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珍珠這麼說,顧墨微睫抖了下,“珍珠,是不是我平日里太縱容你了,讓你說出來的話如此無法無天?這些話也是你能說的嗎?”
珍珠眼里滿是不甘心,“小姐!”
“好了,別說了,阿姐才出眾,從小就勝于我,如今長大了,阿姐是天上月,便說是天下第一人也不為過,我不過就是一個尋常人,本不及阿姐半分。”
珍珠撇了撇,被顧家收養這麼多年,心里早就不把顧墨微當主子了,甚至覺得自己和顧墨微平起平坐也沒什麼,畢竟顧家人仁厚,從來不苛待。
“小姐,你就是被妧妃娘娘給迫的了,所以你不敢有自己的想法。”
“這宮里這麼多娘娘和小主,我瞧著都不如妧妃娘娘的容貌,可那些貴人們不也各個都在皇宮里著天下富貴嗎!”
顧墨微不想理,珍珠卻不依不饒的跟著,“小姐,咱們以前過的那什麼日子?在宮里,帝王的疼,你就是手指里隨隨便便出點東西來,都是有的百姓家里一年能用銀錢了。”
“天潢貴胄的男人就在你面前,你若不把握,能甘心嗎?”
顧墨微氣急了,臉帶著脖子通紅一片,“我說了,我比不過長姐。姐夫天潢貴胄,只有長姐這樣國天香的絕代佳人才能得了帝王的眼。”
“你以為帝王會隨隨便便看上誰嗎?這宮里是有許多人,們樣貌是比不過長姐,可你好好想想,這京城里有又那些子能比得過們?”
“皇宮這樣頂級富貴的地方,能進來的人已經是子里的佼佼者了,我拿什麼比?”
其實顧墨微心里明白和阿姐的差距。
那次,被秦尚軒婚,定親王替解圍。
那般氣勢凌然的男人,只在說書先生口中聽過定親王這個權臣的名聲,那時就那樣出現在了面前。
而他開口卻是問,是不是妧嬪的妹妹,那一刻就明白了,世人畏懼的定親王,是為長姐而來的。
而那位芝蘭玉樹,清冷矜貴的謝世子病重,也從父兄口中聽到,世子是為了長姐才不要命的。
如今了宮,珍珠口中那個天潢貴胄的男人,眼里心里也只有長姐。
這麼多天下子趨之若鶩的男人為了長姐赴湯蹈火,就知長姐該是何等優秀,值得這些一個比一個厲害的男人為傾倒。
比不過的,從心深就明白,永遠比不過長姐……
長姐是璀璨明珠,也只能仰。
看到珍珠沒有意識到自己想法的不好,顧墨微冷聲說,“你既然心有不服,就好好站在這里反省,等晚膳的時候再進來。”
珍珠氣鼓鼓的站在那里,小姐早晚會后悔自己的選擇!
然而顧墨微前腳剛進去,后腳珍珠就被人從后捂著給帶走了。
蘭苑正殿,檀香裊裊。
溫云眠側臥在貴妃榻上,一云煙綢長,纖細的手支撐著頭,正閉目養神。
珍珠被押進來,人都懵了,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明公公直接從后一踹,狼狽的跪到了溫云眠跟前。
珍珠心里憋屈,可看著周圍的人,又看了看妧妃,實在不敢放肆,畢竟也知道,這不是家小姐,容不得放肆。
“奴婢參見妧妃娘娘。”
溫云眠睜開眼,幽幽的看著珍珠,“模樣倒是不錯。”
珍珠愣了下,妧妃夸樣貌不錯?這,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要替皇上妃嬪嗎……
“本宮聽說你是養在府上的養?”
珍珠抿了,怯怯點頭,“回娘娘,正是。”
“顧家留你一口飯吃,可你卻心比天高,本宮為家族籌謀,墨微亦懂得顧全大局,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撥是非,你真當本宮不知道嗎?”
珍珠驚愕,“娘娘明鑒,奴婢沒有挑撥是非,就算給奴婢一百個膽子,奴婢也不敢啊。”
溫云眠怎會跟一個奴婢廢話解釋什麼,懨懨的收回目,“云漾,把珍珠送回顧府去,另外讓蜀葵和月葵過去伺候墨微。”
“是!”
一聽要把送出宮,珍珠當即抗拒起來,“不,奴婢自服侍小姐,不能離開小姐的,求娘娘寬恕,奴婢一定好好伺候小姐!”
溫云眠挑起的下,“你這點墨水,在本宮面前都不夠看的,要麼你老老實實出宮,要麼就長眠于此,自己選吧。”
珍珠渾的力氣像是驟然被空,驚愕的著妧妃。
過了片刻,怯懦求,“娘娘,奴婢還有行李在偏殿,能否容奴婢去收拾一下。”
溫云眠看了的計量,沒理,幾個宮上前,三下五除二就把人給拖了出去。
蘭苑不得喧嘩驚擾娘娘,珍珠被堵著,送出了宮。
下午墨微就聽說珍珠被送出去的消息,急忙趕過來,“阿姐,珍珠……”
“我讓人把送回顧家了。”溫云眠還在看書,抬眸看到墨微驚詫,便將書放了下來。
“墨微,珍珠心不正,且此人野心很大,若是讓待在你邊,你的所有想法都會被影響,阿姐希你能明白。”
本以為墨微會耍脾氣,沒想到墨微走過來,溫順的說,“阿姐說的對,珍珠確實影響到我了,今日下午我想了很多,我覺得自己很無恥。”
“為何這麼說?”
“阿姐,對不起,我知道自己不該傾慕皇上,但是我有時候控制不住自己對他的,我,我……”
哽咽看向溫云眠,雙眼通紅,像個小兔子。
“阿姐,你罵我吧,我如此無恥,你怪我罵我都是應該的。”
溫云眠溫的了的頭,“我為何要怪你。皇上是天下之主,有三宮六院,你慕他也很正常。只是墨微,他不如你想的那麼好。”
墨微紅著眼看。
溫云眠頓了頓,“以后我去哪都帶著你,等你親眼看到帝王的涼薄無,就不會他了。”
“他你的時候,這天下所有的好東西都是你的,他若不你,這宮里哪怕讓你茍延殘的地方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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