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丞的注意力完全落在了姜黎上:“原來你就是姜黎?怎麼覺得有點眼?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姜黎微怔。
裴聿川眼神警告:“眼睛不想要了?”
江意丞見他這副占有十足的樣子,瞬間笑起來,“開個玩笑嘛,別介意。”
江雨婷卻一下慌了神。
哥哥這麼快就看出來了?
那爸媽呢?
萬一他們發現姜黎才是江家真正的大小姐,會不會不要了?
不!
絕對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江雨婷悄悄掏出手機,快速發了一條消息出去,眼底劃過一抹狠之。
江意丞毫沒察覺江雨婷的異樣,和悅道:“姜小姐,我妹妹不懂事,我代替向你道歉。”
姜黎:“江小姐是張不開,還是啞了?需要江來代替道歉?”
賓客們在一旁圍觀,聞言倒一口涼氣。
嘶——
姜黎也太勇猛了!
竟然敢跟江家剛!
江雨婷火速關掉手機,憤怒咬牙:“什麼下賤東西,配讓我道歉,你……”
“江雨婷!”
江意丞沉聲呵斥,“向江小姐道歉,要麼你就滾回港城。”
今天這場宴會,對江家來說意義非凡,請來的也都是云城最有頭有臉的人。
絕對不能被人看了笑話。
江雨婷不想道歉,但聽了江意丞的威脅,不得不妥協,著頭皮道:“對不起!”
“現在你滿意了?”
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下不來臺,江雨婷只覺得臉頰火辣辣的。
狠狠瞪了姜黎一眼,哭著跑走了。
江意丞面尷尬:“實在抱歉,婷婷被我慣壞了。”
他帶著姜黎和裴聿川往里面走去,笑著調侃道:“我原本以為,聿川這格,這輩子都不會結婚呢,沒想到作比我還快。”
裴聿川端著酒杯,在手心里搖晃,漆黑深邃的眸子里劃過一抹溫。
“遇見,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
姜黎仰起頭看,一雙杏眼亮晶晶的,閃爍著細碎的芒,“這句話該我來說。”
“沒有裴聿川,就沒有今天的姜黎。”
如果沒有裴聿川,本無法從深淵里走出來。
估計早就被姜家和裴安澤一家算計死了。
江意丞忍不住吐槽:“你們兩個,能不能照顧一下我這個孤寡老人?酸死了。”
裴聿川和姜黎相視一笑。
又聊了一會,姜黎對兩人說了一聲,轉去了洗手間。
裴聿川接過手中的酒杯,“去吧,快點回來。”
“知道啦!”
姜黎提著擺離開。
出了洗手間,姜黎站在走廊盡頭的窗戶前氣,余忽然看到一道影走過來。
看起來有點眼。
但還沒來得及看清,側拐角就有人沖了上來。
眼前一片銀閃過。
那人戴著口罩和帽子,只出一雙兇神惡煞的眼睛,帶著狠絕和戾,“姜黎,你去死吧!”
事發生得太過突然,姜黎沒有防備。
見刀子直直朝刺過來,連忙側過頭閃躲,鋒利的刀刃直接從臉頰上劃過,割開一道鮮紅的口子。
冰冷的金屬很快被溫熱的掩蓋。
鮮順著的臉頰滴落。
姜黎回過神,快速踹了那人一腳,將手中的匕首踹開,把人狠狠按在了地上。
“放開我,放開我!”
這邊鬧得靜太大,驚了樓下的人。
裴聿產飛快趕過來,看到姜黎臉頰上的傷口,黑眸里瞬間聚起霾:“疼不疼?我先帶你去上藥。”
姜黎搖了搖頭,指著下的人道:“這人是沖著我來的。”
能清晰到這人對的殺意。
裴聿川示意許澤上前:“把的帽子口罩都摘了,我倒是想看看,究竟是誰敢我的人。”
“不要,不——”
地上的人拼命掙扎起來,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的真容。
然而雙手都被摁在后,彈不得。
帽子和口罩被強行摘下,出楊玉萍那張臟兮兮的臉,姜黎蹙眉:“怎麼會是你?”
楊玉萍不是被送判了兩年嗎?
怎麼出來的?
楊玉萍抬頭,看著姜黎被劃傷的臉,驀地大笑出聲:“哈哈哈……疼嗎?疼就對了!真可惜……刀子沒能刺穿你那雙眼睛。”
這雙眼,和姜夫人太像了。
留著就是禍患!
但凡阻礙親生兒路的人,都該死!
姜黎到對自己的巨大恨意,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為什麼?”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楊玉萍看向人群之外,江雨婷正躲在后面,默默看著這一幕。
眼角的淚忽然就掉了下來,用力閉上眼睛,“沒有為什麼,你把我送進監獄,讓我在里面吃了那麼多苦,我恨不得你死!”
“我最后悔的,就是當初生下來,沒有直接把你掐死。”
姜黎被這話震撼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裴聿川摟著的肩膀,冷聲吩咐道:“帶下去,關起來。”
送去警局還是太便宜了。
這次,他親自手。
許澤點頭應下,立刻押著楊玉萍出了宴會廳。
江夫人被這場鬧劇嚇得不輕,走上前,“你……是那天在餐廳的小姑娘?這傷口怎麼這麼深?快跟我去上點藥。”
姜黎也認出了,點頭說好。
江夫人特地來了家庭醫生,給姜黎上藥。
心有余悸,心疼得拍了拍姜黎的手,“那個人……真的是你的親生母親?”
姜黎邊勾起一抹苦笑:“應該吧。”
江夫人嘆氣,姜黎更心疼了:“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心狠的母親?真是丟我們人的臉!”
裴聿川摟著姜黎,面繃:“你作輕點,怕疼。”
醫生嚇得手一抖,差點沒把藥棉扔出去。
姜黎嗔了裴聿川一眼:“你小聲點,都把醫生嚇到了。”
裴聿川立刻斂起眼底的戾氣,把自己的手遞過去,“好,我不說話了,你要是覺得疼就咬我。”
姜黎哭笑不得。
江夫人看向江意丞:“那人,是怎麼混進來的?”
宴會的安保都是親自負責的。
究竟哪里出了?
江意丞道:“已經讓人去查了,聽說是酒店人手不夠,招的臨時工。”
裴聿川眼底一抹危險的芒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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