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姐姐說的有理,”沈太妃一雙目往恪太妃面上一掃,見面不虞,住自己腕子上玉鐲的手指尖兒都著白了,也不以為意,只道:“恪姐姐便是太過于計較這些外,反倒落了下乘。”
“你這話說的輕巧,”恪太妃見著面前的沈張二位太妃,只覺新仇舊恨一起來了,連一側的皇后都無暇顧及,憤憤道:“只是,你的東西是你的,怎麼置都是你的事兒,可別拿著我的東西做好人!”
“幾位太妃大抵是誤會了什麼,”短短一席話,已經足夠青漓分辨出敵友,無意糾纏,直截了當道:“也不知是誰出去胡言語,竟說本宮要減幾位太妃的用度,堪稱是其心可誅。”
似笑非笑的瞧一眼恪太妃,青漓眼底起了幾分笑意:“宮里頭總共就三位太妃,本宮尊敬都來不及呢,哪里會去苛待
前不久,本宮便同陛下商量了,幾位太妃的份例,在原有的基礎上加五,算是本宮孝敬你們的。
這本是好事兒,可也不知道是誰,只聽了一耳朵,便傳出風聲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本宮是什麼刻薄人呢。”
這話一落地,幾位太妃或多或的都有些驚訝,沈張二位太妃還好,一直跟著皇后的步子走,此刻也挑不出什麼錯兒來,而一側僵著的恪太妃,便再尷尬不過了。
原來,皇后并不是要削減用度,而是要增加們的份例嗎
那這一通折騰,究竟算是什麼,小丑跳梁,演戲給別人瞧著玩兒嗎
對,將這消息給自己的,是剛剛被投進掖庭獄的秦氏。
那賤人必然是知道自己下場不會好,這才想著拉自己下水,一道對上皇后,好為分擔些許主意!
現下倒是好,對上皇后,徹底將人給得罪了!
——賤人!臨死了還不忘害我一回!
恪太妃只當自己是被秦氏誆了,一時心中大恨,便是面容也不住扭曲起來,頗有些駭人意味。
青漓沒去看難堪的臉,只款款到皇帝面前去,低聲道:“我同幾位太妃到里間去,說些人家的悄悄話。”
夫妻二人之前也談過,對于想說些什麼,皇帝也是能猜出幾分,含笑拍拍的小手,點頭應允了。
青漓笑盈盈的沖他一眨眼,向幾位太妃示意,率先往里間去了。
幾人自是一頭霧水,卻也跟在了皇后后。
青漓也不賣關子,只就近拉住了沈太妃的手,又向一側的張太妃笑笑,道:“本宮也是要做母親的人,自然知道母親是最掛懷孩子的,五公主與六公主都到了婚嫁之年,二位太妃確實是應該準備著了。”
此前的份例之事,二位太妃并不如何計較,便是了,也不至于去恨上皇后,若是多了,也不會多麼恩戴德。
們出并不算太好,皆是以貌得幸,與恪太妃那種始終不溫不火的人相反,是切切實實得過寵的,跟在先帝邊,見過的好東西更是多了,自然不會在乎那一點份例。
熬了一輩子,也唯有自己的親生骨,才能們放到心上。
此刻一聽皇后提起此事,子都不自覺的前傾一些,目希冀的忘了過去。
“本宮年輕,見的人也,也不知道兩位公主喜歡什麼樣的,自是做不了主的,”這種姻緣之事,青漓也不想往上攬,首先便推拒了:“陛下見的人倒是多,可男人畢竟是男人,枝大葉的,怕也不知道兒家喜歡什麼,本宮同陛下商議之后,還是覺得二位太妃自己做主,有了人選,陛下再行賜婚便是。”
按捺住激的心緒聽皇后說完,沈太妃與張太妃對視一眼,眼中皆出幾分如釋重負,皇后說的,也是們最想要的結果。
正心下松快時,卻聽皇后繼續道:“先帝膝下只留了陛下與七王,以及三位公主,不過五人罷了,現下只二位公主未嫁,自是不能虧待,陛下說,屆時便按嫡出公主的嫁妝陪送,二位太妃若是愿意,待到公主與駙馬婚后,也可以同們一道居住在公主府,免了骨分離之苦。”
前頭話說的二位太妃心暖,這幾句更是們恩戴德,將腮邊的淚了,二人一齊向皇后深深施禮:“千言萬語,也難以表述我們的激,只在此謝過娘娘了。”
此事于青漓也不過是隨手之勞,卻能兩位公主下半生安泰許多,這樣的事,還是很愿意去做的。
含笑扶起二位太妃,溫聲詢問道:“既然如此,二位太妃便自己相看吧,若是有了合適的人選,只管告知本宮便是。”
二位太妃自是千恩萬謝的應了,見青漓無意再留,再見一側還有申請僵的恪太妃,便知皇后是另有安排的,對視一眼,便一道告辭了。
鶯歌去送了二位太妃出去,再瞧著恪太妃時,青漓面上便出幾分冷然,毫不客氣的道:“——太妃可知道,秦氏是為何被送掖庭獄的嗎”
自從皇后單獨將留下,恪太妃心底便有些打戰,畢竟是上了年紀的人,又自詡輩分兒著皇后一頭,輕易是不肯怯的:“秦氏犯到了娘娘頭上,自是罪有應得,我與相平平,如何會知道其中”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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