鐘,笑道:「既然你還不知道我的意思,那好,我這樣跟你說,這個鏈子丟進水裡會漂起來,不信去試試……」
郁失魂落魄的出了門。
路過一家店,有人提著一桶水出來,倒進盆里打算玻璃。
郁走上前,把鏈子丟進去。
然後,鏈子真的漂浮在了水面上!
郁看著這個,笑了。
假的。
鏈子是假的,林偶的,也是假的!
全都是假的!
往日的話依稀在腦海中盤旋。
那天郁和林偶鬧了彆扭,郁很生氣,不肯搭理他。
到了晚上,林偶拿著這條鏈子找,郁嫌款式太老了不喜歡,林偶說,金鏈子代表他們的比金堅。
呵呵,好一個比金堅。
要不要這麼諷刺!
郁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以為,和林偶在一起等於擁有了全世界。現在終於承認了,一切的一切,全媽是騙人的!
現實印證了宋靜嫻當初說的那句話:他既然可以為了你拋棄可可,那麼,以後也後為了別人拋棄你。
這個現實,太赤。
風的背後,果然是骯髒。
獨自走在街道上,走著走著笑了起來……
林偶肯定又去找哪個了吧!
好笑哦!
……
與此同時,林偶正在滿世界的找尋郁。
郁在他世界里就是倒般的存在,只要他想了,打個電話屁顛屁顛的來,不用找。
唯一一次找,是因為他和夏妖在一起被抓了個現形,他滿世界的找。
很找,經驗不充足,找人也有點困難。林偶跟個沒頭蒼蠅一樣找了一會兒,沒有見到郁,銀伯的電話先打了過來。
「伯父,您好。」
「小李啊,可以來一趟醫院嗎?」銀伯問。
「是不是翩然清醒了?」
「沒,你來,我有事想要請你幫忙。」
「好。」林偶沒事做,銀伯喊他,乾脆去一趟。
醫院病房裡,聽著銀伯說完自己的意思,林偶道:「不好意思,我明天要出差,恐怕不能過來陪著翩然了。」
「是這樣嗎?那算了。我再想想辦法。」銀伯打算讓林偶幫著照顧葉翩然,他明天去參加郁的婚禮,聽到這個,臉上出了憾的表。
林偶很不忍心,但是明天他要舉行婚禮,這個很重要,直接關係到能不能湊齊林雙的手費。
「伯父,我前段時間打電話給我朋友,讓他介紹一個好的護工,等下我問問……」
「不用,我已經請了。你出差要幾天,什麼時候回來?」
「大約十天。」
「好,我知道了,好好工作,到那個時候,翩然差不多清醒了。」
「嗯。」
林偶發現,葉翩然想要徹底清醒需要一定的時間。林雙的病等不得,與其把希寄托在一個沒有任何勝算的人上,還不如去討好郁,讓明天的婚禮照常舉行。
陪了葉翩然一會兒,他找了個理由出了醫院。
一個電話打過來,林偶接通:「哪位?」
「林先生,您不是想要找兩個人扮演您的父母嗎?我們這裡有合適的人選,您要不要來看一下?」
林偶想要拒絕的,轉念一想,郁估計是意識到了什麼才跑掉的。
看來,不下點本是不行了。
不是想要嫁豪門嗎?很好,他給建造一個豪門!讓乖乖嫁給他。
林偶打了一輛車,去見他的「父母」。
跟他「父母」見面后,林偶跟他們說了注意的事,很快安排他們和郁家父母見面。
這兩個都是專業的演員,演技自然沒法說。輕輕鬆鬆把郁家父母哄了個開心。
在他們眼裡,林家是個十足的豪門,他們的寶貝兒嫁過去肯定能過上好日子。
然而,天都黑了,郁還沒有回來。
宋靜嫻以為郁可可使壞了,問題是,郁可可一整天都跟凌湛膩歪在一起,不可能有什麼事。
實在沒了辦法,宋靜嫻又敲開了郁可可房間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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