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張逸風倒吸一口涼氣,周涌著的痛苦,讓他無比的折磨。
當張逸風睜開雙眼,自己就躺在自己的空島庭院之中,半邊子已經殘碎不堪,而在另一側,是肖余兒正在候著自己。
「大師姐。」
「你小子膽子還真是不小。」
肖余兒一雙杏眼輕彎,笑瞇瞇的盯著張逸風。
張逸風掙扎著想要起,但是自己的整個右肩已經不知所蹤,殘存的子卻本彈不得。
「好好靜養,那第十重玄雷,可不是你一劍能擔之的,這子恢復,怎麼也需要個幾年時間。」
玄雷給自己帶來的傷害,是無法短時間消磨的,那雷霆神怒,還在自己的摧折著自己的。
著流竄著的神曦,顯然,天劫已經結束,而自己順理章的邁到了神空境第一重。
「第十重玄雷,嘖嘖嘖,哪怕是在這太虛三千之中也沒有任何人能瘋的過你,等你這一傷勢恢復,恐怕神空一重,便可和神空後期相提並論!」
肖余兒饒有興趣的看著張逸風,不得不說,眼前的這個青年,給帶來了太多的驚喜。
張逸風輕笑點頭,就這樣躺在庭院之中,但腦海之中卻浮現出了些許念頭,似乎自己忘了什麼,那相當的重要,而自己絞盡腦卻也無法想起來一星半點。
「到底是什麼?」
張逸風喃喃自語,肖余兒則起拍了拍張逸風的臉龐:「莫要給自己徒增煩惱了,此番之後,你便是這南面南中最為耀眼的新星,好好養傷,準備迎接接下來的外門試煉,當然,這外門試煉恐怕也無人能和你比較。」
說著,肖余兒轉離開了空島,如今天劫已過,張逸風在這空島之上,養傷連帶著悟神境妙,便也不會再有什麼危險。
就在此時,張逸風雙眼之中閃過一道異彩:「你是假的。」
「嗯?」
「你是假的,這是道劫,我沒說錯吧?」
眼前所勾勒出的這一切都無比的真實,就連自己的修為境界,都沒有毫的異樣,但張逸風從始至終都堅守本心,識海之中更是有著智慧神樹加持,絕無可能忘記什麼事。
若說有什麼事想不起來,那一定是有某種力量在遮掩著自己的記憶。
當此言一出,眼前的肖余兒莞爾一笑,轉而化作了泡影消散,而張逸風的一切念頭回到了自己的軀之中,眼前竟然還在和那第十重劫雷對抗。
寂十六聖的劍之上已經坑坑窪窪,如今憑藉黃仙劍葫,這樣的損耗自然是可以恢復,但卻也可以看出這第十道玄雷,遠遠不是先前九重玄雷任何一道所能與之比較的。
「呵,道劫心,果然如此!」
張逸風冷笑一聲,在這第十重劫雷之下,道劫也悄無聲息的開始影響起了張逸風的心神。
此時此刻,自己的半邊子確確實實已經消失不見,氣息達到了此戰之中最為萎靡的極限。
劍鋒揮灑流轉,張逸風繞過那天雷,黃仙劍葫猛的甩出,八重忌之力化作飛劍,盤一道劍陣,刺向那劫雷。
與此同時,張逸風一拍神宮,姑獲畫卷飛出,在強大的畜生道力注之下,九頭妖鳥虛影浮現,曾經張逸風只能牽引出一部分,而此時此刻這姑獲妖鳥足足形了四道頭顱。
但在這天道威之下,畜生道力卻無法施展到極致,便是四道頭顱也無法擊潰眼前的這玄雷,不過抵擋片刻便徹底的炸裂。
但下一刻,張逸風忽的咧一笑:「就是現在!」
黃仙劍葫和姑獲畫卷被張逸風收起,而眼前浩瀚如若汪洋一般,正在被那天道威能摧折消耗的畜生道妖力,在張逸風的念頭一之下,竟然轉瞬化作了修羅道降臨。
當日在修羅場之上的鏖戰,讓張逸風吸納了不修羅道力,此番傾瀉而出,卻將張逸風修羅道力榨乾的一不剩。
畜生道本無法轉變化作修羅道,但修羅道的侵略本,加上那與天道不死不休的怒意,仿若一顆火星掉乾草堆一般,點燃了眼前的這片畜生道。
一道道修羅虛影從其中浮現,瘋也似的沖向那玄雷,被玄雷之中所蘊含的神威轉瞬劈打碎,轉而又再次從海凝鍊。
周而復始之下,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這玄雷之上的威能就被摧折大半。
張逸風迎空一劍斬下,星海之中,似乎一切都不如這一劍鋒銳,劍鋒閃過耀,璀璨無比,那劍意讓張逸風無比的著迷。
當劍鋒落下,劫雷登時崩碎開來,天穹上的劫雲眼可見地散去,而張逸風重重的跌落到了空島之上,失去了力量的維繫,修羅道海也散盡,一切歸於平定。
空島上,張逸風大口大口著氣,一道道神從虛空之中奔襲而來,湧到了張逸風的。
不到百息的時間,道劫化作了第九重忌之力,被張逸風掌握,而十重玄雷的熬煉,也讓張逸風真正的邁到了神空境一重。
「呼,呼!」
張逸風一邊著氣,一邊放聲大笑,一旁,銅爺飛出,停在了張逸風的面前,銅印和張逸風對視:「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哈哈哈!結果總歸算是好的!」
太虛三千之中,九重劫雷便已經是常人的極限,而九九玄雷更是天才的極限,但就在方才張逸風創造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一幕。
第十重玄雷,無人及,但張逸風卻生生地將之熬煉而過。
「若不是混沌神魔之力的話,恐怕還真熬不過去!」
張逸風哈哈大笑,緩緩撐起了子,此時此刻的景象和在那道劫之中如出一轍,自己的半邊子,實打實的需要幾年時間才能恢復。
不過邁神空境一重,這外門試煉已經是毫無懸念。
就在張逸風思索方才一戰之時,一道影落在了空島上,目狂熱的盯著張逸風:「你做到了,你真的做到了!」
來者不是旁人,正是那神農谷的大弟子,神農雲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