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般說,難道就沒有一點私心?你送出宮,難道不是想代替坐上這皇后之位?”
林清墨有這樣的想法很正常。
皇后是一國之母,是天下子費盡心思都想要得到的位置。
他自小在宮中看慣了父皇那些嬪妃之間的腌臜事,后宮之中,每日都會添上幾縷新的冤魂。
漸漸的,他生出對子的不喜,本能地厭惡排斥子的靠近……
謝鈺搖搖頭。
將手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坦然道:“我可以發誓,我真的從未覬覦過皇后之位。”
“不然,你以為我腹中這個孩子是怎麼沒的?”
怎麼沒的?
難道不是初換寢殿,不適應,才在母后宮中不慎摔倒小產……
他張了張口:“難道是你故意……”
“不然呢?我又不喜歡男人,怎麼會愿意生下孩子?”
謝鈺笑得一臉的無所謂。
被謝武多次暴力糟蹋后,子壞了,大夫說以后很難再懷上孩子,所以那一次才一時大意沒有服用避子湯。
經歷過那樣的傷害,如今的只是平等地厭惡每一個男人罷了。
……
謝鈺坦白了蓄意傷害龍嗣的事,林清墨最終還是沒有取的命。
他每日照常去早朝,下了早朝就在書房批閱奏折。
他一心撲在政事上,儼然為了一名勤勉合格的帝王。
謝鈺則在空的后宮中充當吉祥,順便照看蘇怡言的兩個孩子。
先皇后,如今已經是太后了。
每日瞧著自己的小兒子如同沒有的工一般,沒日沒夜地忙著朝堂上的事,很是心疼。
“你若不喜歡小玉,哀家再替你尋幾位合心意的子宮,你邊總得有幾個知冷知熱的心人。”
“母后,不必了。”
林清墨不假思索地拒絕,眼中一片黯然。
太后嘆了口氣。
一邊是自己的小兒子,一邊是自己的親侄,手心手背都是。
當初就有這個擔憂,萬一事發,有這個結果也是可以預料到的。
那個侄若那麼容易妥協,當年就不會前跪求和離了。
小兒子這里,只能等他自己想通……
時間過得飛快,大半年過去了。
林清墨眼中忽然又恢復了神采,仿佛有了新的寄托。
他開始選秀納妃。
太后以為他終于想開了,高興得合不攏。
“皇后,你覺得這個子如何?”林清墨時不時地湊過來征求一下謝鈺的意見。
謝鈺打了個哈欠。
不是,這和有什麼關系,非得讓來點評幾句。
“們以后都是要和你一起在后宮相的,不如挑幾個你順眼的。”
謝鈺:……你人還怪好的咧。
看著林清墨興致,時不時出邪惡微笑的模樣,謝鈺總覺得哪里不對。
后宮中抬進來一茬接一茬的人,原本冷清的后宮滿了鶯鶯燕燕。
活潑的,明艷端莊的,嫵妖嬈的……
什麼樣的都有。
但奇怪的是,林清墨從來不曾寵幸哪位妃子。
他常常在書房挲著手中的那卷明黃圣旨,角微彎。
謝鈺看過上面的容,總算知道林清墨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角了。
這位年輕的帝王在方面還真是……
稚。
……
另一邊。
南疆吃了敗仗后兵力損失慘重,又有大安公主和親,兩國簽下條約,十年兩國不得戰。
此后,兩國互通有無。
南疆的香料寶石流大安,大安的茶葉運南疆。
南疆與大安的界,如今開滿了商鋪酒樓。
這里熱鬧非凡,百姓安穩度日,再也不是昔日荒涼的模樣。
不久前,這里也開了一家聚星樓,招攬各有才藝的男子。
南疆子比大安子更為開放灑,聚星樓還未對外營業,很多南疆子已經慕名而來。
樓各個位置都已經約滿,可謂生意火。
夜,聚星樓。
“謝淮還是沒有消息?”五公主關切地問道。
蘇怡言搖搖頭:“未曾。”
他們幾人好不容易找到了花娘的那位故人游醫,對方說換失敗,人已經死了。
就在蘇怡言萬念俱灰的時候,他們發現后山那裝著謝淮尸的懸棺里竟然是空的。
蘇怡言堅信謝淮沒有死,在南疆尋了他半年,卻依舊沒有半點他的蹤跡,像是被人為抹除了一般。
不打算放棄,干脆在南疆開了這聚星樓,打算一邊做生意一邊套取往來的消息。
“不怕,你還有我呢,只要他人在南疆,哪怕是掘地三尺,我也一定將人給你找出來。”
五公主安道。
不是吹,現如今搞定了半個南疆新皇,南疆算是的半個地盤。
找個人而已,小事一樁。
輕松拿。
這時候,雅間的門被叩響了。
接著,材高大的俊男子魚貫而。
“唰”地一聲一字排開,站一排。
這一批新人大多是南疆人,臉上五立深邃,濃眉大眼,材魁梧。
“哇哦……”
趙青青張了張,激的眼淚從角落。
“嘖嘖,快收收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五公主一臉嫌棄。
看向眼前的一排男子。
“你們有什麼才藝?”
大手一揮:“來吧,展示……”
“且慢。”
蘇怡言扯了扯的袖子,瞄向一旁的南疆新皇:“你確定,不需要避著點,等會兒他不會把咱們這樓給拆了吧?”
畢竟南疆新皇的兇名在外,當年洗皇宮登上皇位之人,哪能是什麼手無縛之力的小綿羊?
“沒事,現在是晚上。”五公主的話讓蘇怡言一頭霧水。
很快,男子們開始努力展示才藝。
一號男的才藝是拋眼。
林思思搖搖頭:“你眼睛筋了?”
二號男做了二十個單手俯臥撐。
林思思和趙青青眼睛都亮了,齊齊拍手:“這個好這個好!”
三號男猛地一扯腰帶……
“小伙子,我們這里是正規的……”
林思思和趙青青用手捂著自己的眼睛,從指往外看。
憾的是,什麼都沒見著。
前太子和南疆新皇擋在面前,臉都綠了。
“青青,我的比他的好看,看我的!”
太子冒著酸水。
“思思,我們回去,我也給你看……”
南疆新皇紅著耳尖,長指在五公主掌心輕輕勾了勾,得五公主一片春心漾。
蘇怡言:……
可惡。
不應該出現在這里。
看著窗外的那明月,蘇怡言突然鼻尖一酸。
眨了眨眼,努力將眼淚收回去。
再過幾日,就是中秋了。
謝淮,你究竟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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