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唯一嚇壞了,既心疼小長意遭遇如此意外,又心疼顧晏洲被風箏線纏繞割破的手掌。
但好在顧晏洲趕到及時,小長意的臉終于緩和了幾分。
不幸中的萬幸,今天風大,他穿的是一件高領的針織,否則,他的脖子肯定已經被線割傷很深了。
很快,有人把剪刀拿了過來。
顧晏洲將線剪斷,斷線的風箏,立刻被風吹去更高的地方。
他一把將小長意扶了起來:“沒事了。”
“咳咳咳……”
小長意用力地咳了起來。
顧行墨氣得眼眶發紅。
他見小長意沒事了,立刻站起來,朝著小山坡的地方跑去。
彼時,男孩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他也意識到,自己惹出什麼大事了,轉向朝著媽媽的方向跑去,一邊跑一邊哭:“媽媽……嗚嗚嗚……”
顧行墨快步追上了他:“不準跑!”
他一個飛撲,將男孩撲倒在地上。
男孩下一下子磕在地上,原本搖搖墜的牙齒,立刻端落。
男孩嚇得大哭了起來:“嗚哇!!”
男孩媽媽被哭聲驚,立刻朝著男孩的方向跑了過來。
剛走近,就看到顧行墨一把將男孩從地上拽了起來,狠狠給了他一拳:“你個混蛋!”
顧唯一也追上了顧行墨,親眼看到顧行墨揍了那個男孩一拳,嚇了一跳。
從來沒有想到,一向乖巧聽話的顧行墨,竟變得如此暴躁,他從來不會出手打人,可想而知,方才,他了多大的刺激!
顧行墨眼睜睜看著小長意被風箏線卷住了脖子,之前小長意告訴他,放風箏,一定要離風箏線遠一點,要是被線絞住了脖子,很危險。
顧行墨知道,若不是顧晏洲及時趕到,小長意恐怕兇多吉。
而這個臭小子,就是罪魁禍首!
他愈發怒不可遏,憤然地又揍了他一拳!
男孩哭得更大聲了。
男孩媽媽立刻跑過來,指著顧行墨興師問罪道:“你干嘛打我兒子!”
顧行墨憤怒道:“他差點害死我的弟弟!”
顧唯一走過來:“顧行墨,住手。”
他拉開了顧行墨。
彼時,小男孩已經頭破流了。
男孩媽媽沖過來,將顧行墨推開到一邊,將男孩護在懷里。
低下頭,捧起男孩的臉,看到他旁邊都是鮮,雖然知道,男孩原本就在換牙期,挨了一拳,牙齒掉了很正常,但看到流這麼多,當然心疼急了,哭著喊了起來:“老公!老公!快來啊!”
顧晏洲抱著小長意從坡上走上來,遠遠的,他就看到一個膘胖的頭男子朝著顧行墨的方向走過去。
人指著顧行墨,大聲道:“就是他!就是他把我們兒子打這樣的!”
頭男怒罵一句:“小畜生!”
他一把走過去,拽住顧行墨的領,要將他狠狠摔在地上!
顧唯一哪里想到,一個大男人,竟會和一個孩子手!
放開小長意,朝著男人走過去:“你別我兒子!”
男人轉過,兇神惡煞地瞪住顧唯一:“你是他媽媽?”
顧唯一道:“是。”
男人一聽,罵了一句臟話,抬起手就是給了顧唯一狠狠一耳。
在場的所有人嚇了一跳。
誰也沒想到,這個男人會手打人!
圍觀的路人有的不明況,只知道兩個孩子莫名其妙打起來了,但孩子不懂事,大人也不懂事嗎?
怎麼能隨便使用武力?
更何況,顧唯一懷里還抱著孩子。
這一耳,本猝不及防。
顧唯一本能地護住舟舟,挨了結結實實一耳。
顧晏洲來不及多想,將小長意放在地上,朝著男人走過去,眼見男人又要手,他一把握住男人的手臂,冷冷道:“你想干什麼?!”
頭男哪里聽得住勸,反手拎住他的領:“關你屁事!你是什麼人!給我多管閑事!”
顧晏洲微微蹙眉:“我再警告你一遍,松、手。”
男人仍舊不停囂:“你算什麼東西,你敢和我板?!”
顧晏洲二話不說,直接朝著他臉上狠揍了一拳。
頭男呸了一聲,抬起,要用膝蓋去頂顧晏洲的小腹。
顧晏洲敏捷后退,躲開他的攻擊,轉就是對著男人的腮幫子反手一拳!
“啊!!打人啦!”
“快報警!!”
現場頓時一片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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