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眠停下腳步,猶豫片刻,開口道,“一碼歸一碼,而且行知,我從來沒有希你去為我做任何事。”
“更別說,在這件事上,你設計尹落雪的同時,也在離間我和霆深。”
“行知,你不要再行差踏錯了,再這麼下去,顧阿姨在天上看著,一定會對你很失......”
......
顧眠乘坐電梯下樓。
回到車上的時候,看見厲霆深坐在后座上。
“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到。”
“你知道尹落雪的事了?”
“保鏢第一時間跟我匯報了。”
顧眠沉默片刻,開口道,“霆深,我不希行知因為尹落雪的報復危及生命。”
“我明白,我不會讓他死在尹落雪手里。”厲霆深笑笑,“他如果真的為你而死,就會讓你記掛一輩子,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因為尹落雪的出現,顧眠不安了一下午。
此刻卻被厲霆深逗笑了。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吃醋呢?”
厲霆深抬手的發心,“你放心,有我在,你擔心的事絕對不會發生......不說別的,就算是那邊,也會給我施去保護顧行知的。”
顧眠點點頭。
厲霆深和顧行知這兩年斗得太兇,都差點忘了,他們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有著厲老夫人這個親紐帶。
厲老夫人對他們的斗爭無可奈何,但絕對不會允許外人來威脅親孫子的命的。
......
果不其然,兩個人在華府吃晚飯的時候,厲老夫人的電話便打來了。
得知了前因后果,也如厲霆深所料,打這通電話是為了讓厲霆深出面解決,保護顧行知。
“霆深,你查到尹落雪的底細了嗎?”
“還沒有。”厲霆深淡然道,“不過我想不需要我深調查就會一清二楚了,何茹快被判刑了,如果還顧念一點親,是會按耐不住去撈的。”
“什麼底細、攀上了什麼高枝,我管不著。我還是剛剛那句話,行知是我的孫子,請求你護他周全。”
“我知道了。”
厲霆深掛上電話,給顧眠夾菜,“多吃點。”
“嗯。”
“顧眠。”厲霆深邊吃邊開口道,“為了安全起見,我們搬回云悅灣住,好嗎?”
顧眠好奇,“這里不安全嗎?”
“比起這里,云悅灣會更安全,我也會更安心。”
顧眠想起了什麼,撇撇,道,“我不搬!”
“為什麼?”
“云悅灣可是以你親的表妹命名的,我住著膈應。”
“......什麼?”
“你還裝傻?”顧眠氣鼓鼓的道,“云悅,希柳云熙愉悅的意思!”
厲霆深低笑出聲,“顧眠,這麼好的想象力,不去寫小說可惜了。”
“你還敢否認?”顧眠更氣了,“是親口跟我炫耀的!我們的家以的名字命名,這算什麼!”
厲霆深蹙眉,“真的?”
“看樣子,你是真不知道。”
厲霆深正道,“云悅灣的確是我在厲氏集團經手的項目,但這個名字不是我起的,底下的人給的項目書,我當時沒覺得這個名字有什麼不對,所以簽字通過了,我從來不知道這個名字跟云熙有牽扯。”
顧眠心里舒暢了不,“我誤會你了,跟你道歉。”
厲霆深給夾菜,“顧眠,我們之間,一直都缺乏通。”
顧眠鼻子泛酸,“嗯,所以以后有什麼事,我們當面通當面解決,不要再有任何誤會了。”
“一言為定。”厲霆深道,“那我們搬回云悅灣住,好嗎?”
顧眠點點頭,“聽你的。”
“乖。”
......
說是搬家,但其實也沒什麼需要搬的。
顧眠只帶了一些日用品,換洗服云悅灣都有。
云悅灣一切如舊。
倒是帽間那些浮夸的包不見了,換上了一些簡約經典的款式。
周末,顧眠閑著沒事,在家整理。
手機響起,是程序打來的電話。
“太太,您前兩天說,何茹那邊有什麼況要第一時間告訴您,果然有異。”程序匯報道,“被判死刑的何茹,刑期突然被延后了,據說是有人用了關系。”
顧眠蹙眉,“尹落雪背后的勢力這麼大?居然能讓刑期延期?”
“這也不是什麼壞事,尹落雪出手了,厲總才好查明對方的底細,不然敵暗我明,會很被。”
“說的也是。”顧眠道,“有什麼況的話,你第一時間告訴我。”
“是,太太放心。”
顧眠掛上電話,把帽間里收拾出來的舊服搬去一樓的雜間。
楊媽是個很能收拾的人,就連雜間都是收拾得干干凈凈的。
顧眠把箱子放在角落里,剛要離開,眼角的余驀地看見一旁桌子上的幾個快遞箱。
快遞還沒有拆,收件人是的名字。
顧眠找來快遞刀,打開快遞。
看見里面的東西時,不由愣住。
是懷孕后買的嬰兒用品。
有可的小服,還有各種嬰兒用品。
顧眠的眼睛又酸又。
如果孩子能順利生下來,現在應該在蹣跚學步了吧?
這一瞬間,瘋狂地想治好自己的寒癥,想跟厲霆深要一個孩子,讓孩子平安降生。
門外傳來腳步聲,顧眠急忙抬手去臉上的眼淚。
“找了你半天,怎麼在這待著?”厲霆深走了進來,看見紅了的眼尾,眉心一蹙,“顧眠,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顧眠揚起笑臉,“眼睛進沙子了。”
“窗戶都沒開,哪來的風把沙子吹進你眼睛里,嗯?”厲霆深垂眸,看見手里拿著的小服,猛然反應過來。
“顧眠,不難過。”厲霆深抱住,“把這些東西扔了吧。”
“留著。”顧眠哽咽道,“萬一有一天,我能生了呢?”
“我不需要你為我傳宗接代。”
“但我還是有所期待,想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
“那也不能給自己力。”
“我知道。”顧眠揚起角,“盡人事,聽天命。”
厲霆深松開,抬起的臉蛋,眸深邃了幾分,“厲太太,我們好像還沒有在這里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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