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輕歌干的了,正想說些什麼,病房門忽然就被人推開了。
陸瑾寒從外面走了進來。
手里還提著一個餐盒。
見姜黎也在,他微微頷首示意,隨即走到了病床邊,語氣溫地對傅輕歌道:“我讓廚房做了些菜,還特地帶來了你喜歡吃的甜品,起來吃點?”
傅輕歌緩緩別過臉去,一副不想看到他的模樣,“拿走,我吃不下。”
陸瑾寒掀開保溫盒帶走的手微頓,好脾氣道:“不吃東西怎麼行?多起來吃一點好不好?”
傅輕歌不搭理。
陸瑾寒立刻將求助的目投向姜黎,希能幫忙。
姜黎在心里無奈的嘆了口氣,出聲勸道:“輕歌,好歹吃一點吧,不然對不好。”
傅輕歌別別扭扭了。
姜黎連忙將人從床上攙扶起來,又在后背墊了枕頭,讓靠著舒服些。
傅輕歌默默低著頭,小口小口喝起了粥。
明明之前那麼鮮活熱烈的一個人,此刻卻沉默的不像話,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氣,變得死氣沉沉。
姜黎幾乎不敢想象,這段時間傅輕歌究竟承了多大的力和痛苦。
陸瑾寒心里也不好。
他看著傅輕歌這副樣子,甚至在心里忍不住懷疑,自己找傅家報仇究竟是對還是錯。
等把傅輕歌哄睡著,姜黎才起準備離開。
將陸瑾寒了出去,語氣有些冷,道:“我上次是怎麼跟你說的?希你能照顧好輕歌,你就是這麼照顧的?”
陸瑾寒抿著薄,低著頭一言不發。
任由訓斥。
見他這副樣子,姜黎也不忍心再說些什麼了,“你們之間的仇恨我不管,但我希你能照顧好。”
“還有那個孩子……我希無論輕歌是否選擇生下來,你都能尊重的意見。”
聽到這句話,陸瑾寒的手驟然攥。
輕歌……竟然想打掉他和的孩子嗎?
竟然已經恨他到了這個地步。
姜黎言盡于此,也沒再說什麼,又叮囑了兩句才轉離開醫院。
結果還沒來得及走出醫院大門,手機就響了起來,接到了江夫人打來的電話。
聽筒里,江夫人語氣有些哽咽,聽起來狀態不太好:“阿黎,你現在在哪?”
姜黎心口猛地一:“媽,出什麼事了?”
“你爸他……出了點意外,現在正在急救室搶救呢。
姜黎愣了一下,不敢置信:“您說什麼?”
江珩……在搶救?
前兩天還看見對方在陪江雨婷逛街呢,那副寵兒的架勢,是在他臉上從未過的。
掛斷電話后,姜黎快速趕到了急診樓。
趕到的時候,江夫人和江意丞都站在急救室外的走廊上,臉有些不好看。
尤其是江意丞,臉又又臭。
仿佛有人欠了他幾千萬似的。
姜黎走過去,問道:“這是出什麼事了?”
江夫人看了眼不遠墻壁上掛著的“搶救中”三個字,忍不住嘆氣,搖了搖頭,不知道該怎麼去說。
江意丞冷笑一聲,語氣里滿是嘲諷:“自作自罷了。”
“江雨婷被榮奕君拋棄之后,就開始打起了那些財產的主意,撬開了保險箱,把那些份和資產全都轉移到了自己的名下。”
“逃跑的時候被他撞了個正著,據傭人說兩人發生了爭執,然后……他被推下了樓梯。”
姜黎驚訝地瞪大了眸子:“江雨婷推的?”
江意丞冷笑:“除了還能有誰?我早就勸過了,江雨婷和那個母親一樣,眼里只有算計和利益,本就沒有所謂的親,可他不聽,怪得了誰?”
“好了,人都已經這樣了,說兩句吧。”
江夫人忽然出聲,勸了兩句。
江意丞微微蹙眉:“您不會還對他有什麼吧?你們要是復婚,我第一個不答應!”
姜黎點頭附和。
也不答應!
倒不是多恨江珩,而是當初江珩離婚時太過堅決,為了江雨婷,毫不顧及江夫人的,分明是不夠!
這樣的男人,怎麼配得上母親?
江夫人知道他們都是關心自己,忙道:“不會復婚的,從簽下離婚協議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沒打算復婚,但……好歹那麼多年的了,總不能看著不管。”
和江珩這些年一直很恩,一直都以為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不僅有疼自己的丈夫,還有一雙懂事聽話的兒。
但當江珩為了江雨婷放棄,放棄整個家的時候才知道,原來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的幻想。
一直都沉浸在自己親手編織的夢里,而忽略了現實。
如今,夢早就醒了。
急救室的門忽然打開,醫生從里面走了出來,“誰是病人家屬?”
“我們都是。”
江夫人立刻上前,問道:“醫生,他怎麼樣?”
醫生深深嘆了口氣,臉略有些凝重:“人是醒了,但……滾下樓梯的時候傷到了后背的脊椎,導致雙癱瘓,可能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
江夫人 雙眸猛地瞪大,眼前忽然一片眩暈。
江意丞和姜黎眼疾手快地將人攙扶住,江夫人才沒有摔倒在地,不敢置信,嗓音都有些輕,“怎麼會這樣……”
“醫生,就沒有別的辦法醫治了嗎?”
姜黎低聲詢問。
醫生再次嘆了口氣,道:“江先生是部神經損,這種損傷是不可逆的,恐怕……很難痊愈。”
送走醫生后,三人一起進了病房。
江珩已經醒了。
在看到江夫人的瞬間,立刻掙扎著想要坐起,然而本使不出半點力氣,又重新跌了回去。
江夫人走過去,道:“你先躺著吧,別了。”
江珩握住江夫人的手,語氣鄭重道:“對不起,我錯了……”
他本就不該同江雨婷!
江雨婷表面裝得溫乖巧,實則就是個蛇蝎心腸。
他明明已經將接到邊照顧,吃穿住行從來沒有短缺過,可對方卻還是不知足,竟然想拿走他所有的財產!
簡直是大逆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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