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應寒:“……”
旁的,姜武帝沒有多說。
宮應寒苦笑,“謝父皇。”
安頓好宮明哲,姜禹寰從行宮出來,吩咐道,“看好行宮,宮明哲若有不軌,可先斬后奏。”
“是!”軍領命。
敢辱阿姐,姜禹寰對宮明哲起了殺心。
一抬頭,宮應寒跟來了。
姜禹寰問他,“來做什麼?”
宮應寒瞧了眼行宮,“有話與他說。”
姜禹寰沉默一瞬,“不要辜負阿姐對你的信任。”
說罷,他領著人離開。
行宮,有十幾層高的臺階,宮明哲高高在上的瞧著宮應寒冷笑,“四弟,我就知道你會來的,終究我們才是親兄弟。”
宮應寒氣定神閑的走上去。
在他對面站定,才不不慢的說,“誰跟你是親兄弟。”
宮明哲表一凝,語氣帶著警告,“這里沒有外人,你給本殿適可而止,莫不是真以為你攀上了姜國公主,就能不把本殿和黎國放在眼里了?”
說罷,還瞧見了宮應寒手里拿著個金算盤,“姜武帝賞你的?宮應寒,寄人籬下,靠姜國人賞你一口飯吃的日子不好過……吧呃。”
臉上傳來劇痛。
宮應寒甩手,結結實實的用算盤賞了他一耳。
算盤珠子都崩到他臉上了。
住這行宮,便宜他了,“你若不南梔,我還能饒你一命。”
宮應寒嗓音淡漠。
宮明哲眼神變得狠,表猙獰,“宮應寒你……”
下一秒,宮應寒驟然轉,毫無預兆的一腳踹了宮明哲腰窩。
宮明哲形一晃,消失在宮應寒面前。
順著臺階,滾了下去。
他該慶幸宮里的臺階并不陡。
十幾層的臺階,不算高,要不了宮明哲的命。
滾到臺階中間的平臺,他就停了下來,宮明哲渾酸痛,齜牙咧的爬起來,惡狠狠地指著上端的人,“宮應寒,你敢踹我下來,不要命了!”
宮應寒抖了抖袖,緩緩走下來,眼神幽冷中帶笑,“不要命的是你。”
宮明哲頭莫名有些哽,宮應寒的眼神,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可怕了?
“這是姜國,殺你易如反掌。”宮應寒說。
“你敢!”宮明哲咬牙,口氣不屑,“我若出事,邊境二十萬大軍,必揮兵北上,踏破姜國!”
宮應寒瞇起眸子,“憑你帶的那些手下敗兵嗎?”
“你!”兵敗是他一生的恥辱!
“是你救了秦蔓。”宮應寒語氣平平。
宮明哲捂著震痛的肋骨,冷笑,“做姜國的走狗,你想過怎麼跟父皇代嗎?”
黎帝麼?
本王不介意換個父皇。
老丈人比黎帝強。
宮應寒冷嘲,“太子倒是大方。”
說罷,他施施然的走了。
宮明哲猜到,他知道自己用金蠶蠱救了秦蔓,與長公主搭上線。
若非在姜國皇宮,他豈能容宮應寒放肆!
回到公主府。
府中靜謐。
天漸晚,靜香領著婢們開始掌燈。
瞧見宮應寒,靜香撇哼了聲,也沒人,敷衍的彎了下膝蓋,就算行禮了,然后繞過宮應寒就走了。
“嘿!主子你發現沒,跟著公主的丫鬟,脾氣都大!”張松吐槽。
還不就給主子甩臉。
這次又是哪得罪們了?
姜南梔撐著頭,在琉璃燈下不知看什麼,時不時會笑一聲,指尖翻冊子,角帶笑,心里已經在盤算,宮應寒應該已經見過宮明哲了。
到底是黎國皇子,手足兄弟,黎國才是他的家。
素竹靜靜地站在邊,公主看起來很平靜,甚至還在笑,但素竹就是知道,氣氛不對。
那冊子是宮里送來的,素竹預不妙。
正巧這時,宮應寒進來了。
“回來了?”南梔頭也不抬。
然后聽到了響兒。
便見宮應寒手中拿了個算盤。
算盤珠子還是金的。
不等南梔問,宮應寒已經將算盤擺在矮榻前,隨即,一掀擺,跪了上去。
南梔:“……”
素竹:“……”
跪的特別自然,特別。
“你這是做什麼?”南梔眼尾一跳。
宮應寒說,“陛下賞的,讓我回來跪著。”
南梔角一,瞧了眼素竹,素竹會意,微微屈膝,便默默退下,順道關好了房門。
關門前,門口的張松也瞧見了。
他瞳孔地震。
他那麼大一個主子,竟然朝姜南梔跪下了!
還跪的算盤珠子!
這便是,男兒膝下有黃金麼。
“主……你……我……”張松磕了。
素竹瞥了眼,“現在知道自己地位了吧?”
張松:“……”
南梔心想,他說跪就跪,心里一點都不覺得屈辱嗎?
“父皇為什麼給你這個?”南梔從矮榻上坐直子。
“公主許比我清楚。”宮應寒說。
南梔抿,“你有人為何不跟我說。”
宮應寒擰眉。
南梔又說,“早知你有心上人,本宮就不強迫你了……”
“沒有。”宮應寒眉眼冷肅。
南梔頓了頓,說,“若你有子嗣,需留在黎國養,本宮可能沒那麼大度,將來你若是想將那對母子接過來,本宮不會點頭。”
宮應寒臉更冷了。
姜南梔手里的冊子上,已經將宮明哲在宮里所言都記錄了下來。
陛下既有意送來,便是想讓自己理。
信或不信,皆在。
“還有呢?”宮應寒氣笑了,他倒想看看,宮明哲還說了些什麼。
南梔放下手中冊子,“本宮知道,從來青梅竹馬的分最難忘,本宮不希我的人,心里還惦記著別人,現在還沒有婚,你可以再考慮一下……”
宮明哲說,宮應寒有個青梅竹馬,跟了他多年。
連孩子都有了。
南梔是不信的,但男人嘛,跟訓狗沒什麼兩樣。
打一棒子,再給顆糖。
南梔的話,似是了他的逆鱗,宮應寒猛地起,子前傾將回了矮榻上,一只大手順勢擒住的雙手按在頭頂,幽深的眼眸中出危險的,“我說沒有,沒有子嗣,沒有其人,我的人只有你,需要我再證明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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