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曲榛來說過于刺激的夜晚沒有持續太久,一行人在附近簡單轉了轉,便溜達回了酒店。
進房門前,小顧邀請一起去周溯房間玩游戲。
連忙搖頭,進門后立即關上了房門。
隨著“砰”的一聲響,走廊上的三個男人互相看了看。
準確的說,是祁禹和小顧都盯著周溯看,周溯丟給他們一個無聊的眼神,徑直進了房門。
“哥,你別跑啊,快解釋一下,榛姐怎麼了?”
“周溯,你對我們家榛兒干什麼了?!我就走開那麼一會會兒!”
兩人吵吵嚷嚷地跟進周溯的房間,門關上,走廊里很快安靜下來。
曲榛在門后,聽著門外聲音消失,悄悄松了口氣,用手背了微燙的臉頰。
沒那麼燙了,比在夜市上好太多。
差點兒就說出來了……
曲榛捂住,發了會兒呆,便匆匆拿起睡躲進了浴室,再和祁禹說一聲睡了,便誰也不搭理了。
-
隔天鄴陵下了小雨,在霧蒙蒙的雨天再看這座古典優雅的城,煙雨江南的味道更為濃重。
曲榛和周溯一早就起床了,早飯是在酒店吃的,坐在亭子里賞雨,品著蘇式的早點和茶水,別有一番風味。
吃完早飯,曲榛遲遲沒看到祁禹和小顧下來,正想上樓去找,卻聽周溯說兩人今天不去。
愣了一下:“他們有、有別的事?”
周溯嗯了聲,撐起傘移到頭頂,“今天鄴陵賽場有試車會,他們有邀請函,去湊個熱鬧。”
傘面下只容得下兩個人,將世界隔絕得很小。
周溯放慢步伐,空氣里除了雨霧的味道,還有清甜的玫瑰香味,縈繞的,沾染到他的短袖上。
相比昨天,今天曲榛的話很。
多數時間都在看制造商的資料和產品,休息的時間總是看向車窗外,從不看向他。
周溯的視線在臉上停了兩秒,轉向窗外。
不到半米的距離,曲榛松開發汗的掌心,又往左邊挪了點兒,和他離太近,呼吸都困難。
曲榛有點困,和上次完全不一樣的驗。
不會因為許枳風的靠近,或是和他單獨相而產生這樣的,那時只是很高興。
這次的覺太陌生了。
極沖擊力和侵略,卻完全不想躲,只想向他靠近。
是不一樣的喜歡嗎?
著雨幕漸漸了神。
制造商的工廠在鄴陵市下的一個小鎮,距離市區將近兩小時的路程,天氣狀況也不相同。
小鎮下著傾盆大雨,雨大得看不清路況。
在又一個打后,周溯接管了這輛車。
司機師傅二十多年的駕齡,起先還不樂意把位置讓給周溯,直到周溯拿出了他的超級駕照。
超級駕照只由FIA頒發,獎勵給杰出的賽車手。
要拿到這本駕照,需要付出的不只是金錢和時間,更需要傲人的天賦。
周溯接管了這輛車后,路像是忽然變得好開起來,他能準地在雨路中找到最安全的路線。
司機師傅有點兒上頭,興致道:“能不能開快點?我想驗一下在賽場上的覺。”
“……”
周溯沉默兩秒:“你的車會被警扣下。”
司機終于想起來他們還在大馬路上,訕訕地擺了擺手,說是玩笑話,千萬別當真。
后座曲榛忍不住笑了起來,早上的沉寂一掃而空,忽然理解了周溯車迷說的他在圍場里的幽默。
到制造廠門口時,早已有人等在門口,一見車停下,便有幾個人撐著傘圍過來。
周溯一下車,便有傘移過來,有人向后座車門出手,想替曲榛開門,卻被一只瘦削的手攔住。
雨滴墜在冷的上,很快將他的手淋了。
周溯打開車門,接過其中一人的傘,將曲榛罩得不風,把擋在后,隔絕那些陌生的視線。
曲榛躲在傘下,小心翼翼地過水洼,一段路沒澆水泥,因為下了雨,地上滿是泥濘,像沼澤一樣。
正想大步過去,腰上一,整個人懸空。
周溯單手抱起,輕輕松松把人帶了過去,一直走到進門再淋不到雨才放下。
他自然地收起傘遞給工作人員,拿紙巾干凈鞋上的泥濘,看向曲榛。
曲榛:“……”
完全沒反應過來,人已經和工廠負責人面對面了。
工廠負責人是周溯的車迷,對這次合作抱有百分百的誠意和熱,顧不上寒暄,便把他們帶去了車間。
這次考察持續了很長時間,比負責人想象的困難。
他以為難纏的會是周溯,沒想到卻是那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小姑娘,年紀輕輕,眼神卻那麼毒辣,比他廠里幾個工程師還專業。
逛到某個車間時,幾個員工正在車上測試零件,車子卻始終啟不了。
這小姑娘只是站著看了會兒,說了兩句話,員工再按照的話去改,車馬上就好了,發機啟的聲音妙無比。
這一天下來,工廠負責人對曲榛完全是心悅誠服。
他幾乎是用盡了半生的熱,要把兩人留下來吃晚飯,把人拉到食堂,看大師傅特地準備的桌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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