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棠輕輕拍了拍顧知行的肩膀,這是讓他放手的信號。
顧知行有些舍不得,手指微微收,可最終還是緩緩松開了手,只是眼睛還是一直看著,舍不得離開半分。
“回去等我,好不好?”
沈今棠仰起頭看他,顧知行個子高,得仰頭才能看到他的表。
“不好。”
顧知行盯著沈今棠,眼神里滿是傷。
他的臉龐在月下顯得格外清晰,那雙眼睛里寫滿了不甘和委屈。
沈今棠看著他,心里微微一。
他的臉本就俊,此刻下態度,眼神里帶著幾分委屈,像是要哭不哭地給撒,那模樣確實讓沈今棠有些為難。
可也只是有些為難罷了,很快又下心來。
“我很快就會回去。”沈今棠雙手輕輕捧住顧知行的臉,語氣的,像是在哄一個了委屈的孩子,“你不是要參加春闈嗎?我等著你給我考個狀元回來,別忘了你答應我的誥命,我可還沒等到呢!”
顧知行原本還皺著眉,一臉不高興,聽到沈今棠后半句,瞬間愣住了。
他眼神里滿是困,像是在琢磨話里的意思:“誥命?”
狀元,誥命?
他要是中了狀元,沈今棠就能得誥命?
這不就意味著……
“你的意思是,我們和好了?”
顧知行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臉上滿是驚喜。
沈今棠看著他那副急切的樣子,忍不住勾了勾角:“我們決裂過?”
反問他,語氣里帶著幾分調侃。
“沒有!”
顧知行連忙搖頭,臉上出開心的笑容:“我們從來就沒有決裂過。”
沈今棠只是簡簡單單幾句話,就讓他這些日子的憂愁瞬間消散干凈。
月如水,灑在沈今棠的臉上,將的映得白皙亮,像是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銀霜。
顧知行看著,眼神漸漸變得熾熱,他有些失神地問道:“我能吻你嗎?”
沈今棠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回答,顧知行已經俯下,輕輕將落在的上。
月下,這個吻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很是細致。
他的很,帶著一涼意,像是怕嚇到,作極為溫,帶著一失而復得的喜悅。
可很快,顧知行就變得強勢起來。
他的手臂輕輕環住沈今棠的腰,將往自己懷里帶了帶,吻也漸漸加深,完全容不得拒絕。
沈今棠微微一愣,但很快便放松下來,任由他掌控著這個吻。
的眼眸微微閉上,月從睫的隙間灑進來,像是給的臉鍍上了一層暈。
這一刻,周圍的一切都仿佛靜止了,只剩下他們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一吻畢,顧知行微微松開,但手臂還輕輕環在腰間,舍不得完全放開。
他的眼神里滿是,聲音也低低的,帶著一沙啞:“你放心,我會好好考,會給你掙個誥命的。”
“嗯。”沈今棠微微點了點頭,抬眼看向顧知行,不容置疑地說道:“那你現在就回京都好好讀書吧,今晚就走。”
沈今棠的語氣不像是在跟他商量,而是通知。
顧知行的眼神里閃過一不舍。
“剛剛才說什麼都聽我的,現在就說話不算數了?”沈今棠手在他的心口,將他往后推了推。
顧知行張就想反駁,他說的明明就是不問,哪兒說了要事事聽的呀?
但是他聰明的沒有問出口,因為他知道沈今棠絕對等著給他挖坑呢!
說多錯多,最后悔不當初。
之前吃的虧可不了。
他才沒那麼傻一直在往坑里面跳呢!
況且他也知道,即便是他不愿回去,沈今棠也有一百個法子把他弄回去。
與其惹生氣,倒不如聽的。
“好,我回去,但你也要盡快回來。”顧知行地盯著沈今棠,等著的回答。
沈今棠明白他的意思,保證道:“我會回去的,最遲放榜的那一日,我定然能回去。”
“我要看著你奪魁呢!”
沈今棠笑著又加了一句。
顧知行只能是依依不舍地松開手,手心那溫的還殘留在指尖。
他微微垂下眼簾,目落在自己空的手掌上,似乎還能到剛才的溫度,那是屬于的溫度。
“明早再走好不好?”顧知行跟商量道。
他還有點事沒干呢!
一想到這里,顧知行的眼神微微冷了下來。
“現在走。”沈今棠半分都不讓步,上前一步捧住顧知行的臉頰,讓他看著自己,說道:“收回你腦子里面的想法,什麼都不許干。”
顧知行眼神微微一,怎麼知道他想要干什麼?
是自己肚子里面的蛔蟲不?
瞧顧知行沒有應聲,沈今棠微微嘆了口氣,解釋道:“我現在留著他還有用,你不許人家,懂了嗎?”
“我又不會要他的命,不過是打一頓罷了。”顧知行的語氣有些冷。
太子他都敢打,一個沈淮序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原本以為沈淮序是個聰明能干的,卻沒有想到他也只是外強中干,臟活累活全都給沈今棠,現如今還帶沈今棠來宴席上陪人喝酒。
這是一個男人能干出來的事?
借兵談合作,別的辦法沒有了?
非得讓人喝死在宴席上才行?
沈今棠雖說是千杯不醉,但也是個人,喝那麼多酒也難啊!
當時他聽到這件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轉圜了,只能是看著沈今棠去了宴席。
鬼知道看著沈今棠一杯杯喝下去的時候,他心有多疼?
沈淮序這個人真的是……該打!
“哈哈哈……”
沈今棠笑出了聲,微微揚起下,眼神里著一玩味,似笑非笑地打量著他。
覺得這畫面有些稽,卻又帶著幾分悉。
他此刻的模樣,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相遇時,那個滿都是紈绔氣、任又孩子氣的年。
那時的他,就像一顆沒長的青果,帶著幾分青的倔強和不知天高地厚的張揚。
可沈今棠又忍不住想,或許這本不是“恢復”,而是他本就如此。
“你笑什麼?還不允許我打啊?”顧知行別過了頭,帶著一賭氣。
“不許。”
沈今棠說這話說的沒有一一毫的猶豫,讓顧知行的火氣頓時就上來了。
憑什麼不許他打?
他打人怎麼了?
憑什麼不能打啊?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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