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褚映玉有些疑,不知道姚姨讓人送來的是什麼。
寄春搖了搖頭,“奴婢也不知。”
褚映玉接過來,打開匣子,發現里面只有一本冊子,等翻開,總算明白這冊子是什麼。
表面看著是正正經經的冊子,實則里面是不正經的避火圖。
轟的一下,的臉瞬間紅得徹底,有些手忙腳地將之合上,飛快地塞進被褥里。
“小姐,怎麼啦?”寄春奇怪地看,“是不是這冊子有什麼不對?”
沒看到里面的容,見褚映玉的舉,難免有些奇怪。
褚映玉定了定神,故作平靜地說:“沒什麼,只是一本普通的冊子罷了。”
普通的冊子?
寄春仍是懷疑地看,要是普通的冊子,小姐沒必要慌這般罷?臉紅這樣,看著倒像是的。
褚映玉也發現自己剛才的表現太過,又不好和寄春說那冊子是什麼,輕咳一聲,“沒事,你下去罷。”
寄春聞言,也不再糾結那冊子是什麼,知道姚夫人是不會害家小姐的,便叮囑道:“既然姚夫人讓您看,您記得一定要看啊。”
“知道。”褚映玉含糊地說。
等寄春下去,室沒有其他人,褚映玉趕將那本避火圖從被窩里出來,丟進匣子里,再將匣子拿去屏風后,塞到一個箱籠底下。
這
東西還是用來箱底罷。
做完這些,褚映玉不拍了拍額頭,然后驀地失笑。
給出閣的閨送避火圖這種事,其實也是大周的風俗,免得新婚當晚,新娘子什麼都不懂,最后鬧出笑話來。
當然,如果是疼兒的母親,也會在婚前和兒說一些。
可惜的母親現在對越來越厭惡,不會特地過來和說,甚至連避火圖這事都忘記了。至于褚二嬸和褚三嬸雖是長輩,只是隔房的嬸娘,也不好和說這些。
想必姚夫人也是擔心如此,才會讓人送份避火圖過來給。
雖然很謝姚夫人這份心意,但褚映玉還是尷尬的。
畢竟是重活一輩子的人,上輩子也是有過夫妻生活的,不用避火圖,也知道今晚會發生什麼事。
想到這里,褚映玉心里有些復雜。
上輩子是替嫁,所以沒在新婚之夜圓房,這輩子也不知道……
沒等褚映玉想出個什麼,陸玄愔便回來了。
他剛沐浴完,穿著一襲月白繡竹紋的寢,頭發披散著,發尾裹攜了水氣,有些潤,呈現一種微微卷曲的狀態。
他進來后,目自然而然地落到上。
丫鬟們都被打發到外面,室只有兩人,安靜得只能聽到紅燭燃燒時的嗶啵聲。
褚映玉突然張起來,特別是在他朝走近時,再次屏息。
許是看出的張,陸玄愔沒有主朝靠近,而是坐到床那邊,說道:“過來。”
他剛喝了不酒,聲音略有些沙啞,蘊著某種說不出的意味。
聽在耳里,很容易人心里泛起不安。
褚映玉咬了咬,按捺下心里的張,乖乖地朝他走過去。
剛靠近,他的手就過來,帶著炙熱溫度的大手拉著的手腕,略略用力,整個人都落到他懷里,被一雙鐵臂地摟著。
又聞到他上特殊的冷香,瞬息間便包裹住,侵染的意識。
可能是先前喝的那杯合巹酒之故,酒意還沒有散去,褚映玉覺得腦袋有些暈乎乎的,雙手下意識地揪住他的寢,小聲地呵著氣。
他低頭,看著酡紅的臉蛋,神茫然地倚在他懷里,忍不住朝靠近,小心翼翼地吻住。
這個吻很淺,只是著,沒有進一步。
褚映玉茫然地看著他,反應有幾分遲鈍,最后還是覺得呼吸不順,微微往后退了退,他的也著的臉頰而過,如同羽掃過一般。
心臟突然跳得非常快,褚映玉想要退開他的氣息包圍,發現無法撼他的手臂,不有些急,“殿下,麻煩放開我……”
陸玄愔眸微暗,不僅沒放開,還得寸進尺地將抱起來,讓坐到他上。
褚映玉:??!!!!
張得抓住他的服,手指到他還有些潤的頭發,結結的地說:“殿下,你的頭發還著,我
、我幫你吧?”
他嗯了一聲,探臂將一條干凈的巾子拿過來遞給,示意就這麼。
褚映玉:“……”
褚映玉沒辦法,只好用這個姿勢,慢吞吞地幫他頭發,以此來拖延時間。
雖然知道今晚會發生什麼,但還是張,特別是想到上輩子……就想逃避。
雖說早痛晚痛都是痛,若是能晚點痛的話,還是好的。
褚映玉得很慢,明顯在拖延時間。
然而陸玄愔也不催,在認真幫他頭發,他就在看,目一直沒有離開。
褚映玉被他看得渾不自在,咬了咬,忍不住問:“殿下看什麼?”
“看你。”
褚映玉:“……”
雖然他也沒說什麼,說話仍是那般簡短干,褚映玉就是覺得有些招架不住。
原來這輩子不替嫁,兩人名正言順地為夫妻后,他的反應會變得這麼奇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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