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意在電梯里擰眉沉思。
傅家家規?
確實不知道,也沒聽說過。
所以傅家是傅老爺子一言堂嗎?
那傅凜淵怎麼做到與領證的?
電梯再次打開,不由地輕嘆了口氣。
承不承認的,倒是無所謂,就算將來他們的孩子上不了傅家祖譜,那也是和傅凜淵的婚生子,孩子并不是什麼見不得的存在。
還有以傅凜淵的能力,不覺得將來孩子會過的艱難。
許嘉澤在車上便已經睡著了,將他放回房間后便倒在了客廳沙發里。
還有確定自己沒懷上,又脹又疼,全疲乏,是大姨媽來的前兆。
躺著躺著,便在沙發上睡著了。
一覺醒來外面天已經黑了,傅凜淵沒回來,公寓門鈴卻響了。
傭人過來告知是傅凜淵的妹妹傅千蘭,許知意將人放了上來。
傅千蘭哼著小曲進門與打招呼,“嫂子好。”
許知意應了一聲,“你好,你哥不在,不知道什麼時間回來?”
傅千蘭嘿嘿一笑,“我不是來找我哥的,來找你的嫂子。”
許知意盯著,等傅千蘭的下文。
傅千蘭又往前湊了湊,“嫂子,我們學院有個活,大家都請了助演嘉賓,我想請你做我的助演嘉賓。”
許知意搖頭,“參加不了,我三年不能接鋼琴。”
傅千蘭愣住,“為什麼?”
許知意:“解約了,解約條款里規定的。”
傅千蘭腦袋一垂,立刻沮喪起來,“早知道我不吹這個牛了,哼哼,怎麼辦?”
許知意笑了一下,轉坐進沙發里,“要在這吃晚餐嗎?”
傅千蘭也坐了過去,“吃,這個時間了,我本來就打算順便蹭頓飯的。”
“你不是學鋼琴的嗎?為什麼還要請個彈鋼琴的助演?”
傅千蘭腦袋一歪,笑問許知意:“你怎麼知道我也是學鋼琴的?”
許知意:“你哥說的。”
傅千蘭:“他還真什麼都跟你講,那你記得我以前找你要過簽名嗎?”
許知意:“眼,什麼時候不記得了。”
傅千蘭又輕嘆了口氣,“我沒你那麼有天賦,學鋼琴是因為從小到大,我只有鋼琴績最好。”
許知意轉頭打量著傅千蘭。
傅千蘭知道在打量什麼,笑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我二哥聰明絕頂的,我應該不會太差?”
許知意誠實點頭。
傅千蘭無奈搖頭,“你要相信一樣的基因不一定有一樣聰明的腦袋。”
許知意笑了笑,沒說什麼。
傅千蘭卻像打開了話匣子,“嫂子,你跟我二哥怎麼開始的?他追的你?還是你追的他?”
許知意:“……”
“哎呀好嫂子,你就滿足滿足我的好奇心吧。”
傅千蘭說著已經開始搖晃許知意的胳膊。
許知意有些無奈,“你二哥追的我,我那個時候恰好落魄了,矜持了三天便同意了,然后就同居了。”
這樣講,應該沒什麼邏輯問題吧?
傅千蘭:“……,就這?那你沒落魄的話,是不是還看不上我二哥了?”
許知意忽的笑了,“沒落魄的話,不是看不上你二哥,是看不見你二哥。”
傅千蘭:“怎麼可能?我二哥還參加過你哥的訂婚宴和婚禮呢。”
許知意努力回憶,“有嗎?我怎麼沒印象,印象最深的是我和宋明沉的訂婚宴上,我不小心踩了你二哥一腳。”
說完許知意又輕嘆了口氣,自嘲道:“我落魄之前眼睛有點瞎。”
這次換傅千蘭笑了,“也還好,現在眼疾總算是治好了。”
說完,兩人一起笑了起來。
一直到兩人吃完晚餐,傅千蘭要離開,傅凜淵也沒有回來。
送傅千蘭出門時,許知意對傅千蘭道:“小提琴我也很拿手,需要的話我可以頂一頂。”
傅千蘭睜大眼睛抿開心的沖笑,“我明晚來找你,嫂子。”
許知意笑著將傅千蘭送出門。
……
傅千蘭離開沒一會兒,傅凜淵回到公寓。
他沒在客廳看到許知意,卻從鋼琴房聽到悠揚的音樂聲。
他緩步走過去,發現許知意正站在落地窗邊,對著窗外的夜景如癡如醉地拉著小提琴。
他靠在門邊,欣賞優獨特的姿勢,聽著浪漫好的旋律。
畫面好似與那個炙熱的夏天重合。
那是十五歲的他被勒令強制出國留學,在學校待的最后一天。
他將他的小提琴悄悄放到的座位上,留了一張紙條:【弦心弦,高山流水贈知音,后會有期】。
那天拿著他送的小提琴,站在學校天臺上,連拉了三首曲子,為他送別。
也是從那天開始,他才知道,原來不僅僅鋼琴彈的好,小提琴也拉的妙。
思緒拉回,傅凜淵走向房間的鋼琴。
在許知意下一個節拍開始時,房間響起妙的鋼琴聲。
許知意回頭,看到傅凜淵在彈鋼琴后,明一笑。
兩人相互配合,契合完。
傅凜淵目追隨著翩然拉琴的孩,纖靈,好似天然為音樂而生。
一曲結束,許知意放下小提琴,“沒想到你鋼琴彈的還蠻不錯的。”
傅凜淵站起,一步一步走向,將困在鋼琴側面和他膛之間,“我還有很多傅太太想不到的,等著傅太太發現。”
許知意纖的細腰往后仰了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此時此刻對浪漫過敏?總覺得傅凜淵又油膩起來了,又開始像樓珩了。
許知意笑笑,“是嗎?傅先生。”
傅凜淵啄了啄的紅,“猜猜我出去做什麼了?”
許知意眼睛眨了眨。
能說不想猜嗎?
一點興趣都沒有。
還有都不了解他,怎麼猜?
“猜不出來,做什麼了?”
傅凜淵變戲法似的變出一個長方形的盒子,幽邃的黑眸中閃爍著和寵溺的。
許知意目被盒子吸引,因為眼前的盒子很,心臟不控制的收。
盯著傅凜淵骨節分明的長手緩慢打開盒子,看到盒子里的東西后徹底呆住。
呆愣好一會兒,低頭反復確認,確定沒有錯后,抬頭殷切向傅凜淵,“你怎麼弄到的?”
傅凜淵角勾起一抹的弧度,“傅太太是不是應該有點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