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洲聽見對自己的稱呼后微微皺眉,“我什麼?”
時荔一點也不收斂,揪著他外套往前走著,上還振振有詞,“傅小公主?不喜歡?”
“那我這里還有幾個備選,傅花?傅和尚?你要嫌棄職位低得話傅方丈也行啊,還是傅佛子?”
傅淮洲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這些奇奇怪怪的稱呼,以前從來沒有人敢這樣他,他語氣冷淡,“不許這麼我。”
時荔悄悄撇,他這樣子說話好像更像傲小公主了。
喜歡。
兩個人循著人流往前面走著,旁邊的人不由自主地都悄悄看他們,很多人都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思來的,誰不知道傅淮洲一向冷心冷肺,從來都是離別人一米遠。
所以大家一致認為,他應該是有潔癖,后來事實證明也確實是這樣。
但時荔現在明晃晃地拉著他的服袖子,甚至兩人肩膀抵著肩膀,雖然傅淮洲臉上的表看著在皺眉,卻沒有撤開距離。
“你也可以我外號啊。”時荔這人向來格開朗,別人說什麼都能給圓回來。
“什麼?”傅淮洲側眼看。
因為距離太近,上淡淡的香氣慢慢充斥著兩人的周邊,不像平常學校或者是京市那些生一樣,都是大差不差的香水,味道濃得讓人頭暈。
時荔人如其名,上只有清淡的花果香氣,傅淮洲對香沒有了解,但依稀能聞出來有玫瑰和荔枝的味道。
清淡怡人。
“我家里人都我荔崽,你也可以這樣。”時荔眨著眼睛認真看他。
傅淮洲言又止,這樣的稱呼他出來未免太親,這人心里的算盤他站在旁邊都聽到了。
“要是和你搭配得話,你可以我時霸王,霸王和花多配啊。”時荔差點忍不住想笑出來,看見傅淮洲臉更黑,連忙追上這人。
“不喜歡啊,那你能我一句小妖聽聽嗎?”時荔嘰嘰喳喳地念叨著,“怎麼了傅佛子,你也修得無道啊?”
“那你知道無道的畢業率為零嗎?上天保證安排對象的。”
傅淮洲不知道天天從哪里看得這些七八糟的東西,快走到餐廳的時候及時止住的胡言語。
“來找我做什麼?”
時荔本來想說追你,來增進的,但一想到這麼說傅淮洲說不定一個生氣就不理會了。
“來找你蹭飯,時荀把我生活費都拿走了...”時荔咬著,一臉可憐,“一分錢都沒給我剩,我又不敢和我大哥要錢,他揚言要停我一張卡。”
其實只拿了三分之一的時荀:...
傅淮洲懶得拆穿,就算時荀把生活費都拿走了,他就不信時家父母沒有給這個小兒額外的卡。
兩人面對面坐下之后,時荔看著面前和傅淮洲一樣的一份飯,不挑食,尤其是相比于傅淮洲挑剔的口味來說,他選的東西基本不會難吃。
眼睛掃到旁邊人桌子上面放著的冰茶,有點心,意圖已經很明顯,著兩手指有點心虛地看向傅淮洲。
“你可以試試。”傅淮洲語氣冷淡。
時荔微微蹙眉,剛想試探地去拿桌子上面傅淮洲的學生卡,剛到個邊邊——
學生卡就被男生修長的手指扣在桌面上。
“想疼死?”傅淮洲抬眼看,真是記吃不記打。
時荔被他這個眼神一盯,立馬乖巧起來,剛想說什麼,傅淮洲已經拿起餐。
“食不言寢不語。”
“哦。”時荔輕哼一聲。
空氣還沒安靜一分鐘呢。
“傅淮洲,你是吃飯就想到以后和我一起睡覺的事啦?”時荔咬著筷子,眼神亮晶晶地著他。
“要是睡覺的時候不說話多無聊啊。”
傅淮洲:...
“我的重點應該是前半句。”
時荔一臉無辜,“那你就說前半句就好了呀,為什麼還要說后半句,難道不是暗示我嗎?”
傅淮洲輕嘆口氣,和這人說話未免要太過小心,永遠不知道下一句是什麼坑在前面等著自己。
“還有,你為什麼不讓我進學生會,別以為我那天沒聽到是你一錘定音拒絕我的簡歷。”時荔昨天是因為生理期忘記問了,現在看見手機里面學校論壇的消息才想起這回事。
“你不適合。”傅淮洲淡聲說道。
“我怎麼就不適合了?”時荔氣得鼓起個臉頰,腮腮飽滿可,“不會是你們學生會不能辦公室吧?”
“真是池小王...”時荔正吐槽著,對上傅淮洲警告的眼神,連忙止住后面的幾個字。
“池小神仙多,還不行嘛?”
傅淮洲知道要是不給解釋清楚,這人后面等著他的就是十萬個為什麼。
“第一,學生會事很繁瑣,進去后會很累。”
傅淮洲沒說的是,怕這個滴滴的子累幾天就嚷嚷著要退出,到時候學校的人又要抓住機會煩。
時荔心想:哦~原來是心疼我,怕我累到。
“我不怕累!”時荔拉起自己的袖子,本來想展示一下自己健果,結果發現本沒有肱二頭這種東西。
只有白得晃眼的皮,也算是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優點,訕訕放下袖子。
“第二,很多人面試是為了以后京市的關系,你不為利益不為經歷,面試的目的不純。”傅淮洲淡淡說道。
“為你而來就是目的不純?那你有本事把那些心思不純的人都刷了啊。”時荔有點來氣,“面試時候坐你旁邊那個生還目的不純呢,你怎麼不說,就針對我。”
說著說著還有點委屈。
傅淮洲本來是想好好和說話,現在這架勢又有點無奈。
“他們我管不著。”他語氣緩和了幾分,“為了一個人去選擇一個復雜又不喜歡的環境不值得,不要做這樣浪費自己時間的事。”
“追你就浪費時間了?”時荔超級不開心。
傅淮洲本來想說進學生會是浪費時間,但看見澄澈的雙眼后改了主意。
“如果只是喜歡一個人外表的話,確實是在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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