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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后,清冷前夫夜夜翻墻哄》 第1卷 第一百八十章 入京

竹二將枯井上著的石磨盤移開,往里探了探頭,接著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

不多時,他爬了上來,背上還托著一個斑駁掉漆的匣子,匣子上還上著銹跡斑斑的鎖。

“砰”地一聲,匣子被竹二強行打開。

蘇怡言不敢去看,但又不得不看。

當目及那匣子里的東西時,蘇怡言一愣。

不是想象中的皚皚白骨,而是一件

所以這枯井并不是“姨母”的埋骨之地,而是一座冠冢!

那“姨母”魏云舒的尸首呢,又被藏到了哪里?

又是因何而死?

事到如今,蘇怡言還是不能接魏云舒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因為那意味著,再也沒有娘了……

更可悲的是,大腦中沒有一關于這個“姨母”的記憶,到底是忘了,還是從生下來就從未見過?

的生父又是誰?

為何外祖母說對不起娘?

外祖母反復提到的貴人又是何人?

蘇怡言心中疑問重重,讓竹二將一切恢復原狀,失魂落魄地離開。

路過隔壁的院落時,回頭看了一眼那些木棉花樹,心悵惘。

白日里,蘇怡言又來了趟魏府。

本想親自問清楚那些事,又怕外祖母有所瞞。猶豫間,人已經邁了魏府的大門。

“言丫頭,你來啦。快,這天氣冷,給言丫頭拿個手籠來。對了,喜歡的小糕點也備上一些……”

魏老夫人一副神不濟的模樣,但還是不忘嘮嘮叨叨地吩咐旁的嬤嬤,蘇怡言看得心中五味雜陳。

到底是小時候疼自己的老人,又是謝淮耗費了許多醫治好的,蘇怡言說不出質問的話來,只好作罷。

“外祖母,我今日來沒別的事,就是給您說一聲,明日我就要去京城了,您以后一定好好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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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老夫人慈的頭:“瞧你這丫頭說的,好像去了就不回來了……”

蘇怡言笑笑,沒有接話。

左右是要回京,倒不從那個的“生母”魏鶯歌手。

這種時候蘇怡言突然慶幸起魏鶯歌是個腦,自己手上如今有著絕對拿的把柄,不怕不開口說實話。

蘇怡言離開寧州的時候,謝淮一行人已經抵達了京城。

“好孫兒,你可算是回來了……”

謝老夫人早已站在謝府門前等待多時,見到謝淮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他趕將柳月眠從皇宮中接回來。

“淮哥兒你是不知道,自你走后,月眠就被人算計了去……”謝老夫人哭訴道。

的竹三默默嗦了幾口手中的茶。

想不到吧,主子不但知道,還是他親手做的。

誰讓這老太太多事,下藥攛掇郡主對他們主子霸王上弓。

哼,幸虧他們主子長年清心寡,對男之事并不興趣,否則還真要著了那人的道。

“……如今月眠被罰在太后邊沒日沒夜地抄寫佛經,你那對爹娘都不上心,祖母老了也幫不上忙,一連半個月都睡不好覺……”

謝老夫人臉上滿滿都是對柳月眠的心疼,甚至搬出來自己為此睡不好覺來威脅謝淮,不知道的還以為柳月眠才是的親孫

若是往日,謝淮定會對謝老夫人關心一二,問起……

“祖母慎言,能為太后抄寫佛經祈福,是郡主的福氣。”

謝淮冷冷的一句話將謝老夫人剩下求的話都堵了回去。

“可懷也想他娘親了……”

聽老夫人提起懷,謝淮的面緩和了幾分。

不過老夫人定是撒了謊。

柳氏初回京城的時候,在他面前表現出對懷佑的張和疼,他那時還是將當弟妹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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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皇帝本是要殺了我們母子,我急之下為了保住懷佑,就對他們撒謊說他是你的孩子……】

柳月眠解釋,不走仕途的謝二公子的孩子,哪里有當朝重臣謝長公子的孩子來得有分量。且懷佑又生了一雙桃花眼,南疆人不容易懷疑。

【南疆皇帝見我們母子二人還有價值,讓國師給我和懷佑下了蠱毒,威脅我回來刺探報。可我是大安的郡主,怎能背叛自己的國家?】

柳月眠當時說得大義凜然,聲淚俱下。

【若不是為了懷佑,我寧愿早早一死……】

柳月眠的說辭謝淮只信了五分,所以在蠱毒完全清除之前,他配合一同騙過南疆使臣,以獲取蠱毒暫緩的藥。

但同時他也在試探提防著,將竹一派在旁監視

他很快發現了端倪,柳氏并不那麼堅定地忠于大安,似乎在待價而沽,在與他坦誠的同時還在向南疆人傳遞消息。

柳氏也不是一個盡職的母親,那孩子大多時間待在松鶴堂,與并不親近,甚至還有些害怕。

以后等文遠恢復了,謝淮覺得他還是得勸勸,希他這個弟弟能放下柳氏,另覓良人,不要讓柳氏將孩子養歪了。

“祖母,太后什麼時候將放回來,便什麼時候能回來,太后的想法豈是我能左右的?”

說罷,他將車簾一掀:“下來吧!”

一襲紅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嚯,馬車里下來了好一個翩翩風流公子!

眾人再仔細一看,不由得睜大了眼睛。

那是……謝二公子?

周圍的路人跟打了似地一臉激,奔走相告。

謝二公子回京,這下有好戲看了!

當年這兄弟二人就是為了月眠郡主鬧得你死我活,如今月眠郡主住在謝府,豈不是更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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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凜回了將軍府,瞧見自家妹妹的模樣,差點沒認出來。

這還是他們將軍府那個平日里慣跋扈,舞刀弄劍的趙青青嗎?

除了追在太子后的時候他這個妹妹裝得還像那麼回事,一旦離了太子,他這個妹妹和端莊文靜,溫這些詞統統不沾邊。

像如今這樣安安靜靜地坐下來練字,看書,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刺激了?

“三哥?”趙青青一臉驚喜,小時候與三哥玩得最好。

“小妹,你這是中邪了?”

趙凜走近,竟發現不是在簡單的練字看書,而是在寫什麼策劃方案……

趙青青尷尬地捂住自己寫的東西,轉移話題:“三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大哥他們呢?”

理所應當地以為,他們是一道從軍中回來的。

“哦,我中途出了點意外,是同謝家兩兄弟一道回來的。”

趙凜提起謝淮,不憤憤吐槽道,此人看著是正人君子,對外一副冷冷清清道貌岸然的模樣,娶了妻還在外面勾三搭四……

趙青青是真心想同蘇怡言結義金蘭的,沒想到那樣出彩的人就那麼突然死于意外。

蘇怡言死訊傳來的時候,每頓只能吃得下一碗米飯。

之前聽五公主說,謝淮還在苦苦挽留蘇怡言,沒想到不過半年,那謝淮便瞧上其他子了。

趙青青立刻同趙凜一起罵謝淮。

罵到后來趙凜都懵了,他不記得自己這個妹妹同謝淮有什麼深仇大恨啊?

“你說什麼?”

“那姑娘姓蘇?呵呵,搞什麼替文學。”

趙青青冷笑,手“啪”地一聲拍在桌案上,一旁的硯臺瞬間裂了兩半。

“那個,小妹,替文學是什麼?”

第二小章節

初聞這個新鮮的名詞,趙凜還是沒忍住好奇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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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幾年常年在邊關,對京城里的許多新事都不了解,他可不想出了門被那些昔日好友笑話自己土包子。

不過看著自家小妹面猙獰,他本能地覺得這應該不會是什麼好詞。

果然,聽完趙青青的話,趙凜臉難看。

他沒想到謝淮那妻子已經不幸亡故,連一兒半都沒有留下,更沒想到那子也姓蘇。

趙凜心中頓時為此到不恥。

他本以為謝淮是真心喜歡蘇姑娘的,沒想到謝淮竟然是這種人,只是為了尋個心理藉。

不過轉念一想,他又松了口氣,這下就不用擔心謝淮再同他搶人了。

“對了,小妹,你到底在寫什麼,寫得如此認真?不找你的太子哥哥了?”

“別提他,這狗誰當誰當,反正本小姐是不當了!”

蘇怡言當初離世后,宴會上有不人還在說關于的閑言碎語。

有的說作,好好的非要鬧和離,和離后又后悔了,只能投河自盡。

有的說定是平時言行不堪,所以得罪了什麼人,才被人所害。

有的說一個子非要獨自出門,這才不幸到了歹人,若是乖乖待在家中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

妥妥的害者有罪論。

趙青青聽了氣得不行,站出來替蘇怡言說話。但笨說不過那些貴,于是當場就掀了桌,為此還被皇后娘娘訓斥了一頓。

那次宴會后,五公主便給遞了帖子,兩人才逐漸相起來。

趙青青自從同五公主玩到一塊去后,發現世界上竟然有這麼多有意義的事等著自己去干,哪里還想得起太子。

趙凜雖然沒聽過狗是什麼,但一想到以前趙青青追著太子屁后面跑的場景,他大概理解了。

他先是一臉驚訝,然后就是一陣欣

“你們要做子健館?”

趙凜覺自己就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看什麼都稀奇:“是武館的意思嗎?”

“也不全是。”

趙青青給他詳細解釋了一下,子健館目前開設三大項目,分別是塑,健魄和防

京中貴婦大多,特別是生產之后,一個個猶如吹氣球一般胖了起來。

們為了恢復之前的段,往往選擇用藥,但那類猛藥下去,對子有極大的損傷,輕則再難以有孕,重則甚至丟了命。

所以塑這個項目剛一推出就直接被預定滿。

至于健魄,京中閨閣子大多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平日里聚在一起也就是坐著不,喝茶賞花,一個風寒都能要了們的命。

于是五公主推廣,八段錦,太極拳等改編而的“新式養生舞蹈”,還特地弄了不有名頭的比試,不躍躍試……

不必說,子出門,護衛也不可能時時刻刻跟著,學會幾招防,宴會上再也不怕被打耳,拖進假山,推進湖里……

可謂宮斗宅斗居家旅行必備佳品……

“什麼人想出來的點子,真是妙極……”趙凜來了興趣。

“對吧對吧,這可是我與五公主還有二東家一起想出來的,不過那個二東家我也未見過……”

三哥果然同京城別的男子不同,趙青青興道:“對了,你知道前陣子風靡京城的‘江南奇子’吧,等過陣子到了京城,我打算為開個洗塵宴,順便請為我們子健館做一番宣傳……”

”等,等等,你說什麼?”

趙凜心跳了一拍:“……什麼過陣子到京城?要來京城?”

當初流寇是他們三人一起錯擒獲的,他自然知道,那“江南奇子”指的是蘇怡言。

“是啊,前陣子宮里下的旨意,讓人進京領賞……”

趙青青自顧自地繼續說著:“能生擒流寇的奇子定然武功高強,強力壯,屆時又得皇上嘉獎,簡直就是活的金字招牌,我真是太聰明了!”

趙凜已經聽不到趙青青接下來說了什麼了,他一臉驚喜,滿腦子都是蘇怡言要來京城了……

那他豈不是很快又能看到了?

不過……

趙凜腦中浮現出那抹纖細的影,不由得鼻子:“小妹,都是傳言,你又沒見過那子,說不定生得纖細窈窕,并不適合你們武館……”

趙青青不悅地瞪他:“怎麼可能!說得你好像認識似的。”

趙凜不說話了。

好吧,小妹高興就好。

……

靜安侯府,飛霜院。

聽聞皇帝下旨讓“魏家”進京領賞的消息,謝淮手中的筆一頓,一滴墨不慎落在了宣紙上,暈染一團黑……

他是希蘇怡言回京城,但并不是以這樣的方式。

他的手下得到的報是,皇帝之所以招蘇怡言進京,一是想起了某位故人,二是由于太子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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