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眠抬手摟著他的脖子,在他極技巧的吻里逐漸沉淪。
房間里只亮著一盞暖床頭燈。
的黑長卷發鋪在白枕頭上,泛紅的臉看上去艷人。
厲霆深眸漸暗,低頭跟接吻......
......
一切平息后,厲霆深給蓋好被子。
兩個人都沒有睡,卻一同沉默。
良久,顧眠才輕聲開口,打破了空氣中的沉寂。
“霆深,我明天要出去一趟。”
“去哪里?”
“那天我去找尹落雪時,在文靜上安裝了形攝像頭,再想辦法讓尹落雪說出了當年陷害我坐牢的真相。”
“我明天去找言慕,請他幫我翻案,翻案功后,我上的案底就能消除了。”
“對不起......”
厲霆深聽見自己的聲音。
“顧眠,你告訴我,坐牢那一年,你究竟了多罪。”
顧眠彎了下角,“過去的事,我不想再回憶。”
“連我師父都被尹落雪騙了,更何況是你。”
厲霆深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對不起......”
其實就算顧眠不說,他也可以去查。
但是他不敢。
他怕。
怕查出尹落雪臨死前說的那些事,他會無法面對顧眠。
尹落雪該死,他何嘗不該死?
尹落雪說得沒錯,顧眠所承的苦難,有他的責任。
他越是無法原諒自己,就越害怕失去顧眠。
已經為了他唯一的肋。
顧眠抬手著他俊無瑕的臉,“霆深,一切都過去了,尹落雪也罪有應得,從此塵歸塵土歸土,過去的事,不要再提了,以后我們好好過日子。”
“好。”厲霆深沙啞的嗓音堅定地應了聲,“以后......命給你!”
......
翌日,路月明便開始給柳清俞治療。
先是給柳清俞做了最全面的檢查,然后開始針灸治療。
銀針深骨,柳清俞疼得直冒冷汗。
“堅持不下去可以終止。”路月明開口道,“我早就說過,治療過程會無比痛苦,而且你傷得太重太久,我無法保證能治愈。”
“這種痛苦,遠遠比不上我這二十多年的生不如死。”柳清俞咬牙道,“路神醫,繼續!”
路月明點點頭,繼續施針。
房間里很快傳出柳清俞痛苦難忍的聲......
樓上,顧眠沒有出門,厲霆深直接把言慕來,代了的事。
言慕見厲霆深臉不是很好,沒有多問,只是道,“放心吧,我一定辦好。只是尹落雪死了,也沒辦法追責。”
“的確太便宜了。”厲霆深眼底漫出陣陣寒意,“尹家沒人了,但何家還有逃亡在外的,原本我沒打算浪費力氣追出國,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所有傷害顧眠的人,我都不會放過......”
言慕看著他,“霆深,我知道你最恨的人其實是自己,但當時的況,你也有你的無奈,尹落雪是你的救命恩人。”
“不是。”厲霆深的臉更冷,“是冒充的。”
“什麼?”言慕震驚,“那救你的人是誰?”
厲霆深靠在大班椅里,閉上眼睛,遮住眼底的緒,“我只知道是個孩子,但沒有看清的臉就已經昏迷了。”
“厲總。”程序敲門進來,“言律師也在。”
“厲總,我已經調查過了,但查不到當年救您的孩是誰,我會繼續追查。”
“不用了。”厲霆深沉聲道,“沒必要追查。”
言慕挑眉,“霆深,你該不會是擔心查到后,人家孩子對你芳心暗許,你沒法跟顧眠代吧?”
“我已經結婚了,不管是誰對我心思都沒用。”厲霆深緩緩睜開眼睛,“既然這麼多年,都沒有主出現,何苦追查。”
“我現在只想跟顧眠好好過日子,用余生去彌補。”
......
雖然葉家的人手已經撤離,但厲霆深還是不許顧眠出門。
顧眠從善如流,加上需要靜心治療,就當給自己放假了。
一轉眼,治療滿三個月。
路月明給顧眠把脈,“你算是個聽話的病人,已經調理得差不多了。”
“多謝師伯,這陣子您辛苦了。”
“我答應師弟的事,自然要做到。”
一旁的路朗先生很高興,“師兄,你還要繼續給厲夫人治療,要不讓眠眠留下給你打下手吧,也能順便多學習。”
“我說過,的天分還沒達到來我這里學習的地步。”路月明起道,“我要去給陸夫人治療了,告辭。”
路朗先生嘆了一口氣,“眠眠,我師兄就是這個寧折不彎的子,你別難過。”
“師父,我的醫已經夠用了,不需要去師伯那里學習。”
“做師父的,當然希你的醫能更上一層樓。”
顧眠猶豫了一下,問道,“師父,您再好好想想,還有沒有人知道我在溫泉別墅的事。”
路朗先生蹙眉,“你還是對楊媽的死念念不忘,對嗎?”
“當然。”顧眠道,“楊媽的死,尹落雪自然是罪魁禍首,但據霆深說的,如果是有人泄了我的位置,那這個人也是元兇之一。”
“我的確沒跟任何人說過你的位置。”路朗先生回憶著道,“當時靜爺和行知找不到你,都來問過我,但我誰都沒告訴,不信你可以問他們。”
“我當然相信師父的話,只是想問得清楚一點。”
路朗先生點點頭,“眠眠,逝者已矣,楊媽在天有靈,是不希看到你因為的死折磨自己的。”
“你只有好好活著,才對得起。”
“我知道,我不會辜負的。”
......
轉眼到了夏末。
在路月明的治療下,一天清晨,柳清俞醒來時,居然發現自己的手指能了。
激不已,急忙來柳媽,“柳媽!柳媽!我的手!你看我的手!”
柳媽激落淚,“夫人......我馬上去請路神醫!”
路月明前來檢查,“這些日子的苦沒有白吃,繼續堅持。”
“是,我一定全力配合!”
兩天后的晚上,一個不速之客突然敲開了柳清俞的房門。
柳清俞看見來人,不免詫異,“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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