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怡言一咬舌尖,痛意讓自己短暫地清醒起來。
也瞬間想明白了對面那個屋子里的人是誰,正是這段時日陪在旁說話,送脂配方的三姑娘謝鈺!
為什麼,們說好的明明不是這樣的……
蘇怡言苦笑一聲,這世上還有什麼人是可以相信的?
如今的謝鈺究竟又想干什麼?準備在面前上演一幅活的春宮圖示威挑釁?
真是瘋了,他們二人可是堂兄妹……
對面屋中不正常的息聲越來越重,蘇怡言想不了,想呼救也發不出聲音,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謝淮將手向子的脖頸……
蘇怡言閉上了眼,眼睫微微抖。
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涌上來,仿佛有一塊巨大的石頭在心頭,幾乎讓不過氣。
這一刻,矛盾的心似乎要將的心撕扯兩半,既希他推開那個“蘇怡言”,又希他別推開“”……
不愿看到他與別的子在面前肆意歡好,但又從心底深期得到一個答案,這段時日相,他對是否有過片刻心?
……
柳月眠還坐在席間,擰著眉頭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周圍的夫人們不斷和寒暄,眼中閃過一厭惡和不耐煩。
“郡主……”
碧池快步走過來,在耳邊低聲道:“恭喜郡主,那人已經在廂房里了,謝公子也在過去的路上,估計再過一盞茶的功夫這事就該了……”
柳月眠心中一喜:“你親眼瞧見的?”
“正是,郡主您就放心等著瞧好戲吧!”
柳月眠眉眼舒展開,臉上的笑意幾乎要不住了,沒想到這謝武還真是愚蠢,這回豈不是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一旁與寒暄的這些夫人家中門第較低,若放在平日,本不屑應付。不過一想到很快就能解決了蘇怡言那個賤人,柳月眠心舒暢起來,便耐著子與們閑聊。
“各位夫人,不若我們待會去后院花園中消食納涼可好?”柳月眠眼珠一轉,臉上出一個熱的微笑。
這些夫人個個寵若驚:“甚好甚好,還是郡主想的周到。”
柳月眠勾一笑。
比起帶府中下人過去撞破那丑事,帶這些外府的夫人去才更為穩妥。府中下人們的能堵住,這些夫人們的能堵得住嗎?
到時候丑事傳得滿城皆知,就算謝府想將此事下去也不可能了。而蘇怡言背上一個勾引與小叔子的罪名,名聲盡毀,便只能一條白綾懸梁自盡……
安靜的后院中,綠荷在前面帶路,謝武在后面跟著,他紅滿面,想到待會就能一親芳澤,他不心神漾。
謝武特地安排了兩間相鄰的屋子,這也是他的惡趣味之一。
一想到僅僅一墻之隔,當著他那高高在上堂兄的面,強占他的妻子,甚至彼此歡好的聲音都可能被聽得一清二楚,謝武就覺得分外刺激。
不過今日的主角可不是他,而是他那個堂兄和自己的庶妹。
想到柳月眠待會看到的畫面,謝武有些幸災樂禍。
他一臉不屑,利用他,想得倒。
不過也是多虧了給的那副藥,他才敢對堂兄出手。
堂兄邊護衛眾多,警惕也高。柳月眠那藥雖烈,但無無味,讓人中藥于無形,還能用特殊無毒的香催控制藥效發作的時間……看來今日這事必。
謝武腳步又輕快了幾分,臉上帶著勝利的姿態……
堂堂謝家長公子在壽宴上與自己的堂妹倫,這樁丑事若是傳出去,他倒要看看他這個堂兄還如何坐得了那世子之位?
就算那個老太婆想要包庇這個引以為傲的嫡長孫,他還有庶妹肚子里這個孩子做籌碼。
到時候讓庶妹佯裝早產,混淆脈,等他的兒子當上小世子,這侯府的基業還不是在他的手中?
走在前面的綠荷突然停住了腳步。
遠遠指著門上的紅綢確認道:“……正是隔壁那一間,謝夫人就在里面。”
頓了頓,繼續說道:“奴婢聽郡主院子中的那丫鬟說,這藥烈得很,中藥之人神志不清,為了散藥可能不分男,公子千萬莫要走錯了……”
這番話頓時打消了謝武前去查看的念頭。
萬一他那堂兄將他……
謝武渾的寒都要立起來了。
他幾步走到指定的屋子,推開門,立刻迫不及待地朝床上的子撲了過去,開始大展雄風……
待他進去后,綠荷不聲地將紅綢換了個位置。
不多時,一群夫人在柳月眠的指引下,手中搖著團扇來到了后院的花園中。
隨后,丫鬟們端上來致的茶點和用井水冰鎮過的飲子,眾夫人湊在一起有說有笑。
謝老夫人在后面看著,不住嘆:“郡主不愧是恭親王府出來的,事事安排得妥當,我若有個你這般懂事的孫媳該有多好……”
“老夫人您說什麼呢,我哪里有這般好?再說蘇妹妹也很好……”
柳月眠一臉,然后抬頭四張,故意疑出聲:“怎麼不見蘇妹妹?”
謝老夫人果然臉一沉,不滿地將龍頭拐往地上一杵,看向一旁的謝侯夫人:“蘇丫頭人呢?還有沒有將我這個祖母放在眼里?”
謝侯夫人不敢吭聲。
這時,不遠傳來一陣驚呼,人都一下子圍了過去。
“老夫人,大事不好了!”謝老夫人旁的丫鬟急急奔來,差點摔了個跟頭。
柳月眠悄悄勾起角。
謝老夫人一臉不滿:“平日里讓你們學規矩,要穩重,如此大呼小的何統!”
“可……可是……”丫鬟張了張,最后還是老老實實垂下頭。
片刻,謝老夫人慢慢掀了掀眼皮:“說吧,發生了何事?”
“三房的公子在客人廂房輕薄了一子,那子用發簪傷了公子的……”那丫鬟漲紅了臉,吞吞吐吐。
走在最后頭的三房夫人急忙扯住的袖子問:“傷了我兒什麼?”
丫鬟吐出三個字:“……命子。”
三房夫人頓時暈了過去。
柳月眠臉難看,難道這事沒?那謝武也太沒用了。
謝老夫人頭腦嗡嗡的,不敢相信居然在的壽宴上發生這種事,那三房的孽障是昏了頭了嗎?
不過這種事向來一個掌也拍不響,也不知到底是哪個院子里的狐子丫鬟,竟然敢在這種時候勾引府中公子,回頭定要差人將其打死:“快,快將人遣散,不要讓人知道那是府中的公子,就說是男客醉了在歇息,有丫鬟不慎走錯了屋子……”
“怕是來不及了,眾夫人都瞧見了,那子的水肚兜還掛在那三房公子的腰間……”
“什麼?”
謝老夫人差點暈了過去。
柳月眠高興得差點笑出聲來,趕用團扇遮了遮。
這下無論沒那好事,一旦有了之親,又在眾人面前被人看,蘇怡言的清白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丫鬟趕扶住謝老夫人,繼續道:“還有那子不是府中的丫鬟,瞧著像是,像是……”
“快說!”
那丫鬟悄悄在耳邊說出一個名字。
謝老夫人兩眼一翻,徹底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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