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謝淮的幫助下蘇怡言親手手刃了獨眼男子，如今雷雨夜再也不會噩夢纏，以至于幾乎快將瑪瑙這個人忘了。

今日宮中一直沒有傳來哪位皇子迎娶皇子妃的消息，以為當初獨眼男人說的話只是在胡謅而已。

“蘇姑娘，我沒想到你竟然是謝家的夫人？不過如今外頭流言傳這樣，謝家很快就要將你掃地出門了吧？”

瑪瑙得意地手抬起的下，長長的蔻丹指甲劃過的臉頰：“你在聚星樓不是一直高高在上嗎？今日我就來教教你什麼做尊卑有序！”

“來人，給我掌！”

瑪瑙旁的宮人都是人，這位如今再怎麼還是眷，這般無緣無故掌辱，回頭若是追究下來，罰的也是們這些下人。

一名機靈的宮上前耳語道：“要奴婢說，這讓旁人掌哪里比得上您自己親自掌解氣。”

瑪瑙點頭：“有道理，你們給我將按住了！我親自來！”

蘇怡言：“瑪瑙，這里是皇宮，你無故辱朝廷眷，沒想過后果麼？”

得意地笑了幾聲后，瑪瑙臉上浮現出快意：“后果？我如今可是堂堂皇子妃，我用想什麼后果？等我先將你這張臉打壞，再用簪子替你的十個指頭好好放放……”

說罷，抬起手，就要往蘇怡言臉上扇去。

“住手！”

一道男聲響起。

接著，瑪瑙整個人就被踹了出去，幾名宮人趕去扶。

“姐姐，你沒事吧？”林清墨想要查看的傷口。

蘇怡言搖搖頭：“膝蓋破了點皮而已，你快走，你一個小太監，今日傷了那皇子妃……”

話未說完，整個人被打橫抱了起來。

“走，去看太醫！”林清墨著急地抱著向外走。

蘇怡言有些恍然，當初還是個孩子一般的年，連個墻頭都翻不過去，如今似乎一眨眼就長大了，能穩穩將抱起，還走得飛快。

跟在后頭的老太監則是看傻了眼，差點暈過去。

他們小殿下何時抱過人？

真是太打西邊出來了！

瑪瑙捂著肚子在他們后尖：“還不快快給我攔住，那個該死的小太監竟敢打我？我一定要了他的皮了他的筋！”

老太監雖然年紀稍大，但還是有些手的，一把拂塵很快解決了區區幾個宮。

“死太監，我可是九皇子妃，你是哪個宮的，竟敢對我的人手！”瑪瑙這會兒緩過來一些，又開始盛氣凌人起來。

“九皇子妃？”老太監呸了一聲：“哪里來的癩蛤蟆，還想吃我們九皇子這只白天鵝！”

……

荔枝宴還在進行，不過目的已經變了，不再是為了蘇怡言。

皇后開始和眾臣婦寒暄起來，明面上是聊聊家常，暗地里是為了太子拉攏勢力。

“皇后娘娘……”一名宮人突然過來，在耳邊耳語一番。

皇后臉微變。

真不知道自己小兒子怎麼會看上瑪瑙那個蠢貨，宮規教了多遍，就知道給惹麻煩。

今日蘇怡言是以謝家夫人的份宮的，瑪瑙打了，相當于打了謝淮的臉面……

皇后按了按太，無奈地對宮人道：“……你帶我過去一趟。”

看到一臉狼狽，儀態全無的瑪瑙，皇后嫌棄地皺了皺眉。

“皇后娘娘，您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瑪瑙立刻哭訴道，完全沒了方才盛氣凌人的模樣：“他們知道我是九皇子的人還敢這般欺辱我，這分明就是在打皇后娘娘您的臉，您一定不能放過那兩個腌臜的太監！”

完全不提自己欺辱蘇怡言在先的事。

“行了，趕起來，看看自己像什麼樣子。”

皇后退后幾步，用袖掩住口鼻，避開了瑪瑙跟撲棱蛾子一般撲騰起來的塵土：“你還記得那兩太監長什麼模樣嗎？”

瑪瑙雖有錯，但表明了份，那兩個奴才還敢手，的確是打了這個皇后的臉。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個妖宮里的太監，連這個六宮之主都不放在眼里。

“那小太監抱著蘇氏就走，我沒看清。”瑪瑙說罷，將那老太監的樣貌描述了一番。

皇后皺了皺眉，這老太監的描述，怎麼這麼像是自己小兒子宮中的太監總管？

“皇后娘娘，原來您在這，奴才可一頓好找。”

遠突然跑來一個小太監。

皇后看著眼，記起來是自己小兒子宮中的小太監。

小太監面喜，悄悄在皇后耳邊低聲道：“皇后娘娘，不得了了，方才小殿下不知道從哪里抱回來了一個人……”

“什麼？”

皇后臉一變，一種不好的預涌上心頭。

“那姑娘是不是穿著一水紅羅？”

“娘娘，真是神了，您如何猜到的？”

皇后晃了晃子，差點沒站穩。

世界上哪有這般湊巧的事？

若小兒子真喜歡的也是那子，那和離的事，便不得不幫……

其實之前太子求的時候，不是沒有法子。但為了一個沒有娘家助力的子，著實不值得付出那麼大的代價。

皇后此時心早已然掀起了驚濤駭浪，面上卻不顯半分，只是吩咐旁的嬤嬤細細去查。

還抱著一僥幸，希那子不是蘇怡言。

倘若他兄弟二人真當喜歡上同一個子……

二子爭一，不管是允諾了哪個兒子，難免都會傷了兄弟間的和氣，皇家一慣的法子都是讓這個子永遠消失。可墨兒的況實在特殊……

……

蘇怡言沒讓林清墨驚太醫，而是讓他找了些藥過來大致理了一下傷口。如今腳踝扭了，只能托宮人到皇后娘娘跟前知會一聲。

“這的宮人好像都很怕你……”蘇怡言低頭給自己上著藥，一抬頭發現周圍的幾名小太監都遠遠站著，不敢抬頭往這邊看。

“這里是冷宮，我最得皇后娘娘重用，所以他們都聽我的。”林清墨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蘇怡言聞言拍了拍他的肩膀，替他高興：“原來你在宮中混得還不錯嘛，我還以為你會欺負。加油！”

旁邊的宮人言又止，看得戰戰兢兢。

敢這般小殿下的子，上一位墳頭草恐怕都已經有一人高了。

下一瞬，在他們震驚的眼中，曾極度厭惡子的小殿下笑得眉眼彎彎：“好……”

……

蘇怡言準備乘馬車離開皇宮的時候，皇后邊的嬤嬤匆匆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