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安迪無奈先離開了。
那短信應該是別人的惡作劇,可惡,是誰那麼無聊?
看著安迪離開,艾米麗重新回到房間,合上房門。
房間瞬間安靜下來。
前一秒還雷霆震怒的溫涼,臉上的表如同水般退去,只余下深潭般的冷靜。
抬手整理了一下剛才因作而微皺的袖口,作平穩優雅,“戲演完了,艾米麗士。現在,開始談正事了。”
艾米麗試探地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回答我,六年前的事,你知道多?”
艾米麗知道被抓住了把柄跑不掉,認命地回答,“那件事羅伯特做的很,我知道的也不多……”
別看和羅伯特關系特殊,對于這件事,羅伯特保工作做的極好,本不會跟什麼,知道的消息,都是來自醫院部同事。
“那就只說你知道的,比如,盧卡斯·加西亞的真實份是誰?”溫涼已經準備好了錄音筆。
艾米麗作為凱勒醫院的工作者,又見過盧卡斯,盧卡斯如果真是醫學界某方面的大拿,應該很容易知道盧卡斯的份。
艾米麗還真知道。
不過不是羅伯特說的,是同事私底下告訴的。
當時醫院來了這麼一伙人,看著和醫院其他醫生護士無異,但醫院系統中沒有他們的名字,主治醫生不坐診,護士也只負責那一位病人,最多在其他病人找上來時幫下忙。
上面特意吩咐不允許私下議論打聽,但越是這樣,同事們越是好奇。
其中就有神科的同事辨認出了那位主治醫生的份,理查德·布朗,曾是某大學醫學院副教授,研究心理學的名醫。
但他的工牌上卻寫著什麼盧卡斯·加西亞。
這五六年來,邊的同事一個接一個被辭退或離職,若非跟羅伯特有關系,可能早就不在凱勒醫院了。
“理查德·布朗?”溫涼記下了這個名字。
當時的盧卡斯是神經科的醫生,的注意力一直放在神經科上,沒想到他是心理學的醫生。
這更加證明,溫涼當時本沒有傷,所謂的治療,更有可能是在鞏固催眠的效果。
隨著慢慢“康復”,更加難以想起那段記憶。
不過就算他是心理學醫生,溫涼也辨認過,他不在KL集團醫院中任職。
“對……”艾米麗應著,“當時有同事懷疑他們在做人實驗,我也好奇地問過羅伯特,但他讓我不要多管閑事。不過,那段時間他的神很,似乎是從哪里得到了確切消息,只要他辦好此事,就可以升職……”
羅伯特那個年紀才做到院長,以為自己會在院長這個位置上熬到退休,沒想到突然出現轉機,特別看重這次機會!
“你對理查德·布朗了解多?”
“很……那次是我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你作為藥房的負責人,應該能看到藥品消耗清單吧?盧卡斯為那位病人治療時,取的都是什麼類型的藥品,知道嗎?”
艾米麗暗道,溫涼一下就問到了關鍵,“……大多都是神類藥。”
神類藥消耗太快,艾米麗難免發現端倪,在準備去找人詢問時,羅伯特提前聯系,讓當做什麼都不知道,還讓完全供應盧卡斯的需求。
這個疑點,大約只有和其他藥房的工作人員知道。
溫涼出了我猜的不錯的表,“還記得那些神類藥的名字嗎?”
艾米麗就認真想了想,報了三個藥名。
“還有其他消息嗎?比如關于那個被單獨服務的病人?”
艾米麗記得很清楚:“……那是一位亞裔……有同事看到過,那個特殊的病人被從車上抬下來時,是懷著孕的,但后來再見到那位病人時,肚子已經癟下來了,就好像沒有這回事。”
說著,艾米麗看了溫涼一眼,覺得有點眼,目在溫涼清冷致的五上逡巡。
亞裔。
直的鼻梁、致的杏眼、尤其是微微抿、帶著一拒人千里之外的線……
電火石間,一張被蒼白的、失魂落魄的面孔猛然撞的腦海!
“啊!” 艾米麗短促地倒吸一口涼氣,腳步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瞬間瞪大的眼睛里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愕,“你……你……”
的手指微微抖地指向溫涼,“那個病人……是……是你?!”
溫涼在凱勒醫院住了一個多月的院,前期部“骨折”,頭部傷勢太重,只能呆在病房,后來康復了許多,經常坐在椅上讓護工推著在外面散步。
還記得,那時許多醫護人員看到時神都很微妙,只不過那時頭腦不太清晰,沒有多想,只以為是自己是外國人的緣故。
溫涼的神沒有毫變化,“看來你的記還不算太差,艾米麗士。既然你認出來了,那就省去我不口舌。”
“我當時的確懷著孕,但孩子被人抱走了,你可知道,為我接生的婦產科醫生是哪位?”
艾米麗從錯愕中回神,“我不知道,那個病人……你的病,一直都是盧卡斯負責,醫院的醫生不能接。我也沒聽同事提起過,應該不是我們醫院的醫生……如果是的話,我不會沒聽說過,同事們也會向那位醫生打聽。”
溫涼點頭,也猜到了這個結果,“前幾天我去凱勒醫院調取病歷,那邊的工作人員說,系統中并沒有我的記錄。”
艾米麗直接回答,“因為你的病歷本沒有錄系統。”
這并非什麼,至在當時的知者中都心照不宣。
所有有關‘零號病人’—— 部私下法 —— 的資料,都是紙質記錄,直接由盧卡斯…… 不,由理查德・布朗本人保管。
每次取藥,都是他手簽的單據,或者他的助手直接拿著手寫單過來領,本沒有電子流程。
這與溫涼的猜測和預完全吻合。
立刻追問:“紙質病歷現在在哪里?銷毀了?”
“應該是被理查德帶走了,你出院后不久,他們就都離開了,什麼也沒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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