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還是看我哥？”

穆微笑，“當然是你。”

“我就知道，我哥有啥好看的，一個帶著孩子的拖油瓶。走，我們去看拖油瓶，老可了。”

“嗯。”

兩人手拉著手進去，三年不見，毫沒有隔閡。

到了病房門口。

聽到了陸晏州和球球的談聲。

“要爺爺。”

“爺爺在路上，可能快到了。”

“小豬豬也來看球球嗎？”

“是小姑姑。”

“嗯，小姑姑來嗎？”

“來。”

球球又小聲撒，“爸爸。”

“嗯？”

“有個阿姨說……爸爸也結婚……爸爸結婚后和媽咪有小寶寶就不喜歡球球了，就不要球球。”

“不會的，爸爸永遠球球也永遠不會拋棄球球。”

“嗯！球球也爸爸！”

穆沒進去，夏夏推門而，“球球寶貝。”

“小豬豬。”

“小姑姑！！”

“昂小姑姑。”夏夏坐在床邊，讓陸晏州過去，來陪球球。

穆站在病房外又不敢進去，如文闖所說，萬一球球真是兒子，會怎麼做？

如果是呢？

要把球球怎麼弄，和陸宴州和好？還是當作不知道這件事？

沒想好。

離開，到了樓梯道，想安靜會兒。

“都來了，怎麼不進去。”

聽到聲音回頭，在虛浮的線里看到了陸宴州。

沉默。

陸晏州說，“只是掉了下臺階，沒有大礙，不必擔心。”

穆嗯了一聲。

陸晏州朝走近了一步，穆本能的往后一退，背靠墻壁，警戒的看著他。

他勾，“你臉上有個東西。”

手去，沒有到，陸晏州上前，扣住的肩膀，單手抬起的下，指腹在下頜。

氣息相近，肢相。

邱意濃把他推開，陸晏州說，“去家里吧。”

“什麼？”

“我讓球球出院，你可以陪陪他。”

他立刻去安排。

都是皮外傷，球球也沒有掛水，只是額頭包扎著。

他們去了大廈樓頂，進去時，陸晏州抱著球球，球球撒就是不想自己走路，絕不下地。

他說，“你開門吧。”

穆，“碼。”

“還是之前那個。”

頓了一下。

輸碼開門，里面設施和以前沒什麼區別，一進客廳就看到了臺上盛開的流蘇花。

走了過去。

樹已經長得很高大，團團簇簇，花朵潔白無瑕，如白云在半空漂浮。

上去，花朵，直達心底。

流蘇花的下面種著玫瑰花，許氏被擋住了，沒有那麼茂盛高大，花含苞待放。

那一頭當年種下的蝴蝶蘭也開得盛眼，它們被擺放在致的花架子上，花瓣碩而。

回頭，陸晏州抱著球球站在門口，他的視線綿長而深邃，寫滿了千秋萬。

球球是茫然天真，“媽咪。”

他手。

穆過去把他接過來抱著，球球趴在肩膀上，乖巧的等著媽咪來安他傷的小心靈。

陸晏州低聲問，“麼？”

穆還沒回，球球道，“。”

“爸爸去做飯，你陪媽咪，別鬧，別調皮。”

“嗯。”

陸晏州去廚房。

穆抱著球球在秋千上坐下來，捧著球球的臉，“疼嗎？”

“嗯！”球球的點頭，“爸爸哄過球球，球球就不疼了。”

“真乖。”

“嘻嘻。”

“爸爸對你真好。”

“可是爸爸也很兇，爸爸不準球球花，要是摘了花，爸爸就要打窩的手手，然后讓我去墻角罰站，球球最怕罰站。”

“為什麼不讓球球花？”

他搖頭，“爸爸說那是媽咪的，可素石頭媽咪會喜歡花花嗎？”

穆他的腦袋，兩人在秋千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球球很有土匪氣場，可就是不那些話一手指頭，看來是沒罰。

抱著球球去餐廳時飯做好了，簡單的面，三個人，一人一碗。

球球坐在兒座椅上，穆坐在他旁，偶爾喂一口。

“球球真棒。”

“球球好厲害，都能吃這麼大一口。”

“哇，真乖！”

“一碗面都吃完了，球球真是個好孩子！”

球球在一聲聲的夸獎中迷失了自我，是吃了比平時多兩倍的量。

陸晏州，“……”他薄抿，眉頭蹙。

第n次提醒穆，“你的面糊了。”

“沒關系。”等球球吃完才吃。

飯后陪球球玩了會兒，球球午睡。

之前的客房改了嬰兒房，坐在床邊看著球球的睡，心里沉沉浮浮。

拔了一球球的頭發在手心。

“沒有必要。”

回頭，陸晏州靠在門口，“不必去查。”

起，兩人去客廳談。

陸晏州給倒了一杯檸檬水，二人坐在沙發，面對面。

“你什麼意思？”

他的目深諳似夜幕蒼穹，一眼看不到底又極吸附力，“我不希球球綁著你，他是誰的孩子都不應該影響你未來要跟誰在一起。若你查出他是你的親兒子，你會回到我們的邊嗎？”

“……如果我不答應呢？”

“我尊重你。”

邱意濃心里很，沒作聲。

“哇！”

房里傳來了哭啼聲，陸晏州立刻起，穆反應過來后，率先跑了進去。

球球坐了起來，捂著頭。

穆手，“球球……”

“不要不要。”球球把的手推開，不要抱，又張開手臂，陸晏州從后走過來。

球球投了他的懷抱，“爸爸，痛…”

“爸爸抱著睡？”

“嗯。”他連連點頭，趴在他肩頭，陸晏州拍著他，用下了他的臉頰。

球球的哭聲漸漸停止，陸晏州才坐下。

一坐球球又哼哼唧唧。

陸晏州只能站起來。

邱意濃，“……只能抱著哄睡？”

“習慣了。”

“不改過來嗎？”

“小時候我經常不在家，他很缺安全，哭鬧的次數很多。阿姨就這樣抱著他睡，現在很難改。隨他去吧，我能抱他的時間也不多，等大了想抱都抱不了。”

“文闖說你在溺他，是真的？”

他看進的眼底深，“他媽媽生下他時，九死一生。球球來之不易，也是我失而復得，我必然好好待他，我不想他的母親白這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