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醒來后,只覺得頭昏腦脹的。
倒了一口涼氣,隨即跌回了床上,抱著被子哼哼唧唧。
裴聿川無奈又好笑:“早就提醒過你,讓你喝點,現在會到宿醉的痛苦了?”
姜黎揚起腦袋,委屈得看著他:“疼。”
被用這種眼神盯著,裴聿川覺心里的,不管現在提什麼要求,他都能恨不得立刻答應下來。
他把姜黎摟進懷里,指腹在太上按起來。
“這樣好些了嗎?”
“好多了。”
裴聿川的力道不輕不重,姜黎舒服地瞇起了雙眼,像只窩在主人懷里,乖巧認的小貓咪。
裴聿川看著這副小模樣,沒忍住低頭親了一口。
姜黎慵懶得睜開雙眸,評價道:“裴先生,你這手藝可以去按店打工了,回頭客絕對很多!”
裴聿川失笑,“你真舍得我去給別人按?”
“舍得啊!”
姜黎紅微勾,眼底閃過一抹狡黠,“但是晚上別想讓我給你留門。”
裴聿川:“……”
還說不在意?
醋勁都快溢出來了。
裴聿川簡直死了這副狡黠又俏人的樣子。
姜黎又在他懷里躺了一會,艱難地爬起來,“今天約了致優集團的老總做采訪,我得趕收拾一下。”
裴聿川:“我送你過去。”
姜黎無奈:“你都快我的專屬司機了!”
裴聿川牽起的手,低頭吻了吻,“這是獨屬于我妻子的特權,你可以隨便用。”
姜黎臉頰紅了紅,捂著小臉跑進了洗漱間。
一大早就說話。
的小心臟不了啊啊啊!
……
采訪持續了將近兩個小時才結束,姜黎走出致優集團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正準備打輛車回電臺,一個陌生號碼忽然打了進來。
姜黎遲疑了下,點了接聽。
“喂,哪位?”
電話那端很快傳來一道聲:“是姜黎嗎?我是楊玉萍,是你的親生母親。”
姜黎微微愣住。
親生母親?
差點忘了這一茬。
22年前,楊玉萍和姜母在同一家醫院里生產,不小心將和姜婉婉抱錯了。
姜婉婉回了姜家。
原本也該回去見見親生母親的。
可私下調查過,楊玉萍重男輕,還經常賭博,欠了很多債。
兒子也是個不學無的,經常跟街頭混混待在一起。
這樣的家庭,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
而且世曝了這麼久,楊玉萍從來沒找過,大抵也是不在意的。
所以今天接到的電話,姜黎很是吃驚。
“您……”
抿了抿,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楊玉萍直截了當地開口道:“我和你弟弟來云城了,你盡快給我們安排個住的地方,再給我們一筆錢,我也不多要,先給五十萬吧!”
楊玉萍理直氣壯的話徹底打碎了姜黎心底對親剛燃起來的期待。
柳眉輕蹙,冷聲道:“我可以幫你提供住所,甚至可以每月給你養費,但其他的你就別想了。”
有預,如果今天給了這筆錢,將來楊玉萍只會變本加厲。
人心是貪婪的,永遠都不會知道滿足。
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無數次。
哪怕是的親生母親,也絕對不能慣著。
楊玉萍臉一下就變了,嗓音也變得尖銳起來。
“我可是你親媽,是我給了你這條生命,你竟然連五十萬都拿不出來,你怎麼這麼沒良心!”
楊玉萍的聲音刺耳又刻薄,震得姜黎耳邊嗡嗡作響。
蹙著眉,將手機拿遠了些,語氣也冷了下來:“楊士,你是生了我,可你從沒養過我一天,我按照義務給你贍養費已經仁至義盡了。”
楊玉萍冷笑一聲,沉聲威脅道:“贍養費你本來就該給!五十萬也一分都不能!”
“既然這樣,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姜黎深吸了一口氣,直接掛斷了電話。
正午的照在上,卻不到一暖意。
在姜家時,從來沒有過親,如今找回了親生母親,卻依舊會不到半點溫暖。
或許……天生就是多余的那個。
沒有人會在意。
手機鈴聲打斷了姜黎的思緒,看了眼來電顯示,連忙下心底的緒,點了接通。
裴聿川低沉磁的嗓音從聽筒里傳來:“結束了嗎?”
“嗯。”
姜黎低聲應著。
怕被他聽出不對勁,所以連話都沒敢多說。
裴聿川道:“在那等著,我立刻去接你,順便中午在我的辦公室休息一下。”
姜黎紅微抿,說了句:“好。”
某破舊出租屋,楊玉萍看著被掛斷的電話,狠狠發了一通脾氣。
“這個小賤蹄子,真是不識好歹,竟然連五十萬都不肯給!”
“如果不是我,能在姜家過上20多年的大小姐生活嗎?不知道恩就算了,竟然還掛我電話!”
“早知道當初就應該……”
說到一半,就被旁約莫十八九歲的年給不耐煩地打斷了。
“罵夠了沒有?吵的我腦袋疼!”
楊玉萍立刻換了一副表,低聲哄他,“兒子乖,媽媽不吵了!賭債的事媽媽一定會想辦法的,你放心。”
唐昊冷哼了一聲,轉背對著,“你最好盡快還清,我可不想再東躲西藏了。”
他們一直都生活在鄉下。
這次來云城,也是實在被得沒辦法了。
楊玉萍喜歡喝酒,又好賭,欠了一屁債。
又不出去賺錢,導致利息越滾越高,本就還不清了,那些債主三天兩頭來家里砸東西,著他們拿錢。
楊玉萍被到絕路,才想起自己還有個兒。
想到姜黎,楊玉萍雙眸瞇了瞇,眼底閃過一抹狠厲,“我們不僅會還清賭債,還能在云城站穩腳跟,媽跟你保證。”
這五十萬,姜黎出也得出。
不出也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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