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敘白垂眸看他:
“誰跟你是一家人。”
“攀關系。”
葉弘給他倒了一杯酒,使壞道:
“怎麼,剛結婚,這就吃醋了?”
傅敘白知道他是打趣,沒否認,角輕微上揚。
岑慕悄悄觀察著傅敘白臉上的神。
他今日心看起來還不錯,周圍好友圍繞,杯中的酒也接連喝了好幾杯。
本來周圍是有人過來敬酒的,但是都被傅敘白攔下了。
他端起酒杯,擋在前,淡道:
“我太太酒量不好,我替喝就好。”
葉弘聽了這話不免牙酸,“新婚第一天就讓我們吃狗糧?傅敘白,你適可而止。”
崔哲晏在旁邊攬住葉弘的肩膀,“怎麼,你也羨慕?”
葉弘斜眼睨他:
“當然羨慕。”
崔哲晏:“要是羨慕的話,你也抓娶個老婆回家,省的在這里眼紅人家傅總。”
葉弘:“這話說的不對,我怎麼眼紅,明明是羨慕,畢竟他可是把江城最有才氣的大小姐娶回家了,這可是多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
二人一唱一和,把馬屁拍到了極致。
傅敘白偏頭看向岑慕,略帶無奈道:
“他們兩個平時就是這樣,你不用放在心上。”
岑慕輕笑:“不會,我知道他們是在跟我開玩笑。”
正好有侍者路過這邊,傅敘白手中的空酒杯放在托盤上,然后又重新拿了一杯紅酒。
他手掌修長有力,無名指上也戴著代表已婚份的婚戒。
與手上華麗閃耀的鉆石不同,傅敘白的婚戒顯得低調許多,不過一旦戴上這戒指,外面的人自然就知道他是有太太的人了。
這婚戒,還是岑慕替他挑選的。
因為岑慕說這款式好看,所以當時傅敘白便沒有猶豫的買了下來。
現在仔細看他手上的這枚戒指,岑慕才發現,自己的眼是真的很好。
他今日喝了不,來往敬酒的人一直都有,而且還替岑慕擋了幾杯,眼尾已有一片紅暈泛起,只不過他說話做事依舊妥帖,看不出來醉酒模樣。
葉弘湊在他邊,故意低聲道:
“你今晚喝了不吧。”
傅敘白睨向他,“怎麼了。”
葉弘:“要是實在撐不住,我可以幫你喝,畢竟你今天可是新郎,回家還有任務的,萬一房花燭夜你喝醉了,怎麼跟嫂子代?”
傅敘白:“……”
幾秒后。
傅敘白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那邊正在跟朋友聊天的岑慕。
跟朋友聊天的時候,笑容很歡快,也很自在,跟往日不太一樣。
跟他在一起的大多數時候,都是帶著些拘謹,還有些試探打量。
二人終歸是不,暫時還沒對旁的這個男人徹底打開心扉,所以爪子一直收的很,生怕自己暴的多了些,就會影響計劃。
傅敘白一直很配合,按部就班的配合著完結婚的計劃,并且完的執行著丈夫該做的一切事,爭取不出一差錯。
但直到今日,他也不知道,岑慕心中對他是否還滿意。
但可以看出來,岑慕今天還開心的。
婚禮過程雖然繁瑣勞累,但到了這個階段,已經快要結束了。
江卉托著白皙手掌,欣賞著手上的那枚鉆戒,“傅敘白眼真好,這枚鉆戒一定很貴。”
說完,又促狹地看向岑慕,“對了,這段時間你們兩個培養的怎麼樣了?”
岑慕喝著杯中果,不太自然地回應道:“……就那樣。”
江卉:“沒關系,是可以培養的,反正你們是才結婚沒多久的關系,只不過按照我對你的了解,今夜定是個不眠之夜。”
岑慕怔愣幾秒,問:“為什麼這麼說?”
江卉笑容更甚:“我之前跟你出去旅游,在外面的酒店住你都要認床失眠,更何況現在邊要多個男人一起睡了。”
岑慕:“……”
江卉清了下嗓子,一本正經道:
“不過你也不虧啊。”
視線幽幽挪向不遠,示意岑慕去看傅敘白。
男人穿意大利高級面料手工定制西裝,寬肩窄腰,上的面料依舊沒有毫皺褶,但因為今日是婚禮,口前的pocket square比往日要略顯花哨,玫瑰式折疊法,突顯了主人的品味與用心。
江卉知道岑慕臉皮薄,很多話也不好說的太過直接,省的嚇到。
畢竟,岑慕可是連都沒談過,就直接快進到結婚這個步驟了。
很多事,還是要自己家去驗的。
江卉笑瞇瞇的祝今晚愉快,順便遞給一杯酒,讓助興。
岑慕聽出來江卉話中的揶揄,抿喝了口杯中的酒,心下也有些張起來。
前陣子一直安自己船到橋頭自然直,可真的到了新婚這一天,才發現,這自我安的招數屬實是一點用沒有。
終于。
到了宴會結束后。
賓客們全部被送走,二人也被司機載到傅家別墅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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