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禮神冷下來,眼底帶著仇恨:“你的懺悔,我們當之無愧。”
說著,卻是無聲握了商徹的手。
商以宗對商徹下跪一百次,也洗不清他的萬分之一罪惡。
商徹父母的命,他還不起。
商徹到黎禮握自己手的作,原本戾氣橫生的眸子瞬間了下去。
視線落在被黎禮握的手上,男人無聲抿,嚨里著沙啞。
商以宗,你犯下的罪,我會讓你一點點付出代價。
你欠我父母的,欠我的,我會讓你一點點償還。
商以宗就如同被架在烤架上了皮的畜牲,火把點燃,所有人都在等他被烤分食干凈。
知道自己避無可避,哪怕心再不爽,哪怕再覺得丟人。
為了他接下來的合作,眾目睽睽之下,商以宗還是彎下了腰,朝黎禮和商徹道歉:“對不起。”
這話幾乎是從牙里出來的,滿是不甘與敷衍。
商徹冷嗤:“商家主聽不懂人話嗎,下跪道歉。”
其他人也紛紛起哄:“下跪。”
“你這隨便彎腰連鞠躬都算不上,好歹也是曾經的第一世家家主,怎麼說話不算話啊?”
人群里你一言我一語,如同石子砸在商以宗的頭上。
商仰早已經沒在這里,商以宗道歉時他就看不下去,轉離開了。
倒是商以宗請來的賓客們越來越多的出現在這里盯著他。
商以宗臉上火辣辣的疼,心巨大的屈辱與不甘。
死死地咬著牙。
商庸死了,還留一個禍害在這世上。
早知道,當初直接掐死商徹這畜牲一了百了。
如果不是商徹,他怎麼可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還有喬漣那廢,當初讓黎禮嫁給商仰就沒有商徹這廢的事。
偏偏要作死,要把黎禮換黎湘那蠢婦。
事到如今,商以宗出了事腦袋里第一反應都是去責怪別人。
商徹看穿他的心思,眼底譏諷。
喬漣可憐,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
商家這一家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在圍觀群眾的一聲聲起哄中,商以宗終究還是當眾給商徹和黎禮跪了下去。
黎禮無聲后退一步,讓商以宗正對著商徹跪下。
這一跪,不過是替商徹死去的父母討回的一點點債,未來,還會更多。
殺害了商徹父母的商以宗、助紂為的商老爺子、指使懸盜殺了的商仰。
每一個,他們都不會放過。
一切只是剛開始。
商徹對商以宗的下跪不屑一顧,懶得去看他,牽著黎禮離開現場,夫妻二人就這麼越過層層阻礙進了會場。
商以宗跪在地上,前所未有的屈辱。
渾因為憤怒而繃著,不停的抖。
鏡頭齊刷刷對準了他,這位曾經在蕪城說一不二的商家家主,如今了世人眼里的笑柄。
商以宗這一跪,膝蓋和臉哪里更疼他自己都分不清,人群吃完瓜之后紛紛散去。
現場沒有一個人手去攙扶他。
過了好久,他才自己掙扎著站起,一瘸一拐的往里而去。
黎禮和商徹進去,徑直就在臺下最中間的位置坐了下去。
雖然不知道商以宗為什麼邀請改了名字的季懷瓊,但這個名字就代表黎禮是實打實的港城季家人。
要坐這兒,沒人敢說什麼。
更別提如今的黎氏在黎禮手里簡直殺瘋了,整個蕪城的經濟大勢都掌控在手里,這些人哪個不是想從手底下討生活的。
黎禮和商徹剛落座,原本圍著商仰的人紛紛走了過來,主討好兩人。
商仰臉一變,看向坐在黎禮旁與并肩作戰的商徹怎麼看怎麼不爽。
氣得就差碎手里的酒杯。
說的是簽約儀式,但商以宗為了拉合作,現場的布置更像是一個大型酒會。
黎禮和商徹被圍在中間。
面對主討好他們的名流們,黎禮一眼就挑中了剛才與商仰開始洽談的那幾位。
“ML與你們的合作,黎氏都可以給你們。”
“若是興趣,后續找我的團隊聊一聊,你們應該不會失。”
這是明正大的搶客?
你別說,這還真是黎禮干的出來的。
這夫妻倆,一個比一個拽,一個賽一個的狂。
都說商徹是條瘋狗,拴狗繩握在黎禮手里。
實際上,這夫妻倆還真不一定誰瘋的過誰。
商徹好歹是黎禮腦子,聽黎禮的話。
但黎禮若是瘋起來,可真不一定誰能拿的住。
商以宗一瘸一拐的走進來,原本想與其他人聊一聊,看看有沒有機會合作。
結果一進門就看到他用盡手段請來的人這會兒全都齊刷刷的圍著黎禮和商徹。
剛才還對他不屑一顧搭不理的人,這會兒臉上帶著討好的笑都在破了腦袋想要跟黎氏合作。
商以宗更是一口氣堵在口,差點當場昏死過去。
他小丑似的上躥下跳,結果全給這夫妻二人做了嫁?
簽約儀式正式開始。
商仰與臉不佳的商以宗坐在臺上。
經過各方公證,最終雙方落筆簽下名字。
黎禮和商徹就坐在臺下,看著他們簽下合同。
發起提問。
“商家主,請問商氏賣了之后,您會選擇退居幕后嗎?”
這個記者顯然是商以宗安排的。
目的就是為了給商以宗鋪墊他會東山再起的契機。
商以宗的回答也沒有猶豫:“商氏被賣實屬無奈,到了別人的覬覦,我很痛心。”
“但商氏在我手里這麼多年屹立不倒,不是因為商氏,而是因為有我支撐著。”
“正好這次商氏結束,我也卸下了家族重擔,可以開始準備拼搏自己的事業,實現我一直以來的抱負。”
他看向現場,眼神里的意思很明顯:大家都來跟我合作吧。
其他人都在忍著無語。
商徹卻毫不客氣的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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