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設備突發故障,缺氧又筋,幸好教練及時發現,把從海底拽起來。
那次之后,好一段時間別說潛水,連去游泳都怕。
“今天可以再嘗試下,我陪你一起,我很練的。”陸君堯溫地看著鼓勵道。
他平時工作力大,每年休假出國旅游,都喜歡去熱帶島國,沉溺于潛水。
當整個人沉浸在海底時,覺像進了一個無聲的世界,但這個無聲世界并不無趣,游弋的魚群,絢爛的珊瑚,起伏的礁石,構了與陸地完全不一樣的獨特風。
被水流馱著,仿佛失去所有重量,那種放空一切的松弛能化解所有的心疲勞。
以前都是自己一個人孤獨潛游,現在他期待著與心之人共赴海底,欣賞奐的海洋世界。
顧傾城聽他這麼說,越發驚奇,“看不出你喜歡潛水。”
“人完全進水底,大腦就好像放空了,也漂浮起來,那種覺很放松。而且海底世界跟陸地完全不同,等你今天跟我一起驗過,你也會上的。”他還在極力勸說。
可顧傾城依然忐忑。
“放心,我有證,而且經驗富,我們再帶兩個教練隨行,保證你安全。”陸君堯見搖了,立刻握著的手繼續蠱。
“你想去就自己去嘛,我在沙灘上躺一天也好的。”很吹著海風放空大腦的滋味,很舒服,很愜意。
“那怎麼行?沒有我守在你邊,你一個人在沙灘上多危險?”
“有什麼危險!這里很安全。”
“有野男人搭訕你的危險。”
“……”顧傾城無語。
“而且再的景沒有心的人作陪,也失去了彩,你跟我去驗下,一定會喜歡的。”
顧傾城缺失了三年,錯過很多東西,自然也沒看過前兩年很火的一部影片《消失的》。
否則就以陸君堯這副死纏爛打非要下海潛水的執著,真要懷疑這家伙是不是有什麼不良機。
見他如此執著,顧傾城不好掃興,只能心妥協:“那我再試試吧,如果我害怕的話,就先返回,你繼續。”
“行。”陸君堯答應,但他很肯定,只要傾城跟他下水見識到海底世界的多姿多彩,一定會流連忘返。
兩人到了潛水基地,看著還有十多歲的小孩子跟著家人教練一起出發,顧傾城不欽佩,心里的擔憂也消散了些。
做完基本培訓后,換上潛水,背上整套的潛水裝置,他們就坐船出發了。
到達潛水區域,顧傾城又張起來。
“老公,要麼還是你自己去吧,這里的海水看起來好深。”雖然海水清澈,也很漂亮,但就是害怕,仿佛有深海恐懼癥。
陸君堯還是頭回看到向來自信勇敢的,這麼瞻前顧后,猶豫不決。
“原來你也有張害怕的時候,難得看到你這一面。”陸君堯故意打趣。
顧傾城唾道:“人都有肋啊,你沒有嘛?我這是舍命陪君子,你還笑話我。”
陸君堯悶悶地笑,“放心,你這麼聰明,學什麼都快。”
“別給我灌迷魂湯了。”
不管怎樣,來都來了,總不能臨陣退。
在陸君堯下水后,顧傾城還是鼓起勇氣,按照教練的指示,一狠心,翻躍海里。
海的一刻,外界一切聲音頃刻遠離,只剩“咕咚咕咚”的水聲。
克服了最初的張害怕,顧傾城漸漸放松下來,眼眸過潛水鏡能清楚地看到海里的一切,這種覺很像小時候看《西游記》東海龍宮的那一段。
上升的氣泡,變幻的影,浮的流沙,還有仿佛閃爍著芒的珊瑚,海礁……
陸君堯放慢節奏,等看出不再張后,才帶著慢慢向海底潛去,時不時地回頭看看,用手勢詢問如何。
顧傾城比了個“OK”,漂亮的大眼睛在潛水鏡里出笑意,陸君堯也跟著笑了,隨即給豎了個大拇指,頗為驕傲。
當第一個魚群朝他們撲面而來時,顧傾城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眼前五六的熱帶魚類吸引,突然就明白陸君堯為何喜歡這項水下運了。
太奇妙了。
這種臨其境的覺跟從屏幕里看著別人錄下來的畫面完全不同。
甚至能看到魚兒游過邊時,好似對瞥了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人類,歡迎來我家做客。
那些熱帶魚兒鮮艷,魚鱗好似五十的寶石,在能見度極高的海水中反著太,驚艷奪目。
顧傾城停下來,宛如人魚公主一般立在水中,著眼前魔幻般的景象。
陸君堯拿出相機,立刻記錄下這難得的畫面。
考慮到顧傾城是新手,這一次潛水他們沒有持續太久。
四十分鐘后,陸君堯就給打手勢,示意該上去了。
可顧傾城還沉浸在海底世界的奇幻妙之中,果然不舍離開。
向來寵老婆的陸先生,這次沒有依從,干脆直接游過去拉著的手,兩人劃著腳蹼,比翼雙飛般向上潛伏。
陸君堯手里的運相機調了自拍模式,及時錄下了這幸福甜的一刻。
當腦袋浮出水面,取下氧氣閥后,顧傾城第一句話就是:“海底太漂亮了,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再次下水?”
陸君堯抹了把臉上的水,先把顧傾城托舉上船后,他才跟著上去。
“今天先這樣吧,等你適應后,明天帶你去更漂亮的海域。”
“好!”顧傾城高興得像個孩子,覺得這趟旅行來得真有意義。
當然,也可能是跟對了人才會覺得這麼有趣。
晚上,陸君堯把白天潛水的視頻導出來。
“老婆,快來。”
“干嘛?”顧傾城走過來,被他一把拉過安頓在懷里,另一手輕電腦鼠標,“白天潛水的視頻,你看,喜不喜歡?”
顧傾城驚喜地瞪大眼眸,看著自己像一條魚兒似的在海底翱翔,還能與魚共舞,高興地捧住陸君堯的俊臉便狠狠親了口。
“謝謝陸先生的堅持,讓我欣賞到不一樣的景。”親完之后,笑著解釋。
陸君堯仰頭看著,角勾著幾分邪魅,“你的謝就這點誠意?”
“那還要怎樣?”
陸君堯沒說話,但眼眸順著的臉緩緩向下,明顯落在口。
暗示意味如此明顯了……
顧傾城明白過來,神經一起要跑,可還是晚了一步。
陸君堯輕松地將打橫抱起,朝面朝著大海的大床走去,“你有一整晚的時間來表達謝意。”
“哈哈哈,不要!會累死人的。”
“不會的,老公會憐香惜玉……”
“我不信!”
“啊,陸君堯不要……哈哈哈,好,別那樣,唔——”
六天的海島之旅,兩人像貪玩的孩子,將島上所有新奇的刺激的浪漫的有趣的項目,全都驗了一遍。
陸君堯說,他要他們之間的第一次不止是床上的第一次,而是有很多個第一次。
只有當他們的生活融合的更,回憶重疊的更,他們的才能更。
當踏上回程的航班時,顧傾城依依不舍,眼神盯著下面的海島滿是留。
陸君堯握著的手,溫地承諾:“喜歡以后再來,除了這里還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我們慢慢驗,我們之間還會有很多個第一次。”
顧傾城回頭瞪他,“你能別開口就那什麼嗎?”
“我說什麼了?一本正經的話你也能想歪,你腦子里裝的什麼?”
他本是調侃打趣的話,但顧傾城沒好氣地回:“我腦子里裝的是你啊,都是你行了吧。”
陸君堯被逗得悶悶笑,聳著肩膀連連點頭:“行,很行。”
——————
旅游回來后,陸君堯就開始上班了。
顧傾城這邊晚兩天,還能繼續休息。
從國外給許落帶了禮,兩人約好地點見面吃飯,打算吃完飯去看看春節檔火的一部影片。
進了放映廳,顧傾城驚訝地發現整個大廳座無虛席,堪稱滿。
“好夸張,上座率這麼高?”
許落說:“你這段時間在國外,跟陸醫生你儂我儂的,都沒多時間刷手機吧?這片子從初一上映,一路高開暴走,我要不是提前買票,本搶不到。”
顧傾城連連點頭,在驚訝中找到位置坐下。
剛回國,確實沒關注這個。
等把整部影片看完,臉上的淚還未干,上的皮疙瘩還沒退,就又拉著許落的手臂追問:“還能不能買到票?我想二刷,立刻,馬上!”
許落也被影片震撼得無以復加,還想再看一遍,可問題是一票難求。
“這會兒去哪兒買票,除非——”
轉過頭看向顧傾城,顧傾城也正好看向,兩人眼神對上,同時劃過一抹狡黠。
心照不宣。
而后趕拎著包包起。
當多數觀眾都朝外走去,或者是尋找廁所時,倆鬼鬼祟祟地朝里面放映廳溜去。
然后不意外地聽到有間放映廳里傳來悉的旋律,兩人做賊似的溜了進去。
當然,不可能有位置。
們也不介意,往后走了幾步直接坐在臺階上。
巧的是這間放映廳才開始二十分鐘,幾乎相當于“白嫖”一遍了。
不過,顧傾城捂著靠到閨耳邊悄聲說:“這場不算,我要繼續二刷、三刷,貢獻票房。”
許落連連點頭,“我也是。”
這部片子的后癥太嚴重,當晚回到家,顧傾城就跟陸君堯說了,約好找個晚上他倆再一起去看。
沉迷于影片的同時,顧傾城還嗅到了巨大的“商機”。
判斷這部影片大概率會為現象級作品,火全球,創造歷史,所以當晚就跟唐紹安打了電話,闡述自己的想法。
唐紹安聽完的分析,覺得有道理。
可是初八開工后,在早會上說了這個提議,卻遭到同事們的一致反對。
“原因很簡單,影視寒冬還未結束,而且狀況越來越嚴峻,這個時候讓我們重倉影視,簡直是胡鬧。”不止自營易部的同事反對,高層中也有人反對。
顧傾城很著急,因為一旦錯失先機,后面再想買進就很難了,搞不好還會高位被套虧損嚴重。
懶得跟大家爭辯,只是看向唐紹安。
唐紹安向來信任,力排眾議,親自在易部坐鎮,下令以最快的速度重倉顧傾城看好的那支影視。
就在各機構都在大量買進時,全員神群的一一、景洵等人也正鑼鼓地作著。
因為顧傾城也在前一晚就提醒他們了。
就連陸君堯,都被老婆命令將手里所有現金都投進去。
結果不出所料,節后第一個易日,那支票就高歌猛進,一路猛漲,直到漲停。
一連幾個易日,每天如此。
很多人作慢了點,錯過機會就再也買不進了,只能看著別人大賺特賺。
那幾天,買對票的人都跟吃了興劑一樣,每天盯著K線圖,躺著賺錢。
這種全民狂歡的景象,大概持續了半個月都熱度不減。
這半個月里,顧傾城拉著陸君堯又進了兩次電影院,都是支持這部影片。
不負眾,該影片的票房每天都在打破記錄,在票房榜上的位置也像坐電梯一樣,節節攀升。
晚上,顧傾城寫完評后,幽幽地長嘆了一口氣。
陸君堯坐在側,給當人靠背。
見放下筆記本電腦嘆氣,陸醫生溫地湊過來親了親,“怎麼了,賺錢了還嘆氣?”
顧傾城拿著陸君堯的手機,看著他這幾天的盈利,喜笑開:“短短幾天,年前花給顧柏川的那四千多萬,就快賺回來了。”
“是啊,難怪你視金錢如糞土,賺錢對你三來說,實在是太容易。”陸君堯不得不佩服自家老婆在金融市場的敏銳。
“我也花費很多力,做了大量功課的好吧?你說的我這錢好像是大風刮來的一樣。”
顧傾城靠在他懷里,嗔地抱怨。
“嗯,知道你勤努力,你是我見過最好學的人。”哪怕現在工作忙碌,每天晚上也依然會學習兩三個鐘。
有時候他加班回來得晚,就整晚都在看書、查資料、做功課。
所有鮮亮麗的背后,都有默默辛勤付出的汗水。
“唔……我覺得這周五,你就賣掉吧,落袋為安。”顧傾城觀察這兩天全民狂歡涌向市的勁頭,覺得差不多該收手了。
“這麼快?那影片不是還在破紀錄嗎?”陸君堯不理解。
他雖對賺錢沒什麼太強的,但想著每天都是幾百萬的進賬,多還是讓他有些上頭的,也迷上了這種不勞而獲的滋味。
顧傾城又嘆息了聲,“當所有人都知道這里好賺時,那說明這里已經快賺不到了,不要等風險降臨再跑,那就來不及了。”
“行吧,聽你的。”陸君堯一向是市反向指標,這方面他自帶“天坑”,不敢多發表意見。
在全員神群也提醒大家之后,顧傾城打了個呵欠,困了。
“睡覺吧,明天還要上班。”陸君堯拉著起,準備回房。
不想走路,雙手一抬,瞇著眼笑著撒:“好累,不想走,你背我。”
“背多難,還是公主抱適合你。”陸醫生笑著刮刮的鼻尖兒,拔高大的軀彎下去,將一把抱起。
顧傾城窩在他懷里,腦袋隨著他的步伐輕點。
快要到主臥時,突然想起一事,“對了,你到底做沒做檢?你就在醫院工作,做個檢就是順帶的事,干嘛一直拖拖拖。”
陸君堯嘆息了聲,溫和地解釋:“這不是開年太忙麼,每天手都排滿了,我累得喝水吃飯都要時間。”
顧傾城皺眉,心疼又生氣,“你就非得給自己安排這麼多工作嗎?我們又不缺錢,你輕松點不行?”
“我也想,可是看著那些病人從全國各地趕來,就是找我的……”他看向妻子,一臉無奈為難,“你說我能拒絕嗎?”
而且一個家庭,但凡有個生重病的,經濟條件絕對不寬裕。
他為了讓病人減住院時間,只能盡快安排手,這樣也能讓他們節省住院開銷。
顧傾城嘟噥,“剛認識你時,覺得你特別冷無,還特別不能理解你這種格的人怎麼當醫生,甚至還同你的病人——是我錯了,我不該憑覺判斷一個人。”
冷無只是他的偽裝,實際的他,心、良善、博,是死神的死對頭,病人的救世主。
陸君堯抱著老婆到床邊坐下,沒讓下去,聞言看著笑了笑,“其實我現在對待病人也還是那副樣子,他們跟我相時都小心翼翼,覺得我不好親近。”
顧傾城笑著湊上去親親他,“就要這樣,你所有的溫與耐心,只能給我!”
“嗯,好。”他抿笑著,見傾城親完了后退,他就微微撅著追上去,又連連輕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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