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夫人捻佛珠,然后嘆了口氣:“是我老糊涂了,竟然不知道硯哥兒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之前竟然還想著撮合你與硯哥兒,當真是糊涂的。”
頓了頓,陸老夫人又道:“好在現在知道了,耽誤了柳姑娘這麼些天,當真是對不住,不過憑著柳姑娘的品貌,日后能定找到比硯哥兒好千百倍的夫婿。”
陸老夫人想見柳盈枝,就是想把話說開,想讓這事徹底結束,別再牽扯到霜霜頭上。
陸老夫人活了這麼多年歲,也清楚不事。
柳盈枝是太后的嫡親侄,就算柳盈枝真的害了霜霜,太后也會保住柳盈枝的。
何況柳盈枝暗害霜霜的事沒有功,柳盈枝不會到什麼罰。
這事只能這麼咽下去。
這事說出來也沒什麼用,陸老夫人干脆不提這事,只說了這麼一番場面話,讓柳盈枝能下的來臺,別再心生怨氣,讓這事順順利利的了結。
柳盈枝愣住了。
方才都聽到了什麼,陸老夫人這意思是同意了陸硯和霜霜在一起?
被舍棄了。
憑什麼,這怎麼可能?
可不論柳盈枝怎麼不服氣,陸老夫人都已經這麼說了,這事無法轉圜了。
柳盈枝到底是被養長大的貴,這點子事還是能明白的。
再怎麼不服氣也沒用了。
柳盈枝面蒼白,勉強一笑。
現在也沒什麼可說的了,何況柳盈枝也不想再說話,只想離開這里。
柳盈枝豁地站起,然后轉往外走。
一直回到了馬車上,柳盈枝再也忍不住了。
的眼淚撲簌簌而下,整個人都變得歇斯底里。
“怎麼會這樣,怎麼可能?”
柳盈枝咒罵出聲:“都是因為裴霜霜那個賤人,要是沒有,一切就都好了。”
柳盈枝半點沒有察覺到做的事被人發現了,還以為是霜霜纏著陸硯,讓陸老夫人同意了這門婚事,把所有都歸咎到了霜霜上。
杏兒怕的要命,可不敢走,只能跪在馬車上伺候柳盈枝。
柳盈枝面猙獰,眼睛紅,嚇人至極,仿若瘋了一樣。
直過了一刻鐘的時間,柳盈枝才恢復冷靜。
杏兒這才敢幫拿出帕子,幫柳盈枝眼淚。
杏兒小心地問道:“姑娘,咱們現在回府嗎?”
柳盈枝的眼神狠:“不,去宮里。”
要去找太后。
想嫁給陸硯,做夢都想,任何人都不能阻擋。
就算陸老夫人這麼說,也不能改變的想法。
柳盈枝攥了拳頭,想太后姑母一定會幫的,到時候求了太后請皇上幫忙賜婚。
這也是現在唯一的希了。
柳盈枝閉了閉眼睛,然后道:“杏兒,幫我梳洗一下。”
既然要宮,自然要好好收拾一下。
杏兒點頭:“是。”
…
柳盈枝宮后徑直去了慈寧宮。
慈寧宮里,太后正歪在人榻上休息。
一聽說柳盈枝來了,就道:“快讓盈枝進來。”
柳盈枝搬出去好些日子了,太后都有些想柳盈枝了。
柳盈枝進了殿,然后行禮:“侄見過太后姑母。”
柳盈枝畢竟才歇斯底里的哭過。
現在眼睛都是紅的,聲音也帶著些哭腔。
太后一眼就看出來了:“盈枝,你怎麼哭了,是誰欺負你了嗎?”
柳盈枝一聽這話就忍不住了,的眼淚瞬間就下來了。
撲在太后膝頭哭個不停,似是要把所有委屈都哭出來一般。
太后心疼的:“盈枝,莫要再哭了,有什麼事你就說,有姑母給你撐腰。”
太后苦熬了這麼些年才坐到現在的位置,自然是要給家人撐腰的。
又哄了好一陣,柳盈枝才止住眼淚。
太后親自給柳盈枝了眼淚。
柳盈枝這才哽咽開口:“姑母,今天我去鎮國公府了……”
說著眼淚又下來了:“陸老夫人跟我說,陸硯要娶裴霜霜了。”
柳盈枝話音落下,太后也驚住了。
太后道:“盈枝,你可不是在說玩笑吧?”
在太后眼里,霜霜不過是只螻蟻,從沒把霜霜放在眼里過,從沒把霜霜當做柳盈枝的對手。
太后好歹在宮里待了這麼些年,也是見過不事的。
只要是正常人家,都會選柳盈枝做正妻的,這鎮國公府莫不是糊涂了不,竟然要舍棄柳盈枝而娶一個破落戶的庶,這可真是天下之大稽。
柳盈枝委屈的點頭:“千真萬確,姑母。”
太后凝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之前陸老夫人還是同意的,怎麼會忽然改變想法?
莫不是這其中還有旁的緣由不,太后是不信陸老夫人會忽然改變想法。
太后便問柳盈枝。
柳盈枝搖頭:“定是裴霜霜那個賤人使壞。”
陸老夫人暗示的都那麼明顯了,偏柳盈枝還以為事辦的□□無,沒往那方面想。
柳盈枝握著太后的手臂搖晃起來:“姑母,你要幫幫我啊。”
“這麼些年了,我只喜歡陸大人,姑母,你幫我求了表哥,讓表哥給我和陸大人賜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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