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兒說完,從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一個寶石項鏈。
楊宴修是識貨的人,一眼就看出這寶石項鏈的價值,不比他的手表便宜多。
男人瞇了瞇眼,對這中年人的份產生了好奇,和這對糕點夫婦又是什麼關系?
宓兒取下自己的寶石項鏈,對婦人說:“阿姨,不如就把這條項鏈給了這個年輕人吧,就當做我來報答你們當年收留我的恩。”
楊宴修挑眉:“你也是被叔叔阿姨救過的?”
宓兒微笑點頭:“可不是嗎,所以說我們和這對夫婦有緣,他們是咱們的大恩人呢。”
楊宴修附和著點頭,表示認同宓兒說的話。
宓兒隨即就把項鏈塞給了楊宴修:“小伙子,阿姨的這條項鏈給你,就抵了你的手表了,你可別嫌棄阿姨的東西比你的便宜。”
楊宴修勾笑笑,看了眼婦人,在殷切的目下,把項鏈收了。
他估計婦人是不知道項鏈的價格的,不然也不會同意宓兒的這種做法。
宓兒見楊宴修把東西收起來了,又接著補充道:“這條項鏈有個特別好的寓意,是心和真的象征,是我親手設計的,你如果有朋友或者太太,可以送給戴。”
“您是做珠寶設計的?” 楊宴修就這樣和宓兒聊了起來。
“對,我有自己專門的工廠,我平時也會負責設計這塊的工作。”
“難怪。”
“什麼?”
“我是說,難怪阿姨您的氣質這麼好。”
宓兒被年輕男人夸獎,臉上流出好看又不好意思的笑容,謙虛回道:
“我人到中年了,有時候跟不上年輕人的時代,像什麼直播帶貨那些的,我自己都不會作,今年想培養一支年輕的團隊,另外還想拓展業務市場,我看你氣質不凡,應該是世家里的人,你如果有什麼人脈資源,可以介紹給我,我們合作共贏。”
宓兒無時無刻都在想著怎麼賣貨,難得遇到楊宴修這樣的人,通過那只全世界只有一只的手表就知道他是豪門貴族里的人。
所以想抓住機會,看看能不能爭取到合作。
楊宴修爽朗一笑:“我家在海城,這里是臨市,如果阿姨想去海城開市場,那直接找我就好。”
一說到海城,宓兒臉上的笑容轉瞬僵住,但也只是眨眼的功夫,就恢復到了正常。
“好啊,那今后希有機會一起合作。”
兩個人說完,楊宴修便進了房間,剩下宓兒和糕點夫婦在外面談論事。
楊宴修走回蘇晚的房間,男人說道:“外面的人是夫婦的朋友,不要害怕,有我在。”
蘇晚放心地點點頭。
“給你看個東西。”楊宴修展開手,一枚項鏈吊在掌心下,“怎麼樣?好看嗎?”
蘇晚看著那條項鏈,觀察后由衷地說:“很漂亮。”
“那就送給你,你戴的話一定也很漂亮。”
蘇晚接過來,看了看上面鑲嵌的寶石,問楊宴修:“這個應該很貴吧?”
“還好,我用手表換來的,這項鏈是孩子家家喜歡的東西,我留著沒有用。”
蘇晚想了想,把項鏈收起。
“那我就收下了,萬一等出國后哪一天沒有錢花走投無路了,我就拿到當鋪賣了。”
楊宴修張了張,最后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這腦還真是奇清啊。”
蘇晚也跟著笑了一下,口的傷口卻拉扯地疼,皺著眉嘶了一聲。
楊宴修張地走近,抬手就像扯開的服查看的傷口,以至于忘記了那個位置有多尷尬。
“原來楊先生這麼擔心我啊,該不會是對我有什麼想法?”
蘇晚下意識地擋住了男人的手,調侃著語氣以掩飾尷尬。
楊宴修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蘇晚,目有些灼灼。
蘇晚沒有注意到男人的表,只顧著低頭看著那項鏈,的手指挲著寶石,被這個設計者吸引了。
這是一雙多巧的手才做得出來的完作品,剛才只聽見了外面的對話,這陣子真的很想見一下那位做宓兒的士。
楊宴修見的注意力不在自己的上,另起了話題:
“你還想再見封景深嗎”
蘇晚白了一眼楊宴修,那嗔怪的神似乎是在埋怨他哪壺不開提哪壺。
“當然想見。”
楊宴修不可置信地挑眉。
蘇晚繼續說:“我要變得強大,變得更好,要日日夜夜把對他的恨變自己的力,等比他強大后,我要出一口氣,要那些欺辱我的人都付出他們應有的代價。”
“包括我妹妹?”
“對!”
“那還請你手下留。”
蘇晚見楊宴修不當回事的樣子,心里知道楊宴修只當做在喊口號沒有當真。
但卻深知,自己的心發著一力量,終有一日,會將這些話付諸行的。
“我只給你半個月的時間,把養好,然后就出國,清楚了嗎?”
蘇晚點頭。
“我不能陪你太久,海城那邊還有很多后續事需要我理,不然會有人懷疑你的,現在在那幫人心里,他們估計都認為你是真的不在了,這下我不用擔心你這邊了。”
“那出國的事我自己理吧,楊先生,你已經幫我很多了,剩下的路也該我自己走了。”
楊宴修向蘇晚說了多多保重便離開了。
男人一路風塵仆仆回到海城,迎面來的是自己妹妹的質問和埋怨。
首先,他騙了封家人和楊婉清,說蘇晚已經死了,結果卻發生了昨天的事。
不得不承認,是自己考慮得不周全失誤了。
“哥哥,你為什麼要騙我!要不是因為你,阿深就不會傷了!”
醫院走廊上,楊婉清生氣地指責楊宴修。
見男人不理,楊婉清握起拳頭猛地砸自己的哥哥。
楊宴修沉默不語,任由著楊婉清胡鬧和任。
楊婉清發泄完一肚子的不滿,哼哧哼哧地瞪著男人:
“哥哥,你是不是不你這個妹妹了?”
楊宴修有些力不從心地哄著楊婉清:“婉清,我說了,你已經嫁人為人妻為人母了,你該學著懂事一些。不過無論發生什麼,哥哥都會保護好你。”
“那你以前為什麼要對我說謊?”
“因為我不能幫著你做壞事,婉清,該懂事了,哥哥希你做一個善良的人。”
“我不善良嗎?我還不善良?我連阿深和別的人的生的孩子都接納了,你們還想要我怎麼善良,是真的想要死我嗎?”
楊宴修有些無奈地嘆息一聲,他勸說著楊婉清:“婉清,這些都是哥哥在你結婚之前勸說了你很多次的話題了,這是你的選擇,你該為自己的選擇承擔責任,哥哥不可能陪你一輩子,也不可能替你吃掉所有的苦,你理解嗎?”
楊婉清只能認命地點頭說是。
是選擇了這條路,再苦也要走下去,知道的。
楊宴修見楊婉清聽進去了自己的話,拍了拍妹妹的肩頭:
“這兩天照顧封景深很累吧?你先回去休息。”
“我不走。” 楊婉清抱住楊宴修的胳膊,一臉的驚恐,“哥哥,我闖禍了,我害怕封景深不要我了,我要等他醒了向他贖罪,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撒謊。”
楊宴修穩住楊婉清,拉著做到一邊的長椅上。
“怎麼了?”
“哥哥,我向大家說了謊,當年救了阿深的人,不是我。”
楊宴修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些年來,楊家一直以小妹救過封景深的命來說事,都認為封景深虧欠小妹,理所當然地要他娶小妹。
可現在楊婉清卻說自己撒謊了,那之前的那些,不都是在為難了封景深?
“婉清,你真的好糊涂!你為什麼這麼虛偽,為什麼不早點把真相說出來。”
如果早點說出來,蘇晚那人也許就不會這麼多的罪了。
楊婉清著急地掉眼淚:“哥哥,我該怎麼辦,你一定要幫我好不好,幫我和阿深說說好話,或者把咱們家的資產拿出來,賠給他一半,好不好?”
“婉清,你別胡鬧!” 楊宴修氣憤,“不要再做這麼掉價的事了好嗎?”
楊婉清從未想象過自己敗時的場景會這麼狼狽,甚至還想著用自己的錢倒給別人。
可遇到關于封景深的事就會很容易失去理智啊,就像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楊宴修害怕又犯病,勸著先回家休息,爛攤子給他來解決。
送走了楊婉清,楊宴修重新折返回醫院,封景深的病房。
封景深已經醒了,他只是不愿意面對楊婉清罷了,他無法原諒楊宴清欺瞞了他。
想到自己曾經對楊婉清的種種忍讓和妥協,他的心里就越發地痛苦和愧疚——他做了太多傷寒蘇晚的事。
這些覺像是烈火煎熬著他,他一合上眼睛就是蘇晚被他丟下大海的畫面,這太殘忍了,對,更是對他。
楊宴修走到病床邊,垂眸看著病床上的男人,如果不是因為他失過多了重傷,他一定會重重地給他幾拳。
封景深看著楊宴修,問:“還活著,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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