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就看到你低頭在翻文件,看什麼那麼認真?”
霍嶼川嗓音低沉,頓了半晌后又詢問一聲說道。
舒這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遲疑過后才開口回應:“沒什麼,就是在看一些賬單什麼的。”
聽到這話,霍嶼川看得出來舒在撒謊,知道應該是有事在瞞著自己,卻沒有再問。
兩人從公司出來,舒在地下車庫等霍嶼川,腦海里還在想著江念念做假賬的事。
這件事不僅僅是關乎個人更是關乎整個公司,如果不告訴霍嶼川,萬一釀大錯怎麼辦?
思來想去,舒還是打算將這件事告訴霍嶼川。
霍嶼川車子開來,舒迅速拉開車門彎坐上車。
男人睨了眼舒,從后面拿了條毯丟在上。
“晚上天涼,冒了就不知道多穿點?要是讓爺爺知道你冒了,又要說我待你了。”
霍嶼川冷冰冰地吐出一句,話語間卻著關心。
他這些天都格外關心舒的況,連注視的目都十分認真。
舒眨著眼睫,仍然覺得意外,能聽到霍嶼川說這樣的話確實見。
將毯攤開蓋在上,隨后又系上安全帶。
霍嶼川踩著油門將車子啟,舒醞釀許久才開口:“娛樂城那個項目資金不夠,我這幾天去工地上看發現工人得可憐,這樣下去不知道多久才能建。”
霍嶼川面沉著,但也將人的話聽了進去,不由蹙眉問道:“怎麼回事?”
“原本這個項目就是我在負責的,工地那邊的進度也是我在跟進,但我這兩天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
舒深吸口氣,睨了眼旁的男人又繼續開口。
霍嶼川沒回話,以為這不過是件小事,資金還可以再向財務申請撥款。
這個項目關乎今年競標的事,他不能不注重。
霍嶼川微挑眉,在聽到舒說的話后到疑:“什麼事?”
“今天我在對賬的時候發現有好幾不對,所以才會出現資金不足的況。”
舒說罷,眉心輕地看著霍嶼川。
雖然沒說明,可賬是江念念做得。
他應該明白自己的意思。
“繼續說。”霍嶼川冷聲道。
“原本合同上寫的就是那些金額,上次約談的時候江念念就說要把關建筑材料,就算是按最貴的來算也不至于了那麼多。”
舒認真地分析,越想這件事越覺得不對勁,如果江念念沒有從中吃回扣,那就是下面的人出了問題。
即便如此,也和這件事不了關系。
若是這樣霍嶼川都護著江念念,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霍嶼川面繃,在聽到這話后也陷沉思,沒有立即出聲。
舒見男人沉默,心中揣測。
他是信自己,還是信江念念呢?
車程開到一半,車的氣氛都十分怪異,舒看向車窗外的風景,心中一直思考這件事。
最終車子在老宅門口停下,霍嶼川讓舒先下車。
進客廳時看到霍母正坐在沙發上喝茶,打了聲招呼準備上樓,卻被霍母住。
“舒啊,我前兩天見了老朋友,介紹了個中醫給了我補藥,我已經讓傭人熬了湯,晚點給你送上去,對懷孕很有效果。”
霍母吹了吹熱氣,抿了口熱茶,沉聲開口。
舒在聽到這話,心有些抗拒:“抱歉,我不太想喝,也沒什麼胃口。”
“有你拒絕的權利嗎?我這是在通知你,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你必須要喝完!”
霍母惱怒,當即將茶杯砸在桌上,見舒忤逆自己,心里也莫名不爽。
舒知道自己踩到了霍母的尾。
不想和霍母爭執,頓了幾秒后才開口:“我知道了。”
霍母神微定,滿意地往沙發上一窩,“老爺子已經在催促了,你抓一點,快點懷上孩子,我們也好安心不是?”
舒眼神冷淡,很是敷衍地應和霍母,心里也清楚在打什麼算盤。
無非就是為了那百分之十的份,不然以往霍母怎麼可能會那麼積極?
之前結婚的時候霍母就從來沒有催促過這事,每天想的都是怎麼把弄出霍家,現在想讓生下孩子更是想盡一切辦法。
霍母抬眼瞥向舒,看出面上的不愿,心中怒火中燒。
專門去給求藥已經是給足了面子,沒想到舒這麼不講分,更是讓到生氣。
“沒有其他的事我就先上樓了,您也早點休息。”
“嶼川沒跟你一起回來?”
霍母發覺霍嶼川沒有跟在后,再度住了舒詢問。
還沒等舒回答,霍嶼川從外面走了進來,低聲和霍母打了聲招呼。
霍母面帶笑容,驀然起走到男人面前:“嶼川,聽說這段時間公司在轉型,爺爺一向很看重你,關鍵時期可不能掉鏈子。”
霍嶼川輕嗯聲,瞥眼看向旁的舒,嗓音森冷:“跟我上樓。”
話落,霍嶼川當即牽起舒的手徑直上樓,霍母見兩人匆忙的樣子,似乎也意識到什麼,微勾了勾。
現在只等舒懷上孩子,百分之十的份也就到手了。
等那時霍嶼川也在霍家站穩了腳步,將來整個集團都是他的,霍鈺這號人對來說本造不任何威脅。
心想至此,霍母心得意,已經想好坐收漁翁之利。
樓上,舒被霍嶼川拽著手腕上樓,難免困:“你這麼急著把我拉上來做什麼?”
“你剛才的意思是江念念做假賬?”
他果然想明白了。
舒還沒回答,他便冷著聲音問:“有證據嗎?”
顯然,他不相信江念念會做出這樣的事。
舒嗤笑。
果然對人對自己在乎的人總是有濾鏡的。
輕咬瓣,神晦暗一片:“如果我沒有證據的話我不會隨便說這些,今天我把所有的賬目全都看完了,沒有哪一條是對得上的。”
“這不能說明什麼。不會蠢到做假賬都百出,這件事不能完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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