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昭昭定是報喜不報憂,想也知道,昭昭一個毫無家世的子在王府后院里都會遭遇些什麼。
他看著昭昭:“以后哥哥在你邊,你再也不會委屈了。”
這些年來他不要命一樣的打拼,就是為了能找到昭昭,然后讓昭昭過上好日子,只是現在的他還不夠強大,否則他直接便把昭昭給接出來了。
裴硯沉片刻:“待改日哥哥便空去一趟晉王府,如今你也算是有娘家的人了,”他好歹是當朝探花郎,眼下又得圣心,想來有了這樣一個哥哥,昭昭在后院里便不會被欺負了吧。
他迫不及待地想盡他全部能力給昭昭撐腰。
昭昭也很開心,這樣以后也算是有個可以走的娘家人,剛要答應,然后忽然想起來一件事,“不行,你不能去,哥哥。”
“怎麼?”裴硯問。
昭昭咬著,才想起來被賣到過醉月樓,雖然后來贖了,可曾過賤籍,一個探花郎有個過賤籍的妹妹,昭昭幾乎可以想見裴硯將來會被多同僚恥笑,甚至于會阻礙他的途,不想破壞裴硯明的未來。
見昭昭不吭聲,裴硯又追問昭昭,還說如果昭昭不說的話,他明日就去晉王府。
昭昭無可奈何,吞吞吐吐道:“我曾過賤籍,若是旁人知道的話,哥哥你將來的仕途都會到阻礙的,”只好把醉月樓和陸封寒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他。
當時晉王府時,陸封寒只說是路上隨意收的貧家子,故而薛月和韓側妃們都不知道曾被賣進青樓,可若是裴硯去王府認親就不同了。
裴硯雖說如今風無兩,可一想也知道肯定會有朝上的政敵,對于那些朝為的人來說,這點底細還不是很快就會被查清楚,說不定還會被那些人拿來做文章。
聽完昭昭的話,裴硯全的幾乎倒流,他就知道裴志不會那麼輕易放過昭昭的,好在昭昭沒經磋磨。
良久,他才道:“你放心,哥哥暫時不去王府了,”等他把一切困難都解決后,再明正大地替昭昭撐腰。
昭昭松了口氣,裴硯不去才是最好的,不想耽擱了他。
一時不察,兩人說了得有半個時辰的話了,青葉有些著急:“主子,現在天實在不早了,咱們還是早些回禪房吧,若不然……”王妃們看見可就不好了。
昭昭點點頭,左右也不急在這一時:“哥哥,我還要在寺廟待幾天,咱們明日再見。”
裴硯點了頭,“好,你先回吧。”
等昭昭走后,裴硯陷了沉思,他倒不是怕昭昭會給他帶來阻礙,而是在擔心昭昭曾過賤籍這回事,雖然現在已經贖了,可對日后來說也是個患,有這樣一個患在,昭昭永遠只能當一個侍妾。
看來他得去一趟州,把昭昭曾過賤籍的痕跡給抹去。
正好他近日有個去徐州的差事,徐州和州離得近,在路上便能把這事辦了,只是這樣一來便要耽擱一兩個月才能再見昭昭了。
明日還要上朝,裴硯便離了普寧寺。
在臨行前,他看了眼夜幕下的普寧寺,想起昭昭所遭遇的一切,他的心就像是被針刺一樣,雖不明顯,卻是連綿不絕的刺痛。
如果昭昭沒有嫁人就好了。
…
昭昭回去后還于迷迷糊糊的狀態,實在沒想到竟然會再遇到裴硯。
之前之所以沒抱希能再見到裴硯,是因為書中沒有提及過裴硯的名字,可現在裴硯這般出眾,怎麼可能會不在書里出現呢。
昭昭想不通,索便不再去想,想難道是書里其實寫過裴硯,只是給忘了?
不過無論如何,能再遇見一個親人實在是太好了,不再是孤零零一個人了。
鶯兒和青葉很是開心,倆也算是聽了一,眼下主子有了這樣一個哥哥,份也提了上去,怕是可以升為側妃了,只是還沒等們高興多久,昭昭就說不能相認,然后把原因給說了一下。
鶯兒和青葉算是的心腹丫鬟,何況倆也看到了剛剛那一幕,想瞞也瞞不住,還不如都說出來。
鶯兒和青葉愣住了,可眼下確實也是無計可施,只能盼著裴大人有辦法了。
直到躺下睡覺時,昭昭還有些不敢相信,磨蹭了好久才睡著。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早上,鶯兒和青葉服侍著昭昭梳洗,過會兒還要去小佛堂念經祈福,萬不能遲到,剛收拾完出禪房的時候,忽然來了個只有幾歲的小沙彌。
原來小沙彌是了裴硯的囑托過來送信兒的,“裴施主說他近日要去徐州辦差,約莫一兩個月以后才能回來,施主知曉一聲,別擔心。”
昭昭點點頭,裴硯在朝上肯定很忙,當然理解,然后道:“我知曉了,多謝小師傅。”
等說完了這通話才去小佛堂,照舊是念經祝禱,忙活了一上午才完事,下午昭昭和郭姨娘照舊回了禪房,薛月和韓側妃則是留下抄寫佛經。
…
薛月由戴嬤嬤服侍著往禪房走。
抄了一下午的佛經,的手腕酸不已,戴嬤嬤幫著開了禪房的門,薛月擰著眉頭:“嬤嬤可從府里帶了膏藥,還是在手腕上上一幅,能緩緩疼。”
“都帶著呢,老奴這就去找出來,”戴嬤嬤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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