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尋的路極其不好走。

但秦南琛還是一直跟著搜尋隊尋找著。

下過雨的地面格外松泥濘，秦南琛一腳深一腳淺的進去，泥土沾滿了他昂貴的腳和皮鞋。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秦南琛都要抬不的時候，終于聽見有人喊了一句：“前面有火！”

秦南琛咬咬牙，加快腳步走了過去，一眼就瞧見了宋歡。

和秦妄……

“南……”

宋歡的話還沒說完，秦南琛已經大步流星來到面前，眼眶發紅的一把將抱進了懷里。

宋歡覺得背后有一道視線一直盯著。

“還好你沒事，你沒事就好……”秦南琛致歉：“對不起，是我疏忽了，你沒回我消息我沒能第一時間找你，不然也不會讓你在這吃苦……”

宋歡推開秦南琛，語氣平靜，“別的話之后再說，我們先出去吧，秦妄了很重的傷，需要早點治療。”

秦南琛這才看向從始至終沒說話，一直靠著墻壁的秦妄。

對視一眼，秦南琛移開目，“好。”

宋歡跟秦妄連夜被送去了第一附屬醫院，上傷的不算重，休養一陣子就能好。

秦妄的況比宋歡要差一些，大大小小的傷口不斷，腰也到撞擊，需要立刻進行診治。

秦南琛中途去接了個電話，秦妄正好從手室里被推出來送回VIP病房。

宋歡看著秦妄略顯凌的頭發，手幫他理了理，“晚點南琛哥會人來照顧你。”

“嗯。”

“我今晚上就先回去了，明天我再過來。”

“嗯。”

秦妄微闔著雙眼，帶著一副倦意。

見他這樣，宋歡起進了洗手間，用熱水打里面的一次巾，打算幫秦妄簡單臉。

這兩天他們可真是沒遭罪，上像是從泥里滾過一樣，到現在都沒來得及洗個澡。

宋歡彎下腰，將巾折好朝著秦妄的臉上靠去。

秦妄似是察覺到了什麼，睫輕睜開了眼睛，眉心微蹙，子朝后避開了的作。

宋歡一愣，“怎麼了？”

“不用了，我一會自己來就行。”秦妄的語氣不咸不淡，“你還是跟著你的南琛哥哥回去吧，要是被他撞見了，你怎麼解釋？”

這一刻，宋歡終于覺得有哪里不對勁了。

秦妄好像……

有點在疏遠？

宋歡點了點頭，下心頭冒起來的愫：“好。”

出病房時，見了打完電話神不愉回來的秦南琛。

“我送你回去。”

“嗯。”

坐在了帶著空調無比暖和的車，宋歡看向窗外，回想起這兩日與秦妄的相。

好像自從那天在山里談完話后，秦妄對的態度就不像之前那樣。

變得有些冷淡。

一開始以為秦妄是不舒服，可剛剛他卻一反常態的避開了主靠近的舉……

這在之前是本不會發生的事。

秦妄要是知道秦南琛就在病房外，一定會更加頑劣的想千方設百計的將留下來。

“歡歡，歡歡？”

秦南琛喊了宋歡好幾聲，發現一直在出神，不由得加重了語氣。

宋歡慢吞吞的看向他，“怎麼了南琛哥。”

秦南琛抿了抿，“你和秦妄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一起從崖邊掉下去？”

宋歡心不在焉的回答：“有仇家追我們。”

“追你們？是追他吧？”秦南琛言語犀利，“我打電話問過白綺，說離開那天你沒有跟著們一起回來。所以說，那天你跟秦妄單獨在一起？”

宋歡不答反問：“不行嗎？”

秦南琛質問的話噎在了嗓間。

是……秦妄跟宋歡也算是名義上的兄妹關系。

深吸一口氣，秦南琛知道宋歡這兩天肯定到了驚嚇，沒再多言，“回去洗個澡，好好休息休息。”

“嗯。”

-

秦南琛帶著宋歡前腳剛走，周然帶著季韻文后腳就來了。

“聽說你殘了？”

秦妄笑的玩味：“怎麼，你要給我當椅？”

周然坐在床邊，手了秦妄的，嘖嘖兩聲：“傷在腰上了啊，那以后還能干得了那事不？”

秦妄挑眉：“要不你現在來試試？”

周然嚇得直搖頭，“滾啊。”

季韻文在一旁推了推眼鏡，面無表的說：“我看過你的檢查結果，頂多半個月就好了。”

“啊，那太可惜了，某人不得趁機裝個病，博取一下宋歡妹妹的同心？”周然打著趣，卻發現秦妄并沒有接茬，“怎麼不說話？”

“沒什麼，就是累了。”秦妄閉上了眼睛。

周然聽出了一語雙關的意思。

“追宋歡妹妹追累了？”

季韻文垂了垂眸，掩住眸底的悲傷，沒有參與這個話題。

周然毫不客氣的往兄弟上刀，“沒事，你跟老季比還強一點，他這回是徹底被甩了。”

秦妄似笑非笑的重新睜開了眼睛，手過去：“恭喜啊，總算把朋友給作沒了。”

季韻文的太猛跳了幾下，與他回握，“同喜，你也不差，暗人家這麼多年也沒追到手。”

秦妄臉上漸起寒意。

季韻文的視線逐漸沉。

周然打斷了空氣中劍拔弩張的氣氛，在他倆中間，“話說，殺你的到底什麼人？都把你給跳崖了。”

提起這事，秦妄的神正了幾分，“一群專業的，訓練有素的殺手。”

“我看他們臉上戴著的面有些眼，是不是那回襲你的地頭蛇的人？”周然問。

秦妄沉思片刻，“一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但后來手后發現……并不是。”

真要有這麼厲害的手下。

還玩什麼襲啊？

何況那次他肩膀都被捅了個對穿，照樣在他們四五十個人的圍攻下照樣溜走了。

那不過就是一些虛張聲勢，拿著武戴著面只會恐嚇，卻不會使用的小混混罷了。

可那些殺手卻不一樣，一招一式甚至連站位都有配合。

秦妄覺得，是有人知道他與地頭蛇結下梁子，刻意偽裝對方的人來殺他。

功最好。

失敗了也能甩鍋。

思來想去，秦妄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的面孔。

他低喃著：“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