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洗過澡躺在床上,黎初寧翻著手中的相冊。
母親喜歡拍照,從出生到長大,每一歲都有照片記錄,相冊里也有很多黎嚴峻的照片。
黎初寧不知道該不該將黎嚴峻去世的消息告訴獄中的父親,父親獄后一直不太好,擔心黎嚴峻的死訊會讓他大打擊,和神都撐不住。
想來想去,索不如就當他三年前失蹤后再也沒有回來過,沒必要再讓父親遭一新的打擊。
“在想什麼?”頭頂落下一只大手,了的頭發。
黎初寧轉過頭,靳沉翊剛洗完澡,上的睡隨意披在上,頭發上的水珠順著下頜,脖頸和膛,進睡的深,黎初寧的目正好落在他的腰間,按理說,兩人已經是‘老夫老妻’,卻不自紅了臉。
黎初寧輕咳一聲,不自在地移開視線,“沒什麼,在看以前的照片。”
靳沉翊瞥了一眼,這一眼正好看到黎初寧上學時的照片,臉上的笑容一淡,隨即似笑非笑地看向,手指點了下照片,“在看老人呢?”
黎初寧一怔,順著他的手指低頭看去,剛剛看著照片發呆,并沒有注意到角落里這一張。這張照片是從學校里走出來,旁并肩的人是顧期許,偏著頭,笑嘻嘻地在和他說著什麼,臉上的笑容明。顧期許微微低著頭,在認真聽說話,臉上亦帶著溫的笑意。就連黎初寧自己看了,也忍不住在心里嘆一句,好一副郎才貌的唯相片,媽媽可實在太會拍照了!
“怎麼,在追憶青春校園?”靳沉翊的語氣有些不爽。
原本只是開玩笑,可卻低頭開始發呆,角微微勾起,那模樣實在有些刺眼。
靳沉翊忍不住拿過手中的相冊,往屜里一扔,板著臉上床,轉背對著黎初寧,作一氣呵。
黎初寧訕訕地了鼻子,意識到他在生氣,連忙蹭過去從背后抱住他,臉在他的后背。
“別吃醋了,我只是剛好翻到這一頁,在想黎嚴峻的事到底要不要告訴我爸。”
靳沉翊握著的手腕,將從自己背上挪開,背對著悶聲說,“沒吃醋。”
黎初寧有些好笑,他不承認自己吃醋,也懶得拆穿他,出手指了他的手臂,笑道,“你兒子剛剛踢了我一腳呢,快手看。”
“他才兩個月,怎麼會有胎。”靳沉翊嘟噥了一句,但還是手去了的肚子。這幾日,他看了許多關于照顧孕婦的書籍,一邊抓將手中的工作收尾,做好在家休息照顧孕婦的準備。
黎初寧順勢躺在他的懷中,雙手覆蓋在他的手背上,兩人雙手疊著并沒有顯懷的肚皮,再有半年的時間,就要做媽媽了。
黎初寧剛要開口問明日喪禮的事,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孟西驚慌的聲音,“小寧,明天的葬禮你千萬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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