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點頭,“是,余振邦大師的音樂會。”
黎子萌眼中的愈發亮,“天!我上周就知道余先生會來,還定了鬧鐘準備搶票。結果剛開售,就秒沒!沒想到江折還能搶到兩張,真羨慕。”
四人有說有笑地朝食堂走。
在萬曉珊的推薦下,們打算去吃四食堂的新菜品。
路過中心廣場的噴泉時,聽見一陣爭吵聲。
黎子萌豎起耳朵,“這聲音好耳。”
耿恬恬一聽就聽出來了,“不就是我們差點趕不上門那天晚上路過湖邊聽到的聲音麼。”
萬曉珊抱著雙臂冷哼:“直接說是馮斯年和他對象不就得了。”
“啊?馮斯年有對象了?”黎子萌的表和吃了蒼蠅一樣難看,“哪個正常生會看上他啊?”
南枝回答:“是我初中時的同學。”
耿恬恬鄙夷地擰眉,“媽耶,是不是當年被馮斯年拒絕過所以心有不甘追過來的?”
“你還真說對了,”南枝笑出聲,“放心,徐雪并不是真心喜歡馮斯年的。”
“我們往那邊走走,順便聽一聽。”
沒等其他人同意,黎子萌就不由分說地拉著南枝往聲音來源靠近。
徐雪的聲音拔高:“馮斯年,你為什麼還留著白薇送你的東西?如果是南枝的,我還不會如此生氣。”
南枝和白薇本沒有可比。
要是南枝的東西,覺得有可原。畢竟那樣漂亮優秀的生,是不人心目中的白月。
可白薇蛇蝎心腸,作惡多端,說是蛆都不過分。
馮斯年今天聽見徐雪答應和他一起回公寓時,還特地準備了燭晚餐。
之前和他回去,總是以還不到時候為理由拒絕他。
好不容易得到徐雪的同意以為要得償所愿時,卻找出了白薇曾經送他的四葉草戒指。
可他明明吩咐王叔將公寓里的東西都清空了,怎麼可能會留下白薇的東西。
馮斯年沒工夫細想,當務之急是哄好徐雪。
他追上快步轉離開的人時,和南枝一行人肩而過。
這一次,他的目沒有停留。
黎子萌詫異地回頭看了他一眼,“怎麼回事,死渣男竟然都不看枝枝了?”
耿恬恬抱著雙臂冷哼:“看來是對他朋友真了。”
萬曉珊饒有興致地揚了揚眉梢,“啊哈,那我已經預見他的下場了。”
南枝提醒:“不是說好要喝芋泥波波?再不去排隊要等四十分鐘了。”
黎子萌恍然想起還有最想喝的茶,“啊對!快走快走!”
們下午還有課,南枝便回寢室休息。
明明只是兩個晚上沒寢室的床,卻有種近鄉怯。
南枝爬上床,困意上涌得很快,剛沾上枕頭就沉沉睡去。
夢里又回到了那片桃林。
除了桃花,還有滿目耀眼的紅。
錯愕地低頭,上穿著華麗的冠霞帔。
“枝枝。”
桃林里有人輕喚。
南枝抬眸,江折同樣一襲紅,神俊朗,玉山將傾。
他手持玉簫朝走來,眉眼間是溫清淺笑意。
“雖然民間傳統是大婚前夫妻不能見面,但我們無父無母,一直在江湖漂游。所以無需那些規矩束縛,”江折攬懷,下顎輕抵發頂,“更何況,我迫不及待想早些見到你。”
南枝靠在他口,聽見他有力的心跳聲。
清晰得就像是現實。
卻很清楚這是在夢境里。
南枝環住他腰,出口想喊“阿言”,卻又想起這是他在現實中的名字。
“枝枝,怎麼不說話?”江折俯吻發頂,“以往你都會歡喜喚我‘祈言哥哥’的。”
南枝仰臉,茫然重復:“祈言?”
他眼尾輕勾,“嗯,我在。”
江折在夢境里,也江祈言麼?
南枝有種真實和虛幻錯的不真實,仿佛是前世今生的影像。
以為會到大婚儀式時,卻被鬧鐘驚醒。
南枝倏然睜開眼,摁掉了一點半的鬧鐘。
按了按眉心,想起下午還有課。
只是心口的溫熱還余留著。
南枝打開手機,江折給發了幾條消息。
【枝枝,我給你準備了一份禮】
【在家,等你拆】
南枝:【故意放在家里是為了我留下?】
江折:【我哪舍得再折騰你,那份禮才是最重要的】
南枝勉為其難信了:【好啊,我開始期待了~】
下床去臺洗漱,其他三人也陸陸續續醒來。
難得能同進同出,黎子萌沒放過任何一個能南枝的機會,全程挽著不放。
南枝不好意思在面前看江折的消息。
自從他開葷,就覺得他的每句話背后都帶著挑逗的意思。
換做以前,南枝會覺得自作多。
但現在,這麼揣測江折,是有可原。
雖然黎子萌一筋,但總是吹噓自己閱書無數,難免不會從他們的對話里看出些什麼。
倒是耿恬恬和萬曉珊,看自己的眼神飽含深意。
南枝覺得們已經猜到了什麼。
結束下午的課,黎子萌問南枝要不要一起吃晚飯。
“你們吃吧,江折會來接我。”
黎子萌失落地松開的手,“好吧。”
語氣幽怨:“枝枝真是越來越見忘友了。”
“等你也有對象就不會這麼想了,”萬曉珊將拉走,“我看你還是閑的。”
黎子萌怨氣十足:“可是大師說我兩年沒有正緣,我還是耐心等我的桃花吧。”
三人和南枝分別后,便在校門口等江折過來。
黎兩天沒見到南枝,得知在西門,立即趕了過來。
一見到南枝就語氣頗酸地開口:“學姐,這兩天一直在和江折哥在一起嗎?”
這會兒來往的學生不,南枝沒忘了做戲。
冷嗤:“和你無關。”
“那學姐是在等江折哥了?”黎眼睛一亮,“我和你一起等!”
靠近后小聲說:“學姐,你脖子上遮瑕掉了。什麼牌子的,我避雷一下。”
南枝從包里拿出小鏡子照了照,果真看見那枚吻痕,驚恐捂住脖頸。
借著抬手出些領口的間隙,黎往鎖骨瞄,“嘻嘻,看來你們戰況很激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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