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人是怔愣的。

時間已經過去兩個呼吸。

依舊保持著瞪大眼睛、微張紅、僵住的作。

因為寧天的第二個問題。

實在太逆天了！

真的，逆天！

寧天的腦子是怎麼長的，怎麼能問出這種問題？

聽起來，這好像是一個問題。

但實際上，仔細去想，這個問題里他媽塞了五個問題！！！

來說，就是：

寧天闖涅槃宮會不會功？

寧天殺屠青華會不會功？

寧天想保護地界，會不會功？

寧天找白帝洲報仇，會不會功？

寧天和“小天”敵對，會不會功？

五個啊，整整五個！

守門人那張漂亮的臉上，慢慢涌現出一副“寧天你牛”的表。

“你……”

張想要罵出什麼，最后卻氣笑了，甚至于都開始鼓掌。

啪啪啪啪。

聲音拍打得非常響亮。

守門人手掌都有些拍紅，隨后開口道：“你是真牛，非常牛！”

“我涅槃宮在這里九千萬年了。”

“我見過不知道多人。”

“那麼多人里，我最佩服你！非常佩服！”

寧天聞言，噙著一抹淡淡的微笑：“我只是遵循‘識之門’的規矩而已。”

說著，他抱了一拳：“還請守門人給我一個回答。”

聽到這些話，守門人都想沖過去給他一耳刮。

但規則不允許。

“呼……”

“呼……”

守門人不斷深呼吸著，最后角一撇，恨恨咬牙道：“好，我給你回答！”

“你給我等著！”

說完這句，猛地閉上雙眼。

寧天眉梢一挑。

看來，他的這幾個問題里。

有個問題是守門人不能“立刻”回答出來的。

那就代表有個問題，或者說有些問題，非常復雜。

此時，守門人墨長發無風自，發梢間，更是如水波一般，彌漫起細的金輝。

那些金，最后在頭頂，匯聚一只碩大的眼瞳。

“命運之瞳。”

寧天看著那只金的巨眼，認出了這東西是什麼。

下一刻，守門人后，無數道線，憑空而生。

轉眼間，線就在扭曲的空間里，縱橫錯，編織一張巨網。

“因果之線。”寧天再次開口。

接著，守門人的兩側，緩緩升起一面面剔如水的鏡子。

那些鏡子不斷旋轉著，折著線，晃人的眼球。

這讓寧天不得不閉上了眼睛。

雖然他不知道這是什麼，但他知到了一“回”的氣息。

所以，這是回法則的某一技！

到此為止，守門人上，已經使用了三個頂級法則的頂級技能。

可仍舊沒有停下來。

“鎖鏈，來！”

只聽一聲清喝。

守門人的腳下，無數漆黑的鎖鏈瘋狂竄出，頃刻間纏住了四肢。

“這是生死法則……！”

寧天也掌握了這個法則，所以在鎖鏈出現的時候，即便不能目視，卻也知清楚了。

命運法則！

因果法則！

回法則！

生死法則！

守門人此時此刻，居然用了四個頂級法則！

不過仔細想想，也不奇怪。

因為“是與非”這一關很不簡單。

守門人回答的“是與非”，太全面了，幾乎全知全能。

既如此，那守門人對命運和因果，肯定很通，再加上涅槃本代表著“新生”，那它和回、生死也有關系。

“果然，比起普通的命運和因果。”

“涅槃境擁有的力量，更加恐怖。”

“我這個無法‘窺探’的人，都可以窺探了。”

寧天一邊說著，一邊閉著眼。

他知著四個頂級法則的濃烈氣息，忍不住笑了一下：“看來我問的這個問題，不虧。”

不知道過了多久，守門人似乎有些撐不住了。

嘣嘣！

軀一，纏繞在四肢上的黑鎖鏈全部崩碎。

接著碎裂的，是周圍的回鏡子。

再然后，是籠罩了半個空間的因果之網，最后，金的命運之瞳也在頭頂轟然炸裂。

一聲聲崩碎的聲響，伴隨著守門人痛苦的悶哼。

等寧天睜開眼睛的時候，只見守門人噴出一口金。

如綢緞一般的墨發，已經變得雪白。

原本和南宮月一樣的漂亮容，也蛻變蒼老的皮，軀更是眼可見地干癟下去。

顯然，這一次用四個頂級法則的頂級技能。

讓守門人幾乎耗盡了全部。

現在沒消散。

完全是因為涅槃宮在支撐著！

此刻，守門人一雙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寧天，蠕著，似乎想罵什麼。

但最后，只憋出一句話：“你的第二個問題，”

“在你闖關涅槃宮，”

“你殺屠青華，”

“你反抗萬曉生和江裂云因為‘獻祭地界、恢復神帝之路’，”

“你對付白帝洲，”

“你對付鎮仙塔后五層的小天，”

“這些況你都經歷過的況下，未來的你，會活著嗎？我的回答是——”

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隨后整張蒼老的臉都得意起來：“否！”

“你在未來，會死！”

說完這一句，守門人忍不住興，盯著寧天的臉。

想在寧天臉上看到驚懼之。

畢竟，那是他自己“會死”的消息！

可寧天的表依舊那麼平靜：“我明白了。”

守門人一口氣差點憋在嚨里梗死。

忍不住問道：“你就不好奇，到底是什麼事，讓你會死嗎？”

寧天看向：“我好奇了，你會和我說？”

“自然不會！”

“我這一關，只能說‘是和否’！”

守門人說著，還補充道：“就算我知道細節，我也不會告訴你！”

帶著一點惡趣味：“我就想看著你抓心撓肝的樣子！”

不然，耗費了如此多實力和力，幾乎枯竭至極。

難道是搞笑的嗎？

寧天點點頭：“那我問了也是白問。而且，我大概知道了。”

這一下，倒是讓守門人震驚了：“你知道什麼了？！”

“我這個問題，是依照我認為的兇險程度從低到高排列的。”

“涅槃宮、屠青華，我覺得都沒什麼問題。”

“唯三有問題的，就是‘獻祭地界’、找白帝洲麻煩和鎮仙塔的小天了。”

這三件事，是寧天的心結之三。

萬曉生和江裂云，這兩人實力不弱。

他們為了恢復神帝之路，要獻祭地界。

而白帝洲那邊，足足有三個神帝，他去搶回星魂，風險很大。

至于鎮仙塔里的小天，寧天了解得不多，卻知道絕對是最危險的。

“所以你‘窺探’出來，我會死的事件。”

“大概就是這三件事中的一個。”

守門人角一：“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何必再問我這個問題！”

寧天淡淡道：“因為我想知道未來，但不堅信這個未來。”

“未來，是由現在構的。”

“知道結果，就可以現在努力。”

“到時候，是死是活，就不一定了。”

聽到寧天的話，守門人忍不住道：“你不信命？”

寧天笑了一下，輕輕道：“對，我不信。”

守門人被他這句輕輕的話，得心臟一。

想起自己在“窺探”里看到的那一幕。

咬了咬紅，吐出一句：“記住你說的，不要信命。”

說完這句，飛速開口：“好了，接下去的兩個問題不用問了，你過關了，過關了！”

就在守門人說出“過關了”這個詞的時候。

寧天發現自己頭頂的數字，從“零”變了“一”。

第一關，過了！

“快給老娘滾！”

“老娘不想看見你！”

守門人此時朝著寧天狠狠一推，剎那間，狂風四起。

一瞬間，寧天就被狂風卷走。

等到寧天徹底消失，守門人臉上不滿和憤怒，才緩緩消失。

可看著寧天離開的方向，低聲喃喃道：“寧天，你不應該死，但那一刻，你不得不死。”

“再來一次的話，希你得到的答案，是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