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祈安下手很重,掐得關之意呼吸急促,面部漲紅。
察覺到關之意要被掐得呼吸困難了,時禮適時制止了他。
看著狼狽地彎著腰咳嗽的樣子,兩人都冷著臉,時禮沒好氣地冷哼一聲。
“關之意,我警告你,收起你那些彎彎繞繞的小心思。”傅祈安睨著關之意,眼底帶著寒意,滿臉戾氣。
“你之前再怎麼擾我都不跟你追究了,但是時晚是我的底線,下次你再小心思之前,先掂量一下你們關家經不經得起傅時兩家的報復。”
關家如今就像是一空殼,僅僅只是表面上看起來繁華,其實里已經被蛀空了。
“你父親的公司快要上市了。”他冷冷地留下一句讓自己會。
“最后,我很時晚,你之前沒機會,現在,以及以后都不會有機會。”
很奇怪,只要提起的名字,傅祈安的眼神就會不自覺地和下來。
了解了想要知道的信息后,兩人再也沒施舍過關之意一個眼神,徑直離開。
他們沒注意到的,后的人就這麼看著兩人轉離開,眼底沉得發暗。
關之與面容狠,咬牙切齒,死死地瞪著地面,手指已經把手心掐出,“時晚,你等著。”
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眼底凝著抑的恨意,不僅是對時晚,還有傅祈安。
“接下來打算怎麼辦?”時禮停下腳步,抬眼向傅祈安。
時晚并不是那麼好哄的,至于關之意造的傷害已經造了,心里的那些傷疤恐怕沒這麼容易愈合。
看著妹妹日漸消沉的狀態,時禮是迫不得已才想著去嘗試著解除倆人之間的誤會。
他也清楚,只有傅祈安才能讓真正開心。
“我現在就去找。”男人的眼睛里滿是堅定。
“你去吧,在家里。”時禮打算去公司了,總算解決了一件心頭大事。
他早上還在絞盡腦地想著怎麼說服自己呆在家,結果自己賴床不想來,也省著他浪費口舌了。
而傅祈安面對沈回發來的一堆待理文件和行程,面不改地給他發了一條消息。
傅祈安:等我下次去上班再理。
沈特助看著各個公司高層每天都堵在總裁辦公室門前等簽字就頭大。
“沈特助,傅總怎麼又不在?”
“沈特助,傅總去哪里了?”
“沈特助,讓傅總盡快簽字吧,合作商該等急了。”
沈回照單全收,一個個耐心地解釋,總不能直截了當地跟他們說傅總在做妻石吧……
傅總,你什麼時候回來上班……
傅祈安找到了時晚和他鬧別扭的原因。
與時禮告別后,他立馬開車著限速線前往時家老宅。
時晚躺在沙發上,整張小臉都埋在抱枕里。
昨天一整天都沉浸在悶悶不樂的狀態,就連與時禮斗都沒力氣。
真覺得自己有點腦,甚至不吃教訓,發現自己還是喜歡傅祈安,即便傅祈安和關之意的關系。
不行……必須要把傅祈安忘掉。
可是現在的腦海里一直縈繞著和傅祈安的點點滴滴,有什麼辦法可以忘記……
的視線在客廳里來回尋找,忽而眼睛一亮,找到了一瓶葡萄酒。
喝醉后就不記得了,不是說酒可以消愁嗎,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
傅祈安在門外按響門鈴,等了幾分鐘,里面遲遲沒有傳來靜,正思考著要不要直接進去。
門就突然“啪嗒”開了,但也只是開了一條小。
一秒后,傅祈安聞到了孩上獨有的玫瑰荔枝香氣。
但是他并沒有看到時晚,本以為是孩還在生他的氣。
傅祈安緩緩推開門,只看見地毯上散落著兩只棉拖,而棉拖的主人垂著頭坐在沙發上。
“晚晚……”男人走近蹲下,握住的手,小心翼翼地開口,“我來給你道歉。”
“你是誰?”時晚努力地睜著眼仔細辨認,但是眼前的景都在旋轉,連人影都在搖晃。
“晚晚,你聽我解釋好不好……”傅祈安以為孩在賭氣,聲音低啞,男人的眼神帶著希冀。
但是聲音好悉……
倏然,孩的眼前一亮,想起來了——是傅祈安!
“傅祈安是你啊……我都好久沒看見過你了……”孩的聲音黏黏糊糊的,尾音拉長,聽起來有些委屈。
傅祈安聽出來有些不對勁,他抬頭對上時晚的視線。
孩的眼尾胭紅,梨渦淺淺地出來,朝他甜甜地笑,明顯可以看出來喝醉了。
他只覺得心跳了一拍,這大概是這段時間以來第一次離這麼近。
可是下一秒孩說的話讓他恍若置于冰窖,男人僵在那里,低垂著眼睫。
“可是我討厭傅祈安。”
他闔了闔眼,忍住酸,略微沙啞的嗓音帶著輕,“為什麼討厭傅祈安,你能說說為什麼嗎?”
即便是喝醉了,的思維還是很清晰的。
時晚掰著手指頭細數,里的聲音越來越小,相當于在喃喃自語,“上次不知道為什麼,他對我好兇。”
“還有……他,總是,很混蛋。”
“最后……因為我不是傅祈安的唯一人選,他沒有想到我喜歡他那樣那麼喜歡我……”
雖然孩說得很混,但是他都聽懂了。
傅祈安沒有回答,溫熱的手掌握著的手,聽控訴的委屈和不安。
“他喜歡關之意,你知道嗎?關之意……還說我是的,替。”
“我只是傅祈安的一個,備選。”
“如果我不是他最喜歡的,那他也不是我最喜歡的了。”
孩一邊控訴,晶瑩的淚水不自覺地從眼尾落。
傅祈安像是近乎自般聽說完,臉側的繃,線也抿得很直,心如刀割。
但他溫繾綣地出指尖,給拭去一滴滴淚。
時晚絮絮叨叨地說著,最后不知道是說累了還是酒醉得太厲害。
低著頭,整個人往前一栽,傅祈安眼疾手快地扶住。
將的腦袋挪到自己肩上,像是抱孩子般把孩送回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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