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醒來對著紀慨的臉喊出寶寶兩個字的時候,紀徊死了的心都有了!
想到這里,紀徊上前一把攥住了紀慨的領,他近乎咬牙切齒,“那是……”
屬于我的。
只喊過他寶寶的,從高中到大學,都是和他肩并肩走過來的+
“是我的。”紀徊的手很用力,恨不得勒住紀慨的脖子,“你太無恥了紀慨,你仗著失憶——”
“為什麼會不記得你呢?你沒想過嗎?”
紀慨一句話,讓紀徊的臉煞白。
這也是他當時站在門口發呆沒有進來的原因。
心臟狂跳,紀徊嚨干。
“剛做檢查的時候和我說。”紀慨停頓了一下,殺人誅心般重復了一遍寧緋的話,“說我會不會消失不見,說只相信我了,讓我別拋棄。”
別拋棄我。
那是失憶后依然心有余悸的寧緋,發出的最無助的乞求。
別拋棄我……
紀徊覺心都被人挖出來了。
因為他拋棄過。
“我和你不一樣。”紀慨死死盯著紀徊的臉,一一掰開了他的手指,“是我的話,我絕對不會拋棄,絕對不會。”
紀徊猛地松開了紀慨,后退到了走廊的墻壁上,不停地著氣。
就在此時,醫生查房出來,看見紀慨和紀徊,上前報告寧緋的況,在將單子遞給兄弟二人以后,醫生十分專業地問了一句,“寧小姐以前是不是有過神方面的疾病啊?”
紀徊拿著單子,手指修長,指關節因為用力微微泛著青。
“大腦這部分看起來是好消息,沒有什麼損傷,這是不幸中的萬幸……但是失憶也是真實的,所以我猜測是不是寧小姐以前有過抑郁質焦慮癥,并且比較嚴重的那種,所以又遇到這些事接二連三的刺激,強烈的刺激之下導致的大腦發了保護機制,造了失憶。”
紀徊像是被槍打中了似的,從結果來看是不幸中的萬幸,但是分析其背后原因,他明白也許自己……才是那個兇手。
寧緋的失憶并非腦部到重擊造,而是……應激了。
這代表上的傷害對來說遠遠不及神上遭的傷害來得嚴重,無法面對現實了,所以強之下失憶了,不再記得大家。
可是為什麼偏偏記得……男朋友。
“我們做了一系列反應,測出來記憶好像停留在大學期間。”
在過去,寧緋有著自己熱的專業,有著優秀的男朋友,未來的一切都似乎被死死攥在手里,只要朝著那個方向前進,明天就一定是好的。
我們互相答應過的,用一天的生日,用同一條命。
醫生問,“大學期間談了男朋友吧?那對來說應該是為數不多的溫馨好的回憶,所以的大腦調節了‘時間’,讓回到了過去。”
倒流,紀徊瞳孔驟然。
劇痛,席卷了他。
寧緋,大學那幾年,我不把你當回事的那幾年……
我最玩的那幾年,居然是你被蒙在鼓里最幸福的那幾年嗎。
何其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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