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越來越強,連帶著樓梯也跟著晃悠,晃的幅度足以讓人暈頭轉向。
腰上的手臂越來越近,耳邊響起悉的聲音: “漫漫,我在。”
趙今漫猛地回頭,突然雙腳騰空被盛晏京抱了起來,開始往外邊空曠的地方跑。
只管埋在對方前,淚水打了襟。
突然一陣冷風侵襲,瑟了一下。
隨后是一件厚實的羽絨服包裹住了的。
“盛總!”
趙今漫聽到有人大喊一聲。
立馬出手臂罩在了盛晏京的頭上,沒有想象中的疼痛,但耳邊傳來一聲聲響。
隨后……
趙今漫細細著,前的人依舊心跳平穩有力。
還好,還好。
人沒事。
地震什麼時候停的不知道,一直雙腳懸空。
直到平穩落地,趙今漫看向眼前的人。
天蒙蒙亮,原本黑沉的天空多了幾分盎然的晨意。
趙今漫抬手在盛晏京的臉上,被折出的痕跡棱角分明。
臉上的淚痕未干,小聲委屈: “你嚇死我了。”
盛晏京角出一抹輕笑: “我沒事。”
“看后。”
他抬著下示意趙今漫回頭看。
趙今漫回,彼時愣住。
后天海相,淡淡暈出金桔的芒,像是在一張深單調的畫布上涂出一筆重彩,不突兀又十分溫暖。
沿著漸漸升起的線,讓人挪不開眼。
盛宴京眸子閃爍著,笑了。
“你想看的日出,確實很。”
如同你一樣。
趙今漫吸了吸鼻子,剛要踮腳。
“民宿的老板發來的消息。”有人說。
還來不及欣賞完這麗溫暖的日出東升,趙今漫收回視線認真聽。
“地震過了,民宿的老板安排了車送大家去機場。”
趙今漫突然回頭,撲向了盛晏京的懷里。
頭頂悶哼一聲,將懷里的人抱的更些。
臨上車前,趙今漫才知道,盛晏京剛剛出來時被墻上掉落的架子砸到了背上。
急安排到了附近的醫院,上下一通檢查。
最后定診為:“ 組織挫傷,還沒到骨裂的程度。”
醫生說是他背部幫了忙,趙今漫回看民宿里那沉重的架子砸在上,就有種后怕的覺。
就差那麼一點點,還好是后背不是頭上。
不然現在盛晏京恐怕都說不了話了。
趙今漫還是避免不了的擔心和焦灼,一直靠在診室門口的墻邊。
盛晏京終于拿著診斷單子出來,一下沖上前,上下打量著:“醫生怎麼說?”
盛晏京抬手了炸的頭發,安著: “沒事,沒傷到骨頭。”
趙今漫不放心還拿來了單子看。
盛晏京突然低頭俯: ”醫生說了,要配合運好的更快些。“
“康復運?”
他眉眼間難掩曖昧,笑了: “雙人運。”
趙今漫一下子紅了臉,推了他一下。
“這都什麼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
……………………
兩人回國后,第一宴就是跟兩家父母一塊兒吃的飯。
沈婕看見盛晏京拉的眼神,把滿意都寫在了臉上,用手拐了下一旁的盛文遠。
“看看你兒子,像個腦。”
“不像。”
“怎麼不像,那眼神就差把癡漢兩字寫臉上了。”
“他就是。”
盛文遠和沈婕在對面小聲蛐蛐,旁邊的宋蕙著趙北棠。
“來吃飯,你能不能別喪著個臉。”
趙北棠一杯酒下肚: “怎麼著,我還給他倆扭個秧歌?”
宋蕙白了他一眼: “你不嫌丟人我還嫌呢。”
中間不知道誰提起了訂婚的事,沈婕直接反駁。
“小蕙,你跟老趙要是同意,我想著直接辦婚宴,你看行不行。”
因為上一次訂婚宴鬧上那一出,誰都害怕了,生怕訂婚宴又出現什麼意外。
這次索幸就直接辦結婚宴。
宋蕙看向趙北棠,雖然他倆因為這件事有分歧,但宋蕙知道老趙還不是為了自己閨好。
所以,詢問著他的意見。
趙北棠: “這事兒咱們說得都不算,還得看看孩子的意思。”
話外音就是,我閨要是不同意,那這事就沒得商量。
“漫漫,你說。”
盛晏京遞過來一只蝦,趙今漫剛咬上,突然所有的人的目都聚集到了上。
一下子張了起來。
眼睛都瞪圓了。
盛晏京覺得此時的模樣甚是可,就像一個被吃抓包的單純狗子。
一臉的無辜和純良。
“啊?說什麼?”
盛晏京了的腦袋,又幫了。
“漫漫,之前欠你的,我全都補償給你好麼?”
?
趙北棠揪著眉心簡直沒眼看,筷子差點兒沒攥住。
這小子,怎麼跟他爸似的,黏黏糊糊的。
礙眼!
趙北棠清了清嗓子: “漫漫,你可要想好了,這是一輩子的事,我跟你媽肯定不能讓你委屈。”
趙今漫進來就干飯,一共六個人坐在這麼大的包廂里,趙今漫兒沒聽清楚他們說什麼。
“你們要離婚啊。”
……
經過沈婕的解釋,趙今漫才反應過來。
臉紅紅的。
“這樣啊……”
所有人都期待著的回答,尤其是旁邊的男人,快要把盯穿了。
“要不就……”
趙北棠: “想不清楚沒事,慢慢想,回家想也行。”
“要不就這樣吧。”趙今漫試探地看向趙北棠。
“就哪樣?”
“就……”
“干爸,上次的事是我不對,我不該放漫漫一個人在訂婚宴上。”
盛晏京看出趙北棠不太認同自己,也沒有把人給他的意向。
可不管怎樣,之前的事他還是想解釋一番。
說是為自己辯解也毫不為過。
“是我從一開始就沒考慮到漫漫的,讓了委屈,我認罰。”
“在漫漫離開去霖城的那段時間里,我覺生活變得一團糟,是我親手把這件事搞這個樣子。”
“晏京你也別這麼說,我跟你干爸也都理解,畢竟當時人命關天。”
宋蕙忙出來打圓場。
趙北棠補充: “這世界上沒什麼誰離不開誰。”
他總覺得盛晏京這小子就是想說漂亮話,一邊裝模作樣的求原諒。
“這個世界上沒有誰離不開誰,但我離不開漫漫。”
“所以我跑到霖城去找,沒辦法,離開我真的做不到。”
兩人你來我往的各說不一,但總得來說都是把趙今漫捧在手里,哪一個都怕了委屈。
可趙今漫思緒卻不在這個上面。
什麼就人命關天了?
說得好像姜晚晚出車禍,當時要撒手人寰了一樣。
可明明沒什麼大事,甚至還發了朋友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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