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榛說話著急,有時候說不過祁禹就上手打他,祁禹哈哈大笑,滿屋子跑,追上去。
老秦額角狂跳,大喊:“還有客人在!”
祁禹:“你這短,能追上我嗎?榛兒你沒吃飯啊,跑這麼慢哈哈哈哈哈哈。”
曲榛:“你好煩——”
許枳風:“……”
他嘆氣,老秦也不容易。
裴啟辰找完曲榛,又笑瞇瞇地去找了周溯。可惜不巧,周溯不在,只有小顧在睡午覺。
他一把把人拽起來,幸災樂禍地喊:“起床!”
小顧腦袋發懵,眼睛剛睜開,一張照片就懟到眼前。
車間里,曲榛和許枳風安靜地對坐著,低頭看文件,明明沒有流,氣氛卻異常得好。
他頓時清醒了。
“許哥在追榛姐?”小顧瞪著照片,“他下手居然這麼快,那我哥怎麼辦,還追得上嗎?”
裴啟辰著下道:“應該問,他會不會去追吧?”
小顧:“……也是。”
周溯和許枳風對同一個生有好,先不說兩個人是兄弟,從條件上來看就有巨大的差異。
裴啟辰豎起食指,“第一點,家世。”
小顧:“一樣爛,家長都是控制狂。”
“第二條,外形。”
“那肯定我哥帥。”
“不一定哦,溫款的哥哥也歡迎~”
“嘔,你語氣好惡心。”
“第三條,格。”
“我哥對朋友不會那麼高冷吧?但許哥也不見得那麼好,招惹一堆花花蝴蝶。”
“果然是許枳風更有欺騙。”
“第四條,男友力。”
“唔……我哥遲早得回歐洲,榛姐以后也不知道是出國還是留在國,如果了那就是異國。再算上F1的賽程,我哥一年到頭休息的時間就沒兩個月,聚離多是一定的。相比許哥就沒什麼限制,自由的很,應該是能隨隨到的男友類型。”
“溯神完敗啊。”
“說不定榛姐以后會去F1呢?”
“第五條,長輩對的參與度。”
“……我哥他爸是完完全全的變態控制狂,一定會干涉的。許哥家里不怎麼管他這方面的事,也沒有聯姻需求。”
“嘖,還用比嗎?”
小顧:“……”
他不高興道:“說來說去還不是看榛姐喜歡誰?我哥機會很大好嗎,比起車隊,榛姐更喜歡來我們這兒。”
裴啟辰雙手一拍,總結道:“所以前面可以全部推翻不計。不過是而已,在有限的日子盡相,分開也沒有憾。對吧?”
小顧:“我同意!”
兩人湊一塊兒說了半天,裴啟辰才想起來自己到底是干什麼來的,他讓小顧替他和周溯告別。
“告訴他,我在F1等他回來。”
-
傍晚下了陣急雨,高溫降下來,晚風有了涼意。
老秦出門辦事去了,許枳風也走了,曲榛和祁禹便溜達到外面的面館去吃晚飯。
附近的夜市早早就開攤了,熱鬧得很。
曲榛走哪兒都顯眼,哪怕腦袋上腫了一塊。
祁禹早就有經驗了,往臉上戴副墨鏡,脖子上掛著的大金鏈子,雙手兜,外八字走路,要有多囂張都囂張。
誰那雙招子老往上看,他就頂著墨鏡看過去,一副“再看老子就揍你”的模樣。
曲榛每次看都忍不住笑。
走在鬧市中,忽然想起某個夜晚經過夜市時,外表冷漠的男生把帽子扣在的頭上,高大的軀擋住覬覦的視線。
“到了榛兒。”祁禹把差點走過頭的人拽回來,“想什麼呢?”
曲榛老實說:“周溯。”
祁禹:“?”
祁禹點了兩碗海鮮面,再要了一扎酸梅,往角落一坐,開口就問:“不想許枳風了?”
曲榛愣了一下,隨即惱道:“不是,那、那種想!”
祁禹自顧自地給翻譯:“哦,你還不喜歡他。”
曲榛:“……”
喝了口酸梅,雙手托臉,小聲說:“我只是在、在想,他爸爸為、為什麼不讓他開賽車了。”
周溯從小時候就進了賽車圈,周維楨突如其來的干涉很不合時宜。
想阻撓,也不是那時候。
祁禹猜測道:“會不會和他的車禍有關?他車禍是什麼時候,宣布退役是十二月。”
曲榛搖頭,網上到都找不到車禍的新聞,應該是私人行程。
祁禹算著時間,篤定道:“一定是同一年。那一年他一直在比賽,中途出車禍肯定無法完比賽,所以是比賽結束后。冬季是休賽期,說不定就是在十二月。”
曲榛還是想不通,“但是,賽、賽車手幾乎都出過車禍。”
祁禹:“也是。算了不想了,面來了,先吃面。”
一碗熱騰騰的海鮮面下肚,在空調屋里都熱得人發汗。
祁禹和曲榛吃完又去邊上買了冰飲,準備去附近湖邊溜達一圈再回去,消消食。
水面的晚風舒爽,天還沒暗得徹底。
橘的晚霞鋪滿低矮的天際,湖面映著和的暈,吵鬧的夏日在此刻變得靜謐。
兩人慢悠悠地轉了一圈,準備回去。
天徹底暗下來,街道對面,麥當勞的甜品站燈牌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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