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紀徊發呆,紀慨冷笑了一下,他上去一把按住了紀徊的肩膀。
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敵意,從兄弟二人邊蔓延開來,“我是你哥哥,照理說,應該什麼都比你更先擁有的才對。”
可是紀徊才是得到紀家一切的那個,年的紀慨作為“私生子”被送往國,他一個人在國外讀的初中高中大學,紀家人不允許他回國。
就仿佛紀慨只是一個補丁,唯有在需要用他的時候才會想起他。
所以紀慨回國,其實是含著……不甘心和恨意的。
如今這份因為寧緋的失憶和錯認,被發到了最強烈的地步,紀慨說完這話以后,用力了紀徊的肩膀,隨后比紀徊先離開了走廊。
“我希你如果有自知之明,可以離遠一點。”
“拋棄過的人,沒資格再出現在的視野里。”紀慨說,“我和你不一樣,紀徊。”
紀徊恍惚了一下,一直到走廊上除了他再無旁人,他覺得整條走廊空得可怕,像是迷宮,能把他的思緒都吸進去。
許久,男人略帶痛苦地閉上眼睛。腦海里播放的是天真無邪的寧緋喊著紀慨寶寶的畫面。
手指,倏地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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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緋在做了一個相當混的夢,醒來的時候發現天正好,而忽然又不記得自己夢里的細節。
只是睜眼那一刻,全上下都是冷汗。
深呼吸一口氣,寧緋看到了放在自己床頭柜上的一瓶礦泉水,昨天睡前好像還沒這瓶水。
應該是有人趁自己睡著的時候放進來的。
這個水的牌子很悉,歪了歪頭,想不起來在誰家里看見過。
正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寧緋一怔,“誰?”
一張悉但是不上名字的臉出現在視野里,寧緋張要說話,可是那個名字就是卡在嚨口說不出來。
咽了咽口水,最后出了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
見這樣,戚千鈞眼神晦暗,各種緒在他口混了一團。
見到過去神采飛揚的寧緋如今因為失憶而這樣小心翼翼,他真不好。
男人主走上前,安寧緋,“你不必著急想起我。”
反正……想起他也不是什麼好事兒。
寧緋點頭,“不好意思啊帥哥,我看你真的很眼但是就是……”
“你刺激,一時半會記憶出現混是正常的,人沒有重傷就好。”戚千鈞啞著嗓子說,“一會,可能會有人要過來,比較隆重……”
寧緋想起來昨天自己男朋友提到過這個事,眼睛一亮,“是我要見什麼比較高級的領導人嗎?”
“是的,咱們市長,隔壁的市長,還有中央一個議員都要過來看看你。”
戚千鈞說,“我作為家屬和長輩所以提前來——”
話說到一半,戚千鈞頓住了,寧緋的臉上也有片刻茫然。
“家屬,長輩……”
喃喃著,“你是我的……親戚?”
戚千鈞那句“我是你哥哥”不知為何就這麼卡在嚨口,隔了許久,他嗓音干說道,“寧緋……你是我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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