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我父母的事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你放心,我會盡快手的。”
收斂起悲傷的緒,項棋佑用盡量平和的語氣跟電話那頭的男人做出保證。
聞言,電話那頭的男人對他的態度似乎很是滿意,連語氣也跟著溫和了許多。
“好,希你說到做到,做大事的人絕不可猶猶豫豫,尤其是不可以被牽絆。”
說完,還不等項棋佑做出回應,電話就被掛斷了。
項棋佑盯著熄滅了的手機屏幕,心久久不能平靜,他放下電話,起走到辦公室的落地窗前。
從32層的高樓下去,下面車水馬龍,霓虹燈四起,遠居民樓里映出溫馨的昏黃燈,明明是很溫馨的畫面,卻深深的刺痛了項棋佑的心。
因為那幅畫面做家,那個昏黃的燈便是家的,他是那樣得到家的溫暖,可偏偏父母早早一起離他而去,這些年,他最討厭也最害怕過各種家人團圓的節日,因為心會痛。
而造他這一切悲慘命運的正是家,他不能忘了自己的目的。
思及此,他那帶著淚閃爍的眸子突然浮現出一狠冷厲,下一秒,他驟然轉,重新回到辦公桌前坐了下來。
隨后從桌子下面一個上了鎖的屜里取出了一份文件,他發開文件仔仔細細的從頭看到尾,臉上沒有一表,接著就從桌上的筆筒里拿出一支簽字筆,在末尾欠下了自己的名字。
這是一份合約,是他以代理的名義擬定的,也是掏空氏集團的第一步,他很早以前就準備好了,只是幾天才下定決心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他不能再猶豫了,父母的海深仇一日未報,他就沒有資格去完自己的人生。
看著簽好的合約,項棋佑的眉頭又重新蹙了起來,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房巖。
這絕對是他復仇計劃里最大的一塊絆腳石,這個老家伙對家忠心耿耿,幾十年如一日,想要通過收買的方式去對付他,一定是行不通的。
項棋佑手輕輕著額頭,陷沉思,他要想個辦法支開房巖,不能讓他壞了自己的好事。
第二天,他剛剛走進辦公室,便通知助理臨時安排一個會議,會議的主要容是關于國外剛剛簽約的新項目啟的問題。
十分鐘后,各大部門經理和高層主管紛紛在會議室落座,作為氏集團元老級任人的房巖自然不可能缺席。
項棋佑走進會議室,一眼就瞥見了坐在前排的房巖,他的角若有似無的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轉瞬即逝。
“今天的會議主要是涉及國外的項目即將于一個星期之后開工,開工之前,我們需要派出一對值得信任的可靠人員,提前過去進行勘察工作,這個項目是我們氏集團走向國際舞臺的第一步,也是墊腳石,決定了氏集團未來的發展方向,所以,尤為重要。”
“大家推薦一下,派誰過去比較合適呢?”
項棋佑并沒有過多的鋪墊,將提前準備好的說辭一字不落的在眾人面前說了出來,在強調這個項目的重要和“值得信任的可靠人員”這幾個字的時候,他特意加重了語氣,視線更是不經意間重復的在房巖的上多停留了幾次。
他知道,能夠在大公司做到高層的,除了備一定的辦事能力之外,更重要是就是懂得察言觀,而他剛剛說話時的眼神流轉便是做給他們看的。
對此,他是很有把握的,況且,哪怕他不用做這些小作,放眼整個氏集團,能夠配得上這幾個字的,除了房巖,大概沒有第二個人夠格了。
他之所以這麼做,無非是想加一點籌碼而已。
果然,他的話音落下,已經有平日里最善于趨炎附勢之人開始搶著出風頭了。
“說到我們整個氏集團最可靠的人,自然是非房老莫屬了……”
“對啊,這麼重要的任務給誰都不放心,只要房樹值得托付……”
眾人開始紛紛跟風,項棋佑滿意的勾起角,這正是他想要的畫面。
房巖微笑著點頭示意,盡管他也覺得今天的氣氛有些不對勁,但此時此刻,他已經沒辦法再去過多的推辭,也就只好應了下來。
第二天中午,他便帶著幾個手下搭乘公司預定的航班飛去了國外。
醫院里,瑾的已經沒有大礙,只是的神卻依舊沒有太大的好轉。
錯的記憶跟項棋佑灌輸給的那些思想織在一起,令的大腦更加混沌,被折磨的近乎發瘋。
想安靜,卻本靜不下來,腦子里那兩個不同的聲音爭執的越來越大聲,越來越激烈,嚴重的時候頭痛裂,生不如死。
“司北辰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他拋棄你,侮辱你,甚至,想要你的命啊……還有你的兩個孩子,他每天都在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想要毀了他們,毀了你……”
“不,你胡說,司北辰明明是個好人,他對星寶月寶有求必應,關至極,背地里默默付出了很多,他是你的……”
瑾蜷在被窩里,雙手捂著耳朵,眸底漾著恐懼和慌,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珠沿著臉頰掉落下來,面漲得通紅。
捂得越,腦海中的兩個聲音卻越大,難以忍,緒再次崩潰。
“不要!不要啊!我不要聽,住口!住口……”
瑾猛然間掀開被子,跪坐在床上,捂著耳朵歇斯底里的嘶吼,雙目猩紅,仿佛狂躁癥發病時的狀態一般。
的靜很快驚了醫院里的護士,護士走過去試圖安的緒,卻被拿起枕頭打的無法靠近,無奈之下,護士只好喊來醫生。
醫生強制給注了一支鎮靜劑,瑾的緒這才慢慢平靜了下來。
幾分鐘之后,的無力的癱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幾個護士替蓋上被子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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