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朱元璋搂着马皇后说:
“妹子,咱老了,六十多了,你还是当年那样……”
马皇后叹气:“就好像一场梦……梦了十年,如今突然醒来……”
“说实话,允熥有如此逆天本事,咱本不该纠结,直接立他为太孙才对。
可……他这十多年的名声咱就不说了,你看看就今天,这小子的态度、做派、子。你说,咱怎么敢立他为太孙……”
朱元璋毕竟要考虑很多,朱允熥现在表现的太过狂妄和不靠谱,所以朱元璋就算想立他,也实在不敢啊!
“看看吧,我倒是觉得,允熥只是癫了些,狂了些,没规矩了些。但是能力,肯定比朱允炆强!”
马皇后还是看好朱允熥的。
朱元璋嗯了一声,说:
“今天这一天……发生的事太多了……”
……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
朱允熥起床后,就大摇大摆的,从坤宁宫到了乾清宫,从乾清宫一侧出来,顺着中轴线,去了奉天殿。
朱元璋正在奉天殿开朝会,文武员们左右而立。
今天的早朝,文武员们都比以往轻松一些。
无它,马皇后回来了。
再加上老朱也开心,全程氛围都不错的。
朱允炆也在朝堂上,站在文前列,他之前就被当做太孙人选培养,特许同参军政事,能上早朝,武英殿,帮阅奏折。
如今虽说朱允熥这个变数横生,但是朱允炆还是很自信,他的位置不是那么好动摇的。
毕竟演了十多年了,已深人心。
而朱元璋此刻,正询问皇后归来之时,是否传给各地藩王。
马皇后归来,这些皇子皇孙们,当然要回来拜见。
问过之后,那礼部尚书李原名站出来:
“陛下,这册封太孙大典,您看,是不是再选个日子举行?”
这老东西说话也是有艺术,不问老朱还要不要弄册封大典,而是问啥时候再弄。
这意思就是很明显,给人下意识就是还要立朱允炆,只是昨天被搅和了,重新选个日子继续。
李原名说完,朱元璋就了额头:
“此事不急,如今皇后归来,是大好事,立储君太孙之事,则以后再说吧!”
文们显然都集体皱眉了,朱允炆表面没反应,心里也是气的不行。
说什么皇后回来以后再说?
其实明眼人都知道,分明就是朱允熥昨天这么一闹,朱元璋动摇了,需要一段时间去考虑,或者用一段时间考量一下朱允熥和朱允炆二人的能力,再定。
说实话,但凡朱允熥之前名声没那么差,没那么废,朱元璋会放着现的,毫无争议的嫡子不用,捧朱允炆?
眼下,朱允熥要争,也表现出来了似乎不太一样之,那朱元璋当然要拉长时间,再看看。
何况,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那马皇后的归来,如果真是朱允熥办到的……
况就不妙了。
毕竟,若是朱允熥真有这等让人死而复生的能力,朱元璋就是捧他朱允熥上位,也是有可能的……
朱允炆想到这里,更是心惊,知道自己想要夺那个位置,怕是不容易了!
想到这里,朱允炆一阵无力。
然而,李原名却不罢休,又说:
“陛下,立太孙之事,在大殿之前,就已昭告天下,万民皆知。如今若是突然搁置,怕是难安民心,难定国基啊!”
朱元璋怎么会不明白?可是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选好一个继承人,才是本!
况且,他也不确定,朱允熥是不是真能把朱标复活。
若是哪天真把朱标复活了,立太孙就更不急了。
所以,老朱是先不慌。
就算他哪天突然死了,马皇后也还在,朝堂照样安稳,怕个球啊,稳着。
于是就说:“此事,不急,昨日允熥说的,不无道理。太孙储君之位,必是无可争议之人。无论是允炆还是允熥,目前似乎都有待考量!”
李原名急了:“陛下,皇次孙炆殿下,宽厚仁善,孝顺知礼,能力出众,饱读诗书,绝对是毫无争议的人选……至于那皇三孙熥……一言难尽啊……”
这话,以前文们也常说,也就罢了。
可今天,这老匹夫还说,正好还被刚来到奉天殿的朱允熥听到了。
这还得了?
朱允熥从奉天殿一侧走进来,径直就对着李原名就去了。
所有人都疑的看着突然不声不响就上殿的朱允熥,李原名也愣了一下。
随即不屑的哼了一声,表示了他对朱允熥这个名声极差的废的不屑。
然而,他还不知道他将为此,付出代价。
只见朱允熥上来后,就冲着李原名而去。
随即二话不说,飞一脚踹过去,口中大骂:
“我去你吗了个子……背后说老子坏话?我他么你一言难尽……”
李原名压儿也没想到朱允熥会动手啊,猝不及防被一脚踹肚子上,直接倒在地上。
结果朱允熥还不作罢,上前就继续踹,惊得周围一群文大惊。
一个个义愤填膺,满面怒容,纷纷指指点点,口中各种指责。
别看他们一个个激动的不行,子却纷纷后退。
坚决只动口不动手!
那群武勋们看傻了。
尤其是朱允熥的二舅,开平王常遇春第二子开国公常升。
以及朱允熥的三舅,常遇春第三子武德侯常森。
打死他们都不敢相信,这个懦弱无能,废的外甥,居然这么刚?
敢在奉天殿打大臣?
常森激动坏了,立马就要上前,结果被常升一把拉住:
“你干什么?别去拦着……”
常森:“我拦个啊,我也想去帮允熥打这老东西……”
常升松了口气,但是手拉的更紧了:
“那更不能去了,你去打像什么话……”
前面,凉国公蓝玉也给常森使了个眼。
蓝玉是常遇春的小舅子,是常家兄弟的舅舅,论起来就是朱允熥的舅公。
所以这三个,就是朱允熥在淮西武勋里最亲最值得信任的人!
如今三人非常开心,或者说昨天就很开心。
朱允熥敢站出来,那般霸气的质问朱元璋,阻止册封大典,让常家兄弟和蓝玉激动的一晚上睡不着。
今天顶着黑眼圈就来早朝了。
结果没想到,还有惊喜,朱允熥还敢直接动手。
这三个武夫可不管别的,他们就知道如今的允熥,气,那他们就觉得解气!
而上面,朱元璋见朱允熥给了地上的李原名七八脚了,也是气的脸都绿了。
“朱允熥,住手,你干什么?你把咱这大殿当什么了?菜市场啊?”
朱允熥看了眼朱元璋,说:
“这老匹夫如此辱我,夸朱允炆也就罢了,还说我一言难尽?好好好,我既然如此不堪,自当把我的混账不堪表现出来……”
朱元璋头疼:“你来大殿干什么?咱这儿议论朝政呢!”
“他朱允炆能来,我朱允熥如何来不得?”朱允熥霸气回应,随即继续殴打李原名。
他一边打一边骂:
“老东西,老匹夫,满口仁义道德,礼仪规矩,结果你把一个庶出子夸上天,你眼睛瞎了?亏你高高在上……呸……我打死你……”
老朱:“?????”
骂谁呢?怎么觉点他呢??
偏偏老朱有所怀疑时,朱允熥还停手起,看着老朱说:
“你别误会,我骂的是李原名这个老匹夫,他管礼部的,居然支持庶子储?这像话嘛?”
朱元璋无语,心想:
你要不解释还好,这么一说,那不就是一箭双雕,把咱连带着一起骂了?
偏偏老朱还没法说啥,他发现这小兔崽子花花肠子真多,真不好对付啊,也是真让老朱气啊。
就这,还怎么缓和关系?
朱允炆见自己人被打这样,反应过来后,立马开口:
“住手,朱允熥,你……你在大殿之上,就敢如此猖狂,还敢打大臣,你简直胆大妄为!”
朱允熥停下踢李原名的脚,看向朱允炆说:
“我胆不胆大妄为,你心里不清楚吗?咋滴,你也想挨打?”
朱允炆吓得后退一步,咽了口唾沫。
而那地上的李原名疼的咬牙切齿,全都被打软了,但他还着呢,就说:
“皇三孙……你……你殴打老夫也就罢了……你还敢……还敢说殴打皇次孙?你……怎么敢?皇族兄弟之你也不顾?”
朱允炆脸难看,示意李原名别说了。
因为朱允炆相信,朱允熥……他敢!!!
毕竟昨晚,朱允熥连朱元璋都打了……
他不敢说而已!!!
李原名这给朱允熥扣帽子的手段,对朱允熥可没用。
他在乎名声?
要是可以,他现在甚至想把朱允炆给废了。
这时候朱元璋忍不住了,他也怕朱允熥干出更过分的事,于是开口:
“好了,不要胡闹了。允熥,咱给你同参军政事的权力,也可参与早朝。”
“哦!”朱允熥轻描淡写说了句。
朱元璋哼了一声:“连句谢恩的话都没有?”
朱允熥深呼吸一口气:“谢谢爷爷!”
朱元璋一愣,心里有个别样的滋味,忍不住说:
“你舍得咱爷爷了?”
朱允熥扭头:
“那咋地?还是朱重八你开心点?”
“滚!兔崽子”朱元璋翻白眼。
这番爷孙对话,让在场一些有心人,意味深长起来。
这可不像是皇帝和皇孙啊……
这更像是寻常家的爷爷和孙子!
朱允炆的脸也更难看了,文们都心沉重起来。
朱元璋心似乎更好了,起:
“退朝吧。”
百心各有不同,纷纷行礼退朝。
朱允熥则是上前,对蓝玉、常家兄弟行礼:
“允熥见过舅公、二舅、三舅……”
蓝玉立马手足无措起来:“皇孙,不必多礼。”
“是啊殿下,无需多礼……”常升也开口。
朱允熥笑了:“这是朝堂,你们我皇孙、殿下,我不计较!晚点去了开平王府,看你们该如何称呼我了。”
蓝玉他们都笑了,朱允熥摆明了,是让他们不要这么在乎份,更应该重亲缘。
“殿下要去开平王府?”蓝玉问。
朱允熥:“想去一下,舅公一起?”
“好好好,一起去!”蓝玉很开心,常家兄弟也赶紧带路。
朱元璋还没走呢,见朱允熥公然和蓝玉、常家兄弟走这么近,皱眉说:
“允熥,你去开平王府干啥?”
朱允熥没好气回头:
“还能干啥?你不立我为太孙,我只好奉之命,出宫谋造反啊!”
朱元璋:“…………”
百:“?????”
他们听到了什么?
好大声的……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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