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漓的確是挑了幾個果子吃,可畢竟個子小,便是吃,其實也吃不了幾個,幾枚金珠到手,不管怎麼看,都是老農賺了的。
只看那金珠澤,便知是純金,這樣的分量,一年到頭也未必能賺得出來。
那老農喜得眼睛都要笑沒了,向二人連連致謝,一面請二人隨意用園中果子,一面千恩萬謝的離去了。
短短片刻功夫過去,果園中便再度只剩了皇帝與青漓二人。
青漓眼去瞧皇帝,卻正正好與他對上了眼,一脖子,將目收了回去,握住手里的那只桃,小心翼翼的往離皇帝遠一點的方向挪一點,再挪一點。
剛剛還說秋后算賬遠著呢,這麼一會兒的工夫,秋風就吹過來了。
皇帝抱臂站在原地,斜眼看著小姑娘自以為靜悄悄的往一邊挪,心底暗笑一聲,面上卻冷:“過來。”
青漓見他神這般嚴肅,自是不敢靠過去的——為著方才往皇帝上甩鍋的事,他不趁機報復才怪呢。
正了七八糟的想著,卻聽皇帝再度說了一遍:“朕你過來。”
青漓已經挪出去有一段距離,輕易不想自投羅網,便隔著幾步遠的距離,道:“過去做什麼”
皇帝面上有幾分漫不經心的輕散,他抬起眼簾,道:“你過來便過來,磨磨蹭蹭的做什麼呢。”
青漓的抿起,眼睫眨了又眨,好像是一只被惡人踩了一腳的小貓兒,再兇一點就要哭出來一樣可憐。
弱弱的道:“……你不會打我吧”
皇帝可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姑娘真是了不得,太知道怎麼賣弄可憐,人心了。
他微微笑了起來,笑完了,又很快收斂起面上神,沒有再說話,只是向青漓招招手,那目微暗,是不容拒絕的深沉。
青漓抱著一種視死忽如歸的心緒,慢吞吞的挪了過去,眼見他面沉靜,滴水不,更覺得有點擔憂,低著聲嘟嘟囔囔道:“……打人的男人……最壞了。”
皇帝眉頭一跳,顯然是聽見了此言,卻也只是雙手環,一言不發。
走的不算快,甚至于慢的要命,只可惜,同皇帝也不過是只隔著幾步遠,便是再慢,一小會兒的功夫也能挪過去。
眼見著近到眼前,青漓也就下意識的停了下來,沒敢真的離皇帝太近——萬一出什麼事,跑也來得及啊。
——雖說按照的小短,也跑不出多遠_(:зゝ∠)_。
只是,事的發展卻并不如所想那般。
還不等站定,皇帝便手勾住腰帶,將青漓整個人都往前一帶,順勢抱在了懷里。
青漓有些僵住了,手臂卻也下意識的環住他腰。
他低頭,在上極輕的親了一下。
像是四月溫的風,初春瀟瀟的雨,一點也不兇。
“朕不過想親你一下罷了,”皇帝不曾抬起頭來,只將二人額頭抵在一起,他道:“傻姑娘,你怕什麼呢。”
青漓,還不曾出言答話,便聽他道:“朕是萬萬舍不得欺負你的,”他似是笑了一聲,語氣輕:“——寬心吧。”
青漓心頭似見了的冰一般,悄無聲息的化水了,的,的。
靠在他懷里,輕輕應了一聲。
果子也吃的差不多了,眼見著日頭漸高,也該是用點東西的時候了,皇帝問了青漓,便拉著往回去的路走。
去的時候,還有果子這個餌掛在前頭,只覺期盼激,自是不覺疲累,這番回去時卻是什麼都沒有。
青漓走了一會兒,便覺有些累了,瞧著一側皇帝游刃有余的樣子,便厚著臉皮扯扯他袖,向他手,撒道:“要抱。”
“險些把朕賣了,”皇帝目微暗的盯著,揶揄道:“居然還好意思朕抱”
他話雖如此說,卻也是微微彎腰,將小姑娘攔腰抱起了。
“怎的便不好意思了,”青漓抱住他的脖子為自己刷好度,大喇喇的將腦袋往他肩窩上靠:“我自己的夫君,用起來順手。”
“話倒是說的好聽,”皇帝角翹了起來,邊走邊道:“實際上呢,卻總是不信朕,委實是令人寒心。”
“衍郎,”青漓被他說得心虛,連忙保證道:“以后不會啦~”
“那可不行,”皇帝似乎笑了起來,他道:“算起來,這是你第三次欠朕了。”
他語氣含笑,還帶著些許危險的意味:“小妙妙,你忘了不要,朕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呢。”
“哪有你這樣的,”他不說還好,一說起來,青漓便想起之前莫名其妙欠著他的那兩次,再聽他語氣,便更覺氣短:“一筆筆賬都記得清楚明白,人活這個樣子,哪里還有樂趣可言。”
“許是朕天生小氣,”皇帝抱著走路,卻也面不紅氣不,極為穩當,他道:“別人欠了朕的,便是一一毫也要記住,來日再慢慢討要。”
青漓伏在他懷里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這般安靜的走了一會兒,忽的想起另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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