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英開車回家,搖搖晃晃地往樓上走。
主臥的門虛掩著,屋里亮著燈,傳來男的調笑聲。
“劉總,你可是答應了人家明天給人家買包……”
“小妖,今晚將爺侍候好了,別說一個包,爺這條命都是你的——”
巨大的開門聲打斷了劉文昌的話。
兩人錯愕地抬頭看去,沈英踹開門張牙舞爪地沖向床上的二人,一張臉因為憤怒而顯得猙獰扭曲。
“賤人!敢在我的床上睡我的男人!”
床上的人還沒反應過來便挨了沈英一掌,脖子也被沈英的指甲抓出一條痕,人吃痛,尖一聲往劉文昌懷里躲,劉文昌護著那人,生生挨了沈英好幾下。
沈英不喜歡劉文昌,甚至可以說厭惡。嫁給這樣一個花心油膩的老男人一直心有不甘,也并非是在爭風吃醋,只是作為劉文昌剛過門的妻子,丈夫將小三堂而皇之帶回婚房,跟小三在睡過的床上翻云覆雨,這無疑是將的臉放在地上狠狠踩踏,沈英咽不下這口氣。
更何況,已經和劉文昌結婚,他的錢便是的,沈英豈能容忍其他人花屬于的錢!
“瘋子!給老子做手!”
劉文昌厲聲呵斥,一手護著懷中的人,一手擋著沈英的掌。
這要放在平日里,沈英是沒有勇氣跟劉文昌正面剛的,可今晚喝了不,酒讓積的怨氣上了頭,沈英紅著眼睛惡狠狠瞪著劉文昌,怒罵道,“你真是令我到惡心!我上輩子殺人放火了,這輩子才會這麼倒霉,嫁給你這種賤男人!就你那兩下子還找小三,小材大用,一針都比你強!”
劉文昌一腳踹在沈英口,將踹飛了好幾米遠。
沈英的后背重重地撞在茶幾上,一聲悶響,痛得整個人蜷了起來,冷汗淋漓,張了張卻說不出一句話。
劉文昌起走到面前,居高臨下,腳狠狠踩上了沈英的手。
“誰給你的膽子敢這樣和我說話?你不過是我花錢買回來的一條狗!”
床上的人哭哭啼啼,卻并沒有用被子將自己遮起來,反而是故意出上那些曖昧的痕跡,挑釁地沖沈英挑眉。
“劉總,人家的臉都被打腫了,好痛啊。姐姐平日里對您也這麼兇嗎,好可怕……”
劉文昌冷笑一聲,腳尖勾起沈英的下,正要繼續教訓,樓下卻傳來了警笛的聲音。
劉文昌怔了怔,轉頭朝窗外看去,樓下的院外門口,一輛警車停在那里,幾名警察下車,上前敲門。
沈英的手機響了起來,的心里涌起一陣不安,慌地掛掉電話后,才看見手機上有好幾個未接電話,是警局打來的。
原本昏昏沉沉的腦子在劉文昌那一腳之后清醒了不,后背的疼痛更是讓想起來,自己回家前,一時沖差點開車撞死黎初寧。
可不是沒事嗎?警察來找干什麼!
劉文昌瞥了沈英一眼,從慌張的神中窺出一異樣。他沒說什麼,讓床上的人穿好服,自己也穿上了睡,三人走出臥室,下樓。
“沈英在家嗎。”其中一名警察說道,“涉嫌故意殺人,現在請立即跟我們回警局協助調查。”
客廳傳來一陣靜,三名警察沖進去便看見沈英慌慌張張想從花園翻窗逃跑,無奈口和后背痛得幾暈厥,本使不上勁,從窗臺上重重跌落在地。
黎初寧輸完消炎藥便接到警局的電話,沈英已被逮捕,矢口否認自己開車撞人蓄意謀殺,只說是喝多了,醉酒發瘋。不過醉駕已經夠喝一壺的,沈英自己也清楚,所幸直接認下了醉駕,反手控告劉文昌家暴以及婚出軌。
兩人狗咬狗的事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很快就將黎初寧的頭條熱搜了下去。
孟西和蘇達看到熱搜,得知昨晚兩人離開后黎初寧差點出車禍,嚇得直接打車去了靳氏集團,親眼看到黎初寧安然無恙,兩人才放下心來。
“我就應該堅持將你先送回家的。”孟西心有余悸,好在那瘋子已經被拘留,否則像一個定時炸彈一般埋在黎初寧邊,是想想都覺得骨悚然。
蘇達嘆了口氣問,“出了這麼大的事,你老公不管管?”
“他在出差,還沒回來。”黎初寧一副無所謂的表,實則今天一上午心都沉在谷底。
沈英開車撞的新聞在網上都傳遍了,靳沉翊雖然在國外,或許忙得沒時間關注新聞,不信金助理沒有看到,沒有轉告給他。
可他竟一個關心的電話,甚至一條信息也沒有發給,即便是在冷戰離婚期,黎初寧仍不可避免地覺到難過。
三人吃過午飯,黎初寧回公司繼續上班,臨近下班的時候接到顧期許的電話,約一起吃晚餐。
黎初寧興致缺缺,拒絕,“晚上要加班。”
“你哥的事有新進展了,我需要立刻和你見面,電話里說不清楚。”顧期許語氣嚴肅,黎初寧原本無打采,聞言坐直了,張起來,“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算是……好消息。”
黎初寧松了口氣,看了眼時間,約好半個小時后在云頂餐廳見面。
其實晚上并不需要加班,只是隨便找了一個拒絕顧期許的借口而已。今天是和靳沉翊的結婚紀念日,黎初寧心不好,只想一個人安安靜靜呆在家里,可事關黎嚴峻,也就顧不上傷春悲秋了。
從留下那份離婚協議到現在,靳沉翊始終沒有再聯系過,也一直忍著想要打電話給他的沖,不知道在大洋彼端的他是不是忘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又或者,本不在乎和準前妻的紀念日。
顧期許提前了十分鐘到達云頂餐廳。
剛坐下,歐倩的電話打了過來。
“黎嚴峻跑了,這件事很快就瞞不住黎初寧,你得盡快將事辦好!”
歐倩命令的語氣令顧期許很不高興,他冷笑了聲,“我說了,不要來指揮我做事,你不配。”
顧期許毫不客氣地掛了電話,又打給了民政局的朋友,三十天的離婚冷靜期歐倩等不了,他更等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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