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綏青一時間恍了神,片刻之后才反應過來:“……可以嗎。”
“當然可以。”
霍應瓷直起,握住了的手,指腹輕輕的指尖。
“青青,我知道我目前為止還沒有給你足夠的安全。所以我會努力……”霍應瓷輕輕開口,“以后你也可以嘗試著依賴一下我的。”
他的嗓音清醇如酒,尾音上揚,帶著繾綣。
郁綏青勾起角:“好。”
縱然在平淡的生活里愈演愈烈,可建立信任卻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但霍應瓷覺得他等得起。
過去的郁綏青已經朝他走了九十九步,現在到他走出最后的那一步了,無論多難,都要堅定地邁過去。
全部儀式進行完之后,他們一起進了店。
店里的人流越來越集,注意到他們的人更多了。時不時能聽見有人討論起他們這件衛,搞得原本還有些害的兩個人也不知不覺地了敏,把恩秀得很坦然。
初冬的斜斜照進玻璃櫥窗,在珠寶切面上折出細碎的。
SafeSound是一間很特別的店,這里不有昂貴的鉆石珠翠,還有來自世界各國的小眾飾品,更有主理人上強烈的先鋒概念。
郁綏青繞著展廳外側走了一圈,覺得目的珠寶倒是都很,只是沒有哪個能直直地中的心。
站在玻璃前盯著一條紅珊瑚形態的異形項鏈看,忽然聽見有人。
“青青。”
轉過頭去,聽見不遠的霍應瓷溫聲道:“過來。”
郁綏青收回留的目,穿過一排華燦爛的展示柜。
走近之后便看見霍應瓷手里拿著個首飾盒,黑絨襯布上擺著一條細細的銀鏈。
“這是什麼?”
他把項鏈的吊墜用手捂住了,直到郁綏青站到面前時才松開:“喜歡嗎?”
和普通的項鏈不同,這條項鏈的樣式不再是爛大街的鑰匙、玫瑰,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把小小的手刀,刀柄鑲嵌著純凈度最高的南非黃鉆。
郁綏青的心在看到項鏈的那瞬間了一下,仿佛這條項鏈就是為而生。
秦思存適時出現,介紹道:“綏青姐,這條項鏈的名字銀龍。”
回憶起設計這條項鏈時的心路歷程。
剛被霍應瓷問起“能不能為郁綏青設計一條項鏈”的時候,秦思存其實是沒有什麼靈的。
直到有一天,忽然想起曾經聽過的一首歌,日本歌手中島雪的《騎在銀龍背上》。演繹者的聲線堅定而激揚,歌里用“銀龍”二字稱頌醫生的神。
于是當即便決定,為這條項鏈取名“銀龍”,還要把吊墜的圖案做手刀的形狀。
框架確定了,可接下來鑲嵌的部分卻又讓犯了難。
沒有鑲嵌的吊墜太單調;玻璃種翡翠雖然漂亮但總覺缺一種生命力;純粹的黃金又與郁綏青上的清冷背道而馳。
想來想去,最后才決定了用Graff的黃鉆來鑲嵌刀柄,卻沒想到效果居然意外的出彩。
果然有關醫學的一切都對郁綏青很用,眼里閃過一道,贊嘆道:“好特別。”
“這條項鏈是我特地為你設計的,全世界只有這一條。”秦思存笑了笑,還不忘補充,“當然了,我是我哥的委托。”
順著這句話,郁綏青側過頭,沒想到恰好撞進霍應瓷深邃沉靜的眉目里,心跳忽然節奏一。
對方俯下,溫熱的氣息掃過后頸:“我幫你戴上試試?”
“好。”
霍應瓷已經提前用手心把鏈條捂熱了,銀鏈上皮時,郁綏青沒有到任何冰涼的。
“好了。”他的聲音落在耳畔,聽起來比平日低沉三分。
秦思存遞過來一面鎏金手持鏡,郁綏青接過來,視線看向鏡中的自己。
鏈條順著鎖骨弧度自然垂落,那柄黃鉆手刀恰好懸在鎖骨中間的凹陷,隨著呼吸的起伏,就像是棲息在雪原上的一束,充滿了力量。
這樣驚才絕艷的設計,如今正戴在的脖子上。
“寶貝。”霍應瓷的目在吊墜與的臉龐之間流連,“這條項鏈很適合你。”
聽見這個稱呼,郁綏青的臉“刷”一下就紅了。
本就還不太習慣霍應瓷這麼,更何況是在秦思存面前。
一直想當哥嫂保鏢的秦思存倒是覺得無所謂,大方地說:“綏青姐,這條項鏈就當是新年禮,我送給你了。”
一直覺得自己對不起郁綏青的地方很多,所以想從各個方面去彌補。
結果郁綏青恨鐵不鋼地看一眼,拒絕道:“傻瓜,真這麼經營下去你得虧死。開業第一天就送,哪有你這麼做生意的?”
郁綏青瞟了一眼霍應瓷,點了點他的肩膀,強調道:“還是讓你哥送我吧,他有的是錢。”
“我老婆喜歡的東西,我還能不買嗎?”霍應瓷雙手抄著兜,沖自己妹妹挑了挑眉,“錢我剛才讓人轉到你的卡上了。”
秦思存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果然收到了轉賬匯的提醒。
不想被打擾,霍應瓷把郁綏青拉到旁邊,提醒:“這條項鏈還有一個小。”
“什麼?”
“刀柄側刻了字。”
他把吊墜輕輕翻過來,手刀浮雕的止槽位置上刻著一行極其細的法語字母:résilience。
郁綏青問:“什麼意思?”
霍應瓷先是用標準的法語發音把這個單詞讀了一遍,接著解釋道:“堅如磐石。”
“本來想刻的是我們兩個人的名字,可我突然覺得這樣有點太自私了。這是我送給你的禮,明明只屬于你一個人。”
郁綏青無意識地上吊墜,黃鉆鋒利的切面鉻著皮,讓想起握住手刀時的手。
“我心里的郁醫生就像這個單詞一樣,堅韌、頑強、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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