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娛樂會所一片嘈雜,縱然每個房間都做了很好的隔音,但走在走廊里,還是會被里面傳出的不調的聲音震的頭昏腦漲。
一個包廂的門被猛地推開,穿著短和黑吊帶衫的孩從里面沖出來,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捂著,匆匆的奔向走廊盡頭的洗手間,因為不看路,期間還差點撞上端著酒的服務生。
而剛出來,包廂里就也走出來兩個形魁梧的西裝男,扯著領帶跟著去了洗手間,。
那兩個西裝男并不是要上洗手間,而是等在洗手間的門外,好像是特意出來監視孩,怕中途逃跑的一樣。
“嘔——”穆夏著馬桶,幾乎把五臟都連著吐出來。
丫的,今天算是到個不好糊弄的主了。
包廂里那幾個襯衫男,是不是跟有仇?這已經是今天晚上,短短的兩個小時,第七次來洗手間吐了。
第三次來吐的時候,就想撤了。但是沒想到那幾個襯衫男明的很,竟然派了兩個跟過來,就等在洗手間的門口。然后二話不說的架著就走,進了包廂也不管愿不愿意,繼續灌酒。
現在覺,自己管里流的都是酒。
不行,得再給藺瑤打個電話,再不來,真的要被皮了。
穆夏靠在墻上,暈乎乎的去找放在短兜里的手機。
但是,手卻了個空。
手機呢?
穆夏的酒意立馬醒了一大半,將上所有的口袋都找遍,可仍舊沒有找到的手機。
等等……
剛剛在包廂,是不是醉醺醺的覺得口袋里有個什麼東西膈應,就直接拿出來隨手扔到一邊了?
天,那膈應的東西,竟然是手機!
竟然把最后一點可以逃走的機會都丟了?這算不算自作孽?
實在不敢出去了,現在出去,等著的,還會是無止境的灌酒,還這麼年輕,這樣喝下去,會死掉吧?
不不不,不能死,還有病重的母親要養活,還有很多事還沒做呢。
可是繼續待在這里也不是個辦法啊!
穆夏的頭劇烈的疼起來,也不知道是因為醉酒的緣故,還是愁的。
能覺到自己的已經熱得不正常,呼吸也越來越重,反正也出不去,干脆反鎖了隔間的門,坐在馬桶上,頭靠在冰冷的木板上,換取片刻的舒適。
一陣倦意襲來,沉重的眼皮一點點往下掉……
約間,似乎聽見有人在說話,暈暈乎乎睜開眼睛,豎著耳朵聽著外面的靜——
“薄總,我求求您,我求求您,得饒人且饒人,您就饒了我這一次吧,我保證下次絕對不會再犯了。”
穆夏皺皺眉,能聽得出,這是個大概中年的男人。
“李叔,看你說的,好像我要吃了你似的。”
另一道聲音響起,清冽而年輕,帶著一種緩緩的韻律,卻也有種讓人遍生寒的冷意。
穆夏迷迷糊糊的又要開始打迷糊。
“薄總,設計稿真的不是我泄出去的,如果我真要干這種事,我也不會傻到用自己家的IP地址,一定是有人陷害我,想把我趕出公司!薄總……”年紀大的聲音里滿是乞求,還夾雜著一憤怒,似乎恨不得把陷害他的那個人碎尸萬段。
“薄總,我真的不能失去這份工作,我一家子老小還等著我來養,假如失去了這份工作,我會活不下去的薄總,求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求求您了……”
中年男人的語氣帶著明顯的懇求和對前途未來的迷茫惶恐。
而那個年輕的聲音始終沒再說話,外面傳來流水聲,穆夏猜想,那個被稱作薄總的男人,應該是在對著鏡子,云淡風輕的整理著頭發或者領什麼的。
穆夏調換了一下姿勢,閉著眼睛繼續睡。
“薄總,您要相信我,設計稿真的不是我泄的……”
“我信。”年輕的聲音終于再度響起,依舊平淡而冷漠。
穆夏微微蹙了蹙眉。
“啊?”中年男人似乎不敢相信,隨即是激的喜悅:“薄總,您……您真的相信我?”
年輕男人的聲音輕飄飄的飄過來,“當然。我自己做的事,我怎麼會不清楚?”
穆夏的眉頭皺的更了,可是角卻不揚起了一抹嘲諷。
果然,這個世界上,還是壞人多。尤其是爾虞我詐的商場!
中年男人似乎終于從極度震驚中回過神來,聲道:“薄……薄總,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您……您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沒有啊。”年輕男人輕笑了兩聲,“我只是覺得李叔年紀大了,是時候應該退休,清福了。況且你也知道,T.R最需要的是人才,而不是倚老賣老的油條。”
“薄斯幸,你……你太過分了!”中年男人惱怒,厲聲指控。
吵死了!
穆夏搖搖頭,繼續睡自己的覺。
但外面的爭執卻沒有就此罷休——
“薄總,薄總,我求求您,您高抬貴手放過我行不行?”中年男人說著,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他的面前。
“李叔啊,你給我下跪也是沒用的。優勝劣汰的道理,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我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考慮,明天早晨,我希在辦公桌看到你的辭職信。”
“薄總,你難道沒有父母嗎?你設地想一想,如果你的父母被這麼陷害失去工作淪落到日日要為生計奔波,你還會忍心這麼做嗎?”
年輕男人嗤笑出聲,聲音不僅冷漠,還很囂張:“首先,我的父母不是碌碌無用之輩,其次,若是他們遭遇了跟你一樣的況,也只能怪他們技不如人,再者,我覺得人不該總懷著僥幸心理。”
年輕男人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撣了撣自己的西裝袖口,就要轉離開。
“薄總,我求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薄總……”
中年男人一把抱住他的,痛哭流涕。
薄斯幸眉頭皺起,正要做點什麼,卻忽聽“砰”的一聲悶響。
抬頭,一雙銳利的眸子落在從衛生間里走出來的孩,目平淡。
“喂喂喂,吵夠了沒有?啊?”穆夏十分煩躁的撓了撓自己的頭發,本就沒看清楚面前的人。
指著跪在地上的老李說道:“你,一把年紀了還給小輩下跪,真的為了錢,尊嚴都不要啦?”
“還有你。”又抬手指著薄斯幸,“你不就是一個老總嗎?不用人家就直接辭退不就好了嗎?還非得搞設計陷害這一套,人品也是夠夠的了。”
薄斯幸的臉冷了下去,老李嚇的一背冷汗,哀怨的瞪了一眼穆夏。
這是哪里冒出來的死丫頭,這到底是在幫他,還是在害他啊?
惹怒了薄斯幸,那是百害而無一利,這丫頭絕對是來害他的。
想到這里,老李趕從地上站了起來:“薄總,我先走了,明天我再跟您聯系。”
“……”薄斯幸繃著一張臉,沒說話。
老李趕溜之大吉。
幾乎就在老李走出洗手間的一瞬間,薄斯幸忽然抬腳,朝穆夏走過來。
“喂喂喂你干嘛?你再過來我要非禮了啊。”穆夏節節后退,后背撞上了墻壁才停了下來。
睜大眼睛,瞪著面前的那一張俊無雙的容,有些懵。
這人,長得可真好看啊。
劍眉星目,皮還白白的,鼻子好,好像那個誰誰誰的大明星?還有那張紅,形堪稱完。
眼前這男人,不僅擁有絕世完的容,甚至還自帶一強大無比的氣場。
霸道總裁,最的款式啊……
穆夏眨了眨眼,屏住呼吸,臉頰因為醉酒的緣故而通紅,一雙大眼睛睜的圓圓的,看上去十分無辜可。
薄斯幸靠的很近,上縈繞著一濃重的酒味,他的目淡淡往下。
穆夏穿的是夜統一的著裝,直到大的熱,和背肚臍的黑吊帶,腳上蹬著一雙及膝的銀長筒靴,嫵卻又清純,火辣卻又青。
薄景初忽然手住了的下,一雙深黑的眸子盯著的臉,“你什麼名字?”
“……穆,穆夏。”穆夏下意識的回答,回答完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憑什麼這麼聽話,告訴他名字啊?
薄斯幸角勾起一抹邪魅:“穆穆夏?”
“是穆夏!”穆夏想翻白眼,但是忍住了。
下意識的想在這個帥哥的面前,保留完好的形象。
“穆、夏?”薄斯幸微微一勾,穆夏眨了眨眼,徹底淪陷在他這個微笑中。
“我記住你了。”薄斯幸忽然湊近說了這麼一句,然后轉,打算離開。
穆夏愣了一秒,然后想起可能還守在外面的兩個西裝男,一把撲過去抱住了薄斯幸的腰。
可以覺得到,因為這忽然的一抱,薄斯幸猛地震了一下。
“大哥,我現在境很為難,你幫幫我唄?”穆夏怕他不高興,趕松開了一點點空間,刻意繞到他的正面,可憐的看著他。
薄斯幸似笑非笑的看著,忽的大手一下住了的部。
穆夏一驚,瞪圓一雙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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