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他聲音發，眼底閃過一慌，“究竟想做什麼？”

赫邱淺淺一笑，平白無故的多出來幾分詭異：“三殿下，你我合作以來，我替你除掉了多絆腳石？現在，該到你回報我了。”

蕭云策瞳孔驟，不安的覺愈發的嚴重，讓他下意識后退：“你什麼意思？”

赫邱沒有回答，只是看了一眼耶律齊，后者一掌拍在蕭云策后心。

蕭云策只覺一陣劇痛，隨即有什麼冰涼的東西鉆。

他驚恐地低頭，只見皮下約有東西在蠕。

“你們居然敢……”蕭云策臉慘白，話未說完便眼前一黑，重重栽倒在地。

耶律齊冷眼看著昏迷的蕭云策，沉聲道：“你知道今夜皇帝要殺我的計劃是什麼？”

赫邱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袖：“不知。”

“什麼？”耶律齊直接自己被耍了，然大怒，刀鋒再次出鞘。

見狀，赫邱卻從容不迫地抬手：“急什麼？雖然不知道計劃，但我早有準備。”他測測地笑道，“皇帝想借慶功宴除掉你，我們就給他一個更大的驚喜。”

耶律齊瞇起眼睛：“你有多把握？”

“八九吧。”赫邱沒有把話說得太滿，從懷中掏出一個漆黑的瓷瓶，“只要將它放在火中燃燒……”

只一眼，耶律齊就認出來了這瓷瓶里面裝著的是什麼東西：“這東西可分不清楚敵我。”

聞言赫邱低聲笑了起來，“就是要這樣才熱鬧，左右保命的辦法你我不是都清楚嗎？至于一些小嘍啰，死了便死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這句話讓耶律齊突然反應過來什麼，“你從頭到尾就是在打這個主意？用蠱蟲激起皇帝對我的殺心，再借著機會把京城的這潭水攪渾？”

赫邱不置可否的挑眉，“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他的話還沒有說話，突然就被一把掐住了嚨，耶律齊的臉和目沉得不像話：“這是你最后一次算計我，下一次，我會讓你也變蠱蟲的養料。”

赫邱被掐得面發青，卻依然扯出一個扭曲的笑容：“放心……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

耶律齊冷哼一聲松開手，轉頭看向窗外，夜如墨，宮燈在風中搖曳。

“去吧，”耶律齊聲音冰冷，“這些大周人安穩的日子過得實在是太多了，應該要給他們一點刺激了。”

赫邱躬行禮，拖著昏迷的蕭云策黑暗。

殿重歸寂靜，只剩耶律齊一人站在滿地狼藉之中，指尖輕刀鋒。

“會去哪了呢……”他喃喃自語，沒人知道他此刻究竟在想什麼。

……

嫻貴妃坐在妝臺前，指尖輕輕著太，眉心微蹙。

銅鏡中映出略顯疲憊的面容，眉間一點朱砂在燭下愈發艷麗。

“春桃。”低聲喚道，“三殿下怎麼還沒回來？”

春桃正替梳理發髻，聞言手上作一頓，小聲道：“娘娘，殿下先前說有事要辦，讓您不必擔心。”

嫻貴妃眸一沉，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著妝臺：“這都什麼時辰了，慶功宴都快散了，他還能有什麼事？”

越想越不安，轉頭吩咐道，“你悄悄出去找找，別驚旁人。”

“是，娘娘。”春桃福了福退下。

只是剛退下沒多久，殿門卻突然被推開。

蕭云策緩步走了進來，月白錦袍上沾了些許灰塵，臉略顯蒼白，但神卻異常平靜。

“策兒！”嫻貴妃猛地站起，快步上前，“你去哪了？母妃都快急死了！”

蕭云策微微一笑，聲音溫和：“母妃不必擔心，兒臣方才有些事要理。”

嫻貴妃狐疑地打量著他，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手替他拂去肩上的灰塵，語重心長道：“今夜宮中不太平，你務必老實待在母妃邊，莫要再生事端。”

蕭云策皺了皺眉，“母妃何出此言？”

“你父皇將太子用那什麼寶劍的名義打發走，必然是有重要的事讓太子去辦。”至于過多的，嫻貴妃都沒有再說了。

左右都是無憑無據的東西，說出來還平白令人恐慌。

“母妃放心，”蕭云策目坦然，“兒臣自有分寸，不會來。”

嫻貴妃微微一怔。

若是往日，這般嘮叨，蕭云策早就不耐煩地頂了，今日卻如此乖順？心中疑更甚，但見他神如常，又稍稍放下心來。

“你呀……”嫻貴妃嘆了口氣，拉著他坐下，“母妃知道你心氣高，但凡事都要多留個心眼。北境那些人狼子野心，豈是真心與你合作？這世上，唯有母妃才是真正為你著想的人。”

蕭云策垂眸聽著，角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母妃教訓的是，兒臣記下了。”

嫻貴妃越看越覺得稀奇，忍不住手了他的額頭：“你今日怎麼這般聽話？莫不是病了？”

蕭云策輕輕握住的手，搖頭道：“兒臣只是突然想通了。母妃說得對，兒臣從前太過任，往后定會謹言慎行。”

嫻貴妃已經忘記上一次蕭云策這麼懂事是什麼時候了，欣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好孩子，母妃已經將所有的東西都在你上了，你一定能比過太子……”

就在此刻，蕭云策的目忽然落在嫻貴妃腰間，眉頭微蹙：“母妃今日怎麼多佩戴了一個香囊？”

嫻貴妃下意識上那個繡著金線的絳香囊：“不過是些安神的藥材，近日睡得不太安穩。”

蕭云策手輕輕香囊，指尖在繡紋上挲：“這香氣倒是特別。”

“你若喜歡，我讓春桃給你也做一個。”

“那就多謝母妃了。”蕭云策微微一笑，目卻始終沒有離開那個香囊。

嫻貴妃被他看得心頭一跳，連忙轉移話題：“時候不早了，你快去換裳，一會兒我帶著你去見皇上，我們總要時時出現在他面前，才能讓他別忘了我們。”

蕭云策順從地點頭，轉時，眼底閃過一詭異的暗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