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勝和蘇杰已經等著了，蘇杰遞給陸宴州一個袋子。

陸宴州拿著給邱意濃：“里面有干凈服，在車上換。”

邱意濃去了后座，把服換上來，短袖。以前都是寬松服，尚不能看到，現在能輕易地看到凸起的小腹，還有一件外搭襯衫，套上。

下車。

陸宴州把的頭發給干，又了額前碎發，最后眼神停在臉上，再沒轉移，他低喚：“邱意濃。”

抬頭，與他目接。

“你不用想著逃，現在我送你走。”

張了張，訝然地沒能說出話。

“不必去國外，也不必躲著我，更不必姓埋名，我不會找你，無論你過得怎麼樣，都和我無關。”

他遞給一個明袋子，“這里有一張飛往深城的機票，去了那兒你可以再轉到別的地方，我不會查。里面有你的份證和護照，一部新的手機，電話卡也辦好，我不會打。”

邱意濃僵地接過。

他目猩紅，又有極致的溫，“注意，才做完……引產，又被潑了水，找個醫院休息一段時間。”

他抬手，了傷的手掌捧著的臉，輕輕一，“對不起。”

心頭震了震。

他慢慢地拿下手，“該登機了，我看著你走。”

邱意濃著袋子，張，莫名地涌來一濃厚的苦味兒，不知該說什麼，又很意外他竟能親自送離開。

可這樣的機會難得。

轉大步往里走，走了幾步又回頭，陸宴州還停在原地癡癡地看著。

“陸宴州。”

他道：“你說。”

“……謝謝。”

“走吧。”

邱意濃離開，這一次沒有回頭，走得干脆又利索。

他的目追隨著，看到進了登機口，他也沒有眨眼。

邊的人一波波的經過，他如雕像，沒有思想沒有靈魂，只剩一個空殼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杰上前：“陸哥，飛機飛起了，邱小姐已經在飛往深城的航班。”

陸宴州輕輕的嗯了一聲。

他離開。

上車。

他開車回。

蘇杰和全勝跟在后面，真怕陸哥做什麼傻事。

從機場出來到了市區，陸宴州給他們打電話：“別跟著我。”

兩人只能放慢距離，看著陸哥駛車流中。

哎。

他們同時嘆息。

……

此時凌晨四點，天快要亮了。

位于鬧市之外的灌木叢，老乞丐睡得正香，正在做夢啃，有人來了。

搶了他上的鋪蓋，又走他，占領他的地盤。

他睜開眼睛。

“……喂，小子，你干什麼！”

陸宴州閉著眼晴，“別吵，借你的床睡會兒。”

“……不是，你沒床睡啊，你穿著幾萬塊的服跑來跑我……你往那邊去點兒。”

陸宴州一不，過往車輛打在他的臉上，見他的臉各種傷又一片慘白，跟被人捅了似的。

老乞丐坐起來靠著，“搶乞丐地盤，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沒有道德。”

回應他的只有來往車輛的呼嘯聲。

乞丐看了他好幾眼，忽然笑道：“……心上人走啦？沒留住？”

陸宴州就像沒聽到。

“哎，也不是每對相的人都能在一起，不然哪兒來那麼可歌可泣的故事，這個城市失意的人也不是只有你。”

“……”

“得，起來，我再給你算一卦，我看你倆還有沒有緣。”

“……”

“有緣，你們還能再見面行了吧，你把被子還給我！”

“……”

乞丐打了一個哈欠，他的看著自己被人霸占的被窩，“你也別傷心，你倆命數如此。你看天要亮了，你那個什麼未婚妻，你不是打算娶了麼？你還不回家打扮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