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很快就停在了市中心圖書館的門口,藺錦璇下了車,“陸先生您先走吧,我在這里打電話給我朋友,讓他們來接我就行。”
陸靖北不放心的看了一眼,“真的不用我送你進去嗎?”
“不用。”藺錦璇擺擺手,“這邊貌似不能停車,您快走吧,被警看到就不好了。”
催促著他離開。
“那好吧,”陸靖北一臉無奈,“你要是有什麼不方便的可以打我的電話。”
他說著,從西裝口袋里掏出一個名片夾,從里面拿出一張燙金名片遞到手里,“那我就先走了。”
“嗯。再見。”藺錦璇接著名片,揮手跟他再見。
陸靖北的車剛剛開走,藺錦璇的幾個朋友就從圖書室里走了出來。
“錦璇,剛剛那個男的誰啊?長得好帥啊,怎麼我們從來沒見過呢。”
“對啊,我們看他對你好像有意思,生怕壞了你的好事,都在那邊站了半天了,不敢過來打攪你。快跟我們說說,這男的什麼來頭?”
藺錦璇不聲的,將那張燙金名片收進口袋里,“我不認識,我從家里出來的時候,不小心被他的車給撞了。不信你們看,我的現在還不能走。”
“被他撞了?哇塞,好浪漫啊,這不是電視劇里才有的場景嗎?”
“他撞了你,你就讓他這麼走啦?”
“不然呢?”藺錦璇滿臉無辜的聳聳肩。
“天哪,他長得那麼帥,而且你看他開的車,是悍馬最新款哎,還是全球限量的。藺錦璇,你腦子沒壞吧?這麼個又帥有多金的男人,你就這麼眼睜睜的放他跑了?”
藺錦璇搖頭,“我對這樣的不太冒。”
這個人,干什麼都是先為主。
陸靖北確實很帥,也很溫和,但奈何心里已經有人了。商之,何嘗不是多金有帥氣呢?而且比起陸靖北,明顯更喜歡商之這種壞壞的男人。
“你不興趣,可以介紹給我們呀,我們興趣啊。”
“就是就是,早知道你對他不興趣,我們應該早點就過來了,唉~就這麼放跑了,好可惜啊。”
“哎,錦璇,他有沒有給你留聯系方式什麼的?”
“沒有。”藺錦璇搖搖頭,有些無奈。
“唉,真是可惜啊。”
——
藺家。
穆雪芝正坐在院子的涼亭里唉聲嘆氣,忽聽院門方向,響起李嬸的聲音。
“大小姐回來了。”
錦璇?
這麼快就回來了?難不是知錯了?
可是現在知錯有什麼用?趙太太帶著兒子氣沖沖的就走了,好不容易邀請到的……
唉,真是越想越氣,干脆扭過頭去,眼不見為凈。
“大小姐您這是怎麼了?摔傷啦?嚴重嗎?”李嬸的聲音繼續響起。
穆雪芝一愣,摔傷?
一回頭,就看見李嬸扶著藺錦璇走進院來,一只腳上纏著繃帶,完全靠另一只腳走路。
“媽……”藺錦璇也看到了,停下腳步,了一聲。
穆雪芝白了一眼,“你還回來干什麼?”
“對不起媽,剛剛是我太沖,太沒有禮貌了。趙阿姨在哪里?我跟道歉。”藺錦璇一臉的抱歉,讓人看著不忍責怪。
向來溫順懂事,從小到大,也只有藺錦悅最讓人不省心。但也正是因為這樣,穆雪芝才更偏小兒一些,因為知道,即便自己不管大兒,也能把自己料理的很好。
這一段時間,藺錦悅躺在床上不,穆雪芝也好好的反省了一陣,越反省越覺得愧對大兒藺錦璇,這才想著都二十三了,還沒談,一著急,就給安排了相親。
穆雪芝想著,也覺得有些對不起,便起走了過去,“還趙阿姨,你就這麼摔門走了,你有沒有想過讓我怎麼下臺?”抱怨著,又看了一眼的腳踝:“你這是怎麼了?要嗎?””
藺錦璇笑著搖搖頭:“不礙事的媽,只是摔傷了而已,醫生說休息兩天就能好了。”
“你也越來越不讓我省心了。”穆雪芝抱怨著,從李嬸手里接過的胳膊,扶著往屋子里走。
上了樓,藺錦璇躺在了床上。
“你等著,我讓傭人給你煲湯去。”穆雪芝說著,便出了房門。
藺錦璇角溫順的笑意,幾乎在房門重新關上的那一刻消失殆盡。
拿了個枕頭墊在腰部,然后從口袋里掏出那張燙金名片,上面幾個金閃閃的大字映眼簾——
“陸氏執行常務,陸靖北。”
藺錦璇手,纖長的手指輕輕著那幾個字,角揚起一抹笑容,眼底卻閃過一抹算計。
——
藺瑤是被一陣電話鈴聲給吵醒的。
睜開眼睛,已經在房間的那張大床上。
邊空空如也,陸靖琛已經不在,但被子里和的上,依舊滿是他的味道。
藺瑤一,覺渾的骨頭都要跟著散架。
手拿過床頭柜上響個不停的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穆夏的號碼。
“喂,夏夏。”藺瑤努力打起神,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盡量正常一點。
電話那頭,穆夏未曾開口,只是一開口就先哭了起來。
藺瑤頓時一張,“你怎麼了?怎麼哭了?”
不僅哭了,還哭的很大聲。
印象中,穆夏從來都是個保護別人的漢紙,從來沒有掉過眼淚,更別說哭的這麼傷心了。
藺瑤第一時間聯想到的,就是昨天晚上的事。
也顧不得渾的酸痛了,直接從床上坐起來,聲音也大了幾倍:“你現在在哪里?我來找你。”
穆夏搭搭的:“我……我被了。在一個薄斯幸的男人家里。瑤瑤,你快來救我——”
“好好,你不要輕舉妄,我馬上來救你。”藺瑤說著,匆匆忙忙掛了電話,下了床。
誰知因為力消耗太大,腳剛著地,一,便直接從床上滾落下去。
等換好服,匆匆忙忙洗了把臉下樓,莫里告訴,陸靖琛已經去公司了。
又給陸靖琛打電話,但是一直都是沒人接。約想起他昨天說,今天下午有個很重要的會議。現在這個點,他很有可能是在開會,而手機多半調制靜音了。
莫里見滿臉焦急,不由問:“發生什麼事了嗎?”
藺瑤一著急,一手直接抓住了莫里的手,“莫管家,您有霍局長的電話嗎?”
“霍昱洋?”
“嗯。”藺瑤點頭,“十萬火急,救人命,霍局長是警察,他一定有辦法。”
“可是,到底出了什麼事呢?”莫里追問。
他很清楚陸靖琛的脾氣,假如他手了這件事,擅自把霍昱洋的電話告訴了藺瑤,他會生氣!
“我朋友,被薄斯幸關起來了。”藺瑤急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薄斯幸見過兩次,可以說每一次的印象,都不是很好。倒不是說他真的做了什麼,只是給的覺,比陸靖琛還要森。
不敢想象,他把穆夏關起來,到底是干什麼?
莫里一聽,愣了一下,隨即不確定的問:“您是說,薄斯幸?”
“對,就是他。”藺瑤點點頭,“莫管家,事關人命,剛剛我朋友打電話給我求救的,肯定是到什麼欺負了。”
莫里皺眉想了想,雖然覺得這種事發生在薄斯幸上,不太可能,但是他也覺得,藺瑤沒有說謊。
“這樣吧,我陪著您過去,薄家的人我都認識,進去應該不難。但是霍的電話,我真的不能給您。爺知道了,會責罰。”莫里如實道。
“好,好。”藺瑤此刻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只要有人肯帶去就穆夏就行了。
——
黑的轎車匆匆駛離陸園,大約十五分鐘后,停在了薄斯幸的住宅。
也是一座豪華的獨棟別墅,相比陸園的,沒那麼夸張,卻難掩奢華。
莫里出面,薄家的傭人給他們開了門。
車子剛停穩,藺瑤就拉開車門走了下去,直接就朝正屋走。
傭人本想攔住,但莫里跟解釋:“這位是我們夫人。”
傭人便點點頭,跟著莫里一起進去。
推門而的一剎那,藺瑤看見坐在客廳里的一抹俊逸影,愣了一愣。
沒想到,薄斯幸竟然在家?
他沒有穿平時的西裝,只穿了一套白的休閑服,看上去很居家。他手里正捧著一本財經雜志,剛翻了一頁,冷不丁大門被人重重推開,他皺皺眉,抬頭,犀利的視線直過來。
看見藺瑤,似乎一點也不意外,冷的可以掉冰渣的臉上,也沒有什麼過多的表。
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你怎麼來了?”
沒有表現的很歡迎,也沒有表現的很不歡迎,淡淡的神,讓人猜不他心中所想,有些戰戰兢兢。
藺瑤握了拳頭,“我來找我朋友。”
薄斯幸挑眉看了一眼,卻沒說話。
藺瑤上前一步,有些氣結:“剛剛穆夏給我打電話,說被你囚了……在哪?”
薄斯幸慢悠悠的抬頭看了一眼,“被我囚?”
他說著,角還牽扯出一抹嘲諷的笑。
這時候,樓上忽然傳來一聲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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