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靜安郡主舍不得丈夫,要為他求,太后縱使心里不悅,也會寬恕一二。
至于靖國公,他犯的是欺君大罪,以及作為駙馬卻置養外室,都是大罪,就算靜安郡主想求也是不可能的。
不管是太后還是皇帝,都不會輕易放過他。
得知這些事,靜安郡主先是白了臉,看起來傷心又憤怒,然后跪下來,流著淚道:“太后娘娘,一切……全憑您和圣人作主。”
說得無比艱難,畢竟那一個是的親爹,一個是相濡以沫的丈夫。
可卻是最親近的兩個人,一個背叛了的母親,一個背叛了自己。
“好孩子。”太后看明明傷心絕,還要忍住,格外的憐惜,讓人將扶起。
是個心的老太太,實在見不得這種事,更何況還有慶大長公主那層關系在,越發的憐惜的遭遇。
靜安郡主拭去眼淚,故作堅強地說:“太后娘娘,承蒙您的憐惜,臣方才有今日的一切,他們既然做了這樣的事,臣也沒臉為他們求,該如何置就如何置罷,就當臣以后沒有娘家……”
“至于褚伯亭……”苦笑一聲,神憔悴,“不瞞太后娘娘,從得知他有外室,臣就對他心死,如今只想好好地守著兒,其他的如何……”
痛苦地閉上眼,似是不愿意去想。
太后卻明白的意思,問道:“你是想和長平侯和離?”
靜安郡主再次跪下,磕了一個頭,神堅定:“是的,還請太后娘娘作主,允許臣與他和離。”
“快起來!”太后忙道,“這本來就是他的錯,和離是應該的,咱們映玉也不要有這麼一個人品低劣的爹。”
對長平侯十分厭惡,此等道德敗壞之人,連提他一都嫌臟。
太后對靜安郡主是憐惜的,知道愿意和離后,自然馬上就允了。
要是不和離,這不是拖累靜安郡主母倆嗎?
太后先是發了一道懿旨,讓靜安郡主與長平侯和離,然后又讓圣人置。
因這事罪證確鑿,元康帝直接下旨,讓人將靖國公、長平侯和孟芙等人都流放西北,同時削掉靖國公府和長平侯府的爵位。
看在慶大長公主的面上,元康帝沒有將孟家的其他人問罪,并允許子孫后代參加科舉。
只是沒了爵位,孟家人與庶民無異,將來若想要起復,孟家的子孫只能努力讀書,考取功名。
至于長平侯府,其他人因為不知,同樣沒有作什麼置。
這旨意一出,長平侯府和靖國公府的其他人都傻眼。
這算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原本太后突然一道懿旨,讓靜安郡主和長平侯和離時,大家還莫名其妙,以為出什麼事,哪知道降罪奪爵的圣旨來得這麼快,這下子,他們也沒心思去想靜安郡主和離之事。
靖國公府和長平侯府都變得糟糟的。
圣旨來得太快,以至于眾人都沒有毫的準備,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靖國公和褚伯亭等人被闖進來的兵帶走,關押到牢里。
待他們了解到事的真相,都是一臉不可思議。
長平侯老夫人急匆匆地跑去兒媳婦的院子,朝靜安郡主質問為何要這麼做,是不是將這事捅到太后那兒的。
靜安郡主傷心地說:“娘,夫君他養外室啊,兒媳婦了委屈,難道還不能和太后說?”
明明有靠山,卻讓忍下來,當是什麼?
長平侯老夫人張了張,卻說不出指責的話。
這事確實是自己兒子做錯了,可是……
“郡主,那是你的丈夫、映玉的親爹啊,你忍心映玉沒了爹嗎?”老夫人苦口婆心地勸,想讓靜安郡主進宮求,讓圣人放過自己兒子一馬。
靜安郡主平靜地說:“娘,圣人已經下旨,沒人能求,圣人也不會因為兒媳婦就收回旨意,畢竟錯就是錯了。”
“怎會如此?!”長平侯老夫人面容悲苦,悔道,“真是一步錯,步步錯!早知道當年我就不阻止他爹,改選叔亭為世子,好過讓這孽障連累了長平侯府……”
想到長平侯府要被奪爵,老夫人哭得聲嘶力竭。
靜安郡主神復雜地看著,倒也沒有為難一個老婦人,只道:“娘,事已至此,您還是振作起來,還有二弟、三弟和四弟他們呢,您不能倒下。”
老夫人此時哪里還聽得進去?
只要想到長平侯府的爵位沒了,就自覺對不起死去的丈夫,對不起褚家的列祖列宗。
不能讓長平侯府就這麼沒了!
老夫人振作起來,請靜安郡主進宮為長平侯府求,兒子被流放雖然難又擔心,但長平侯府的其他人是無辜的,仍是想保住長平侯府的爵位。
為此甚至向兒媳婦下跪。
靜安郡主趕讓人將扶起,無奈地說:“娘,您求我也沒用!夫君他明知道孟芙的份,可卻幫著瞞,這是知不報。他作為長平侯,食君之祿,卻不能忠君之事,圣人如何會放過他?”
奪爵流放不是是正常的嗎?他們頭上的那位圣人,可不是什麼好說話的子。
更何況,圣人已經寬宏大量,沒有遷怒到褚家的其他人,已是萬幸。
可長平侯老夫人只是一味地哭,想向跪下,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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